第395章 姚茗玥的生死抉擇,換我救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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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醫生,醫生呢!”
    “快點來人啊!牧森,你不要誰……你不會有事的!”
    記憶恍惚…
    滿是消毒水味道和匆忙腳步聲的病房內,滿臉鮮血的姚茗玥撕心裂肺的喊著。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腳步匆忙的趕來,護士更是直接拿著除顫儀和腎上激素針做了搶救措施。
    手術室的紅燈亮起,姚茗玥蜷縮在門口的長椅,那個不可一世的霸道女總裁,此刻沒有絲毫優雅貴氣的姿態。
    她渾身沾染著鮮血,臉色蒼白的沒有半分血色,她捂著胸口,心髒每一次跳動都像是有一把刀子割破一次又一次。
    她整個人失魂落魄的在手術室門口,這個強勢了一輩子的女強人,此時此刻卻喪失了所有的手段,隻能無助的等待著……
    “徐牧森…徐牧森!!”
    醫院走廊的另一端,步伐跌跌撞撞的跑來一道身影,她的雙腿似乎不如常人的利索,一路跌撞,卻速度不減,一頭長發淩亂的披散在絕美的臉頰,此刻眼眶通紅,雙目血絲。
    她看到了蜷縮在手術室門口的姚茗玥,一步走上去直接抓住了她的衣領!
    “姚茗玥!這就是你說的要保護好他的嗎!”
    姚茗玥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若是平時她肯定會立馬還以顏色。
    可是此刻她的內心早已經麻木,看著眼前女人眼中的淚光和絕望,那是和她一樣的情緒。
    “你是誰…”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隻告訴你!是你沒有保護好他,沒有好好珍惜他!你不配繼續得到他的愛,更不配和他繼續在一起!”
    披發女人絕美的臉頰此刻格外的歇斯底裏,清澈的雙眼也早已經被懊悔和心碎填滿。
    她鬆開了姚茗玥,看著手術室的紅燈,整個人卻也無力的坐在長椅上,默默祈禱著手術的順利。
    不知過了多久。
    醫生推著依然昏迷的徐牧森走出手術室。
    “醫生,他怎麽樣了…”
    她們幾乎同時站了起來,看著已經毫無血色的徐牧森,兩個人渾身都在滴血般的顫動。
    醫生則是微微歎氣搖了搖頭:“病人受傷太嚴重,全身多處骨折,而且破碎的骨頭刺入多處內髒,現在隻是勉強止住了內髒出血,但是傷害已經不可逆了,怕是很難堅持下去了……”
    撲通…
    姚茗玥整個人癱軟勉強扶著牆壁才能堪堪站立。
    眼淚無聲的奪眶而出,極致的心痛,仿佛心髒此刻也被刺破了一般,讓她蹲在地上,一張嘴,卻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可見絲絲血跡。
    姚茗玥撐著來到醫生麵前,絕望的眼底滿是通紅的血絲:“醫生,請你救救他,無論多少錢我都可以給!”
    醫生看著她們,卻也隻能無奈搖頭:“這不是錢的問題,現在要想救他除非能找到匹配的器官移植,不過病人的血型特殊,器官庫裏恐怕很難等到匹配的了…”
    這個消息無疑是直接判了死刑一般。
    姚茗玥整個人如遭雷擊,她吃力的呼吸,但是每一口氣都像是吞下去一片刀子,她努力的想要靠近此刻躺在病床上的徐牧森。
    可是整個人卻顫抖著又不敢去觸碰他,無盡的自責在這一刻不斷衝擊著她。
    她一直想要掌握在手裏的,這所謂的安全感,卻也最終在她的懷裏慢慢消散…
