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呂堯的運營下，網店「存在風險」的銷量每天都在提升。
    這給呂堯帶來了持續穩定的現金流。
    MCN的運營雖然目前還沒有出現爆點，但總體正在穩步上升。
    這其實挺好。
    做生意不是比誰賺得多，而是要看誰走得穩活得久。
    在你已經拿到第一桶金的情況下，你要做的不是迅速讓這桶金翻倍，而是要確保自己不跌回去。
    在呂堯之前那波QQ服飾視頻的加持下，程心語她們最近的直播熱度都提升了一個檔次。
    這天，呂堯剛到MCN公司這裏，就看到程心語幾個女生坐在一起聊天。
    程心語愁眉苦臉道：“這兩天我直播間裏出來一個搗亂的我真是煩死了。”
    高楚凝捧著一杯奶茶吸溜：“拉黑咯。”
    程心語歎氣道：“我拉黑好幾次，但他總能換號上來繼續。”
    呂堯適時走過去問道：“有黑子啊，我幫你看看。”
    程心語頓時嫣然笑道：“好的呀~那我收拾收拾準備上播。”
    因為程心語的最大優勢是聲音，加上互聯網的發展元年還沒真正到來，所以程心語現在都是不露臉直播