    這一切,都好像她罪有應得。
    姚茗玥後悔了,但是好像也來不及了,她顫抖著跪在徐牧森病床前。
    “老公…牧森…對不起,對不起…咳咳…”
    姚茗玥一聲劇烈的咳嗽,一道血痕順著喉嚨湧出,整個人也眼前一黑,無力的癱軟在地。
    畫麵恍惚閃爍,似乎夢境被撕一樣,姚茗玥蘇醒之後已經躺在病房裏,她吃力的睜開眼,就在病房的另一側,渾身插滿了各種儀器的徐牧森依然麵無血色的躺著。
    病房裏,白大褂的醫生正在和那個長發的女人交談著。
    “現在病人的生命一直依靠儀器和輸血,內髒已經破損嚴重了,恐怕這麽拖下去,最多也就不過一個星期的時間了,器官庫也一直遲遲沒有匹配的上的,這樣下去恐怕…”
    長久的沉默,姚茗玥掙紮著想要開口,可是身體的無力感讓她就連眼角都睜不開。
    “我知道了。”
    那輕柔又鎮定的聲音也傳來:“我的體檢報告出來了嗎。”
    “很快了,前幾項結果已經出來,您和他的多項指標都是符合的,但是您真要…”
    醫生想要開口說什麽,又被她打斷:“我知道,你先出去吧。”
    醫生隻能歎氣離開。
    病房裏,那長發的女人站在徐牧森的病床前,久久的看著他的臉龐。
    “我…我可以…咳咳,我和他都血型一樣,我應該可以…”
    姚茗玥終於有力氣掙紮著開口,絕望中這也想起他們婚前做過婚檢,他們身體的各項指標幾乎都是一致的。
    “你的身體也不算好,尤其是你的心髒。”
    女人來到她的床邊,目光平靜的看著:“這是我的私人醫院,你昏迷的時候也讓醫生替你檢查過身體了。”
    姚茗玥嘴裏的話語被噎在喉嚨裏,她露出苦澀的表情,捂著發燜的胸口:“那也總比沒有選擇的好,壞是壞了點…至少還能用不是麽…”
    “他損傷的器官不止一處,如果換上你的,那死的人就是你了。”
    女人低頭看著她,她說話似乎永遠都是這樣,無論是多麽大喜大悲,說出的話永遠是那麽平靜中又直戳內心。
    姚茗玥捂著胸口,目光看向了一旁病床上靠著儀器維持生命的徐牧森,她眼角泛出淚光。
    “反正…我這條命本來就是撿回來的,本來就活不長,這是我欠他的…”
    姚茗玥看著渾身都是各種插管的徐牧森,她死死咬住嘴唇,到了這一刻,她是真的後悔了。
    可是也真的來不及了。
    長發女人看著她,片刻後卻是嗬了一聲:“你現在終於舍得放開他了?”
    這一句對於姚茗玥而言格外刺耳,像是揭開了她心裏最傷痛的一道疤,可是此刻她卻沒有半分反駁的氣力。
    “以前我總是什麽都想要,什麽都貪婪的想要徹底掌握在我自己的手裏…可是當我真正意識到他真的要離開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其實什麽也留不下……”
    姚茗玥側目昏迷的徐牧森,仿佛就是多年前的那個雨夜,父親也是這樣渾身是血的躺在血泊之中,她也是同樣的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離開。
    房間裏凝重的隻能聽到儀器的滴滴聲。
    長發女人默默看著她,許久又忽的笑了一聲:“你和我相比,已經得到夠多了。”
    她笑聲裏的不甘和遺憾,像是和他們糾纏了許久的故人。
    可是姚茗玥很確定自己應該和她並沒有什麽交集,也並不認識眼前這個無論是顏值身材還是氣質都無可挑剔的女人。
    讓姚茗玥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到底是誰?”
    長發女人沉默片刻,清澈的雙眼微微流轉,看向了一旁病床上的徐牧森:“一個,一直不敢表明心意的膽小鬼。”
    她眼中的遺憾和愛慕幾乎要實質化了。
    姚茗玥張了張嘴:“你,喜歡他…什麽時候?”
    “姚茗玥,我很羨慕你,因為你是她的青梅竹馬,所以你從一開始就名正言順,心安理得,天經地義的和他在一起,得到他的喜歡,擁有他的生活……這些,我從來都沒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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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慢慢開口,可話風一轉:“但你心中真正喜歡的其實並不是他,而是你的青梅竹馬,你的安全港灣,你的精神依靠,可唯獨不是他,徐牧森。”
    “不…”
    姚茗玥臉色更白幾分,這些話就像是要生生撕開她內心最脆弱的一麵,可是卻又反駁不出什麽。
    她的聲音未停:“所以你也沒什麽了不起的,反而你是可憐的,明明一直都在一起的兩個人,可是彼此的心卻從來沒有真正向對方敞開過。
    最熟悉的陌生人,你可憐,他也可憐。”
    長發女人語氣溫柔,卻字字如刀,像是為了徐牧森出口氣一樣。
    姚茗玥大口呼吸著,可是胸口卻一陣陣悶痛,眼淚緩緩落下,她咬著嘴唇,目光看著昏迷的徐牧森。
    可憐…
    “你問我什麽時候喜歡他的,我自己都忘了……”
    她的目光也看向了徐牧森,清澈的眼眸滿是追憶:“自從十二歲的那個暴雨的夏天夜晚,到了現在,我等了他二十一年,我甚至從來沒有和他說過一次話,見過一次麵,可是他和你的生活,我一次也沒有落下,我見證他開心的樣子,難過的眼淚,委屈的崩潰……還有一些,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我這個旁觀者全都看在心裏,整整,二十一年。”
    二十一年…
    幾乎橫跨了人這一生將近三分之一的厚度,她就這樣默默看著他,等著他,又不敢打擾他。
    姚茗玥沉默著,她好像真的,從來沒有見過徐牧森哭過,崩潰過…
    他總是那麽溫柔,對她總是那麽百依百順,讓她都有時候忘了,他也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會開心會生氣的人。
    “姚茗玥,你真覺得,他不知道你心中到底想的是什麽嗎?你真覺得他真的那麽傻,就真的一點也看不出你的心機和圈套嗎?
    他隻是心甘情願而已。”
    姚茗玥沒有回答,隻有眼淚滑落。
    “所以,我很羨慕你,可是也很可憐你,你和他在一起三十幾年的光陰,卻從未真正理解過對方。
    我雖然沒有真正和他相處過那麽一天,可我看到了那個最真實,最完整的他。
    他最喜歡你,我也最喜歡他,可你呢,卻不知道你自己的內心到底喜歡的是什麽,這一點來說,姚茗玥,你沒什麽了不起的。”
    她的話語輕輕,又字字重如金,她的驕傲和喜歡沒有一絲猶豫和拿不出手的畏縮。
    安安靜靜又大大方方,沉溺輕柔又熱烈深重。
    姚茗玥這輩子最大的心結就是擔心有什麽小狐狸精勾引徐牧森,所以一旦讓她知道了睡敢喜歡徐牧森,她一定會各種手段把這個小狐狸精給擊退。
    可是此時此刻,麵對這個當著她的麵說她甚至比自己還要喜歡徐牧森的女人,她卻第一次那麽啞然,那麽無言……
    是啊,他明明都已經對她那麽失望了,可是當車禍來臨的時候,他還是會第一時間把她抱在懷裏。
    他連命都給她了,自己卻還總怕他離開曾經的一幕幕,在她的腦海裏回憶,隻是回憶越美好,此刻就越發心痛。
    隻有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心痛的幾乎已經麻木,她終於有了明悟,可是這一切似乎來的太晚了。
    病房門被推開,醫生拿著兩份文件走了進來。
    “小姐,結果已經出來了,您和這位姚女士的器官和這位先生都很適配…”
    醫生還要說什麽,但是女人直接擺手讓他出去了。
    姚茗玥愣愣看著她手裏的兩份文件:“你…”
    她明白此刻麵前的這個女人去做器官匹配度的檢查是為了什麽。
    隻是…明明對於徐牧森而言,她也隻不過是一個陌生人不是嗎,為什麽可以為了他做到這一步?
    而長發女人隻是看了文件一眼,目光平靜如水的看著她:“你要如何選?要我再成全你們一次嗎?”
    這種平靜如止水的目光,仿佛自己生死早就沒有那麽重要了。
    姚茗玥真的不理解:“你…為什麽…”
    “沒有什麽為什麽,人這輩子總是要死的,或許從此之後…我終於可以待在他身體裏最深處的地方了吧,從此以後,他的每一次心跳,都是為了我…”
    長發女人此刻竟然笑了一下,這笑容,讓姚茗玥很熟悉,那種病態到骨子裏的偏執愛戀。
    她突然覺得,她們還真是挺像的。
    她看著此刻躺在病床上,生命正在一點一滴流逝的徐牧森,姚茗玥咬破了嘴唇,竟然也笑了出聲,她捂住自己的胸口。
    慶幸,自己這個心髒還能湊合著用。
    “你休想…”
    姚茗玥伸出手,搶過了自己的體檢報告和器官捐獻書,她嘴角帶著血跡的笑,也如此病態,卻也如此真摯。
    “有一點你也看錯了,我或許,真的沒有學會如何愛他,可是,我從來都沒有放棄過愛他,就算是要換,也要換我的……
    我們可是青梅竹馬,是老夫老妻,他的心跳也隻能是我的…”
    她吃力的探起身子,伸出手。
    長發女人沉默片刻,還是推著她的病床,到了徐牧森的麵前。
    望著眼前昏迷的徐牧森,她伸出蒼白的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頰,似乎要把這個早就已經烙印在心中的模樣再好好看一次,下輩子也要去找到他。
    “對不起…這麽久以來讓你受委屈了,請原諒我這次又自作主張,但是,也請讓我也還給你一些,去過你自己想要的生活吧…”
    姚茗玥趴在他的麵前,身子已經止不住的顫動,她的心髒也已經經受不住這一次的打擊了,她的眼淚幾乎要流盡了。
    拿起筆,在器官移植的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便像是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
    “對了,你現在…能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嗎?我可不想快死了卻連…我這麽大一個情敵的名字都不知道。”
    姚茗玥擠出一個釋然的笑容。
    長發女人沉默許久。
    “安暖暖。”
    “安暖暖…”
    姚茗玥念叨著這個名字,最後慘然一笑。
    她用盡最後一絲氣力和徐牧森躺的更緊一點,眼淚模糊了視線,她撫摸徐牧森臉頰的手也逐漸沒了力氣。
    隻有輕聲不舍的低喃。
    “對不起…老公,如果真的有來生…一定不要在遇到我這樣,隻會欺負你的壞人了,沒有我,你或許還會遇到更好的姑娘呢…”
    “老公…牧森…對不起,我愛你…”
    言語微弱,她緊緊貼在徐牧森的身邊,依然昏迷而去。
    看著手裏的器官移植書,又看著緊緊貼在一起的人。
    安暖暖沒有分開他們,剛想要站起身,卻聽到一聲輕微的咳嗽聲,她低下頭。
    一直昏迷的徐牧森,此刻微微睜開一絲眼角……
    姚茗玥的記憶到此為止已經逐漸模糊,她不知道後麵究竟發生了什麽。
    “滴滴滴,病人心髒問題嚴重,不符合移植要求…
    病人內髒突然大出血,如果再不進行移植就沒機會了!”
    嘈雜的病房內,醫生焦急的聲音傳出。
    最後隻隱約間隻能聽到一句,咬牙切齒可骨子裏卻帶著溫柔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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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茗玥!你記住了,我可不是為了你,等他好了,我一定會把他給搶回來,這輩子不行就下輩子,我一定不會再那麽膽小了,一定,一定要好好把他留在我的身邊,不管什麽手段…”
    ……
    ……
    鄭城,病房內。
    已經昏迷兩天的姚茗玥眼睫毛總於輕微的眨動了一下。
    她的臉色蒼白,看不出半分健康的顏色,短短兩天時間,她卻肉眼可見的瘦弱,是那種精氣神的快速衰弱。
    她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姚茗玥很熟悉,仿佛是關於上一世的記憶又在腦海裏重現一遍又一遍。
    隻是這些記憶似乎又被她自己封鎖了起來,像是不願意想起這些,隻有在她經曆生死的時候才會略微鬆動,此番記憶,似乎又停止在這一刻。
    這些記憶已經很模糊,可還是如同冰錐一樣,隻是想起來一瞬間就讓她心痛的要窒息。
    “滴滴滴……”
    心電圖檢測儀發出波動變化的聲音。
    正打算打來熱水給女兒擦拭身體的柳如霜聽到聲音就立刻跑過來。
    一眼就看到了此刻女兒正在微微抖動睫毛,眼角卻已經泛起絲絲淚光。
    “茗玥!”
    柳如霜立刻來到病床前按下呼叫鍵,握著女兒發涼的手,緊張的等待著女兒的蘇醒。
    記憶碎片停止。
    姚茗玥終於慢慢清醒而來,她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的天花板…一時間還有點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自己這是死了嗎?還是…
    “茗玥,茗玥!”
    柳如霜眼含熱淚的呼喚著,看著女兒昏迷了三天終於睜開眼,她激動的泣不成聲。
    “媽…”
    姚茗玥眼前逐漸清晰,看清了麵前的人,她的意識也逐漸清晰。
    “太好了,你終於行了,媽快擔心死你了,你別動啊,醫生馬上來看你!”
    柳如霜激動的擦著眼淚,很快醫生護士都來了,紛紛開始查看姚茗玥的情況。
    “病人已經暫時脫離危險了,但是我們還是建議盡快選擇治療方案吧,不然下一次再有這種情況,那就真的說不定了。”
    醫生給柳如霜交代著。
    姚茗玥就安靜的發著呆,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夢境裏回過神。
    “茗玥,你感覺怎麽樣了?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送走醫生,柳如霜看著還在發呆的女兒,心疼的問著。
    姚茗玥回過神,看著媽媽憔悴的臉頰哭的紅腫的眼眶,她搖了搖頭:“媽,我沒事了,我剛才…好像做了一個好漫長的夢,我夢見…我好像真的要走了…”
    “傻孩子,夢裏都是假的,你可別這麽說了,你一定沒事的。”
    柳如霜聽著心裏一陣陣鑽心的疼,伸出手抹著女兒眼角的淚光。
    姚茗玥則是默默看著天花板,熟悉的病房…剛才浮現的記憶也在她的腦海裏。
    原來…這就是她上一世一直不願意回憶起的記憶嗎?
    隻是,最後那隱隱約約的一句是什麽意思…似乎還有記憶湧現,但是又被卡住了,難道…自己上一世沒死嗎?
    “不符合心髒移植要求……”
    那如果自己沒死,那徐牧森他…姚茗玥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真的記憶還隻是幻聽。
    但是如果是真的,那豈不是代表著自己最後就連救他的機會都沒有了嗎?
    姚茗玥感覺腦袋一陣陣刺痛,她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腦袋。
    “茗玥,你怎麽了?”
    柳如霜又緊張了起來,立馬就要去喊醫生。
    “媽,我沒事…”
    姚茗玥拉住媽媽的手,無法回憶,她慢慢吐出一口氣,或許…最後究竟怎麽樣,也隻有安暖暖才知道了吧。
    隻是…姚茗玥呼吸著,卻感覺心髒如此吃力,算算時間,真的要到了選擇治療都時間了。
    上一世,她選擇了保守治療……雖然保住了生命。
    可是心髒也已經脆弱的到了一個臨界點。
    或許,上一世,徐牧森還是沒等到她的心髒救命吧。
    姚茗玥心中湧起一陣自責和酸澀,自己這樣的人…竟然連這點用都沒有了嗎?
    她咬著嘴唇,下定了決心。
    “媽,我決定了…我要選擇手術。”
    柳如霜心頭一顫,雖然女兒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選擇了,可是她還是心痛不已:“茗玥,這樣的風險太大了,其實你可以…”
    “媽,我已經決定了。”
    姚茗玥搖搖頭,她露出一絲虛弱而堅定笑容:“我的心,早就是千瘡百孔了,縫縫補補終究隻是自欺欺人而已。”
    姚茗玥的心髒,也和她的內心一樣。
    縫縫補補,其實一直都是布滿了裂縫,這樣的心,終究還是病態的,一碰就碎,更別說去好好包容一個人,愛一個人了。
    安暖暖的那些話語在她腦海裏回蕩,她深深吸了一口氣。
    “所以,如果,我想和他還有以後…我就必須要把自己徹底打碎了,重新長出一顆完整都心來。
    要不然,兩輩子了都見不到對方的白頭,那我們不是太可憐了嗎?”
    姚茗玥笑著,一雙丹鳳眼帶著淚光,此刻卻格外耀眼,如同一隻要浴火重生的鳳凰。
    柳如霜不知道女兒嘴裏的兩輩子什麽意思,但是看到女兒此刻眼中的光亮,她最後隻是輕輕把女兒抱在懷裏。
    “不管怎麽樣,媽媽永遠都在你身邊…”
    姚茗玥靠在母親溫暖的懷抱,目光透過窗外明媚的太空,撥雲見日。
    隻是,她們此刻都沒有注意到。
    病房門口,一道小麥色皮膚的身影,此刻也悄然離開…
    來了,能看到現在的一定都是細狗的真愛粉了,本書也已經開始收尾了,完結很快了,當然還是完美結局,這點放心,,但是還是會有些反轉的,盡請期待吧!
    感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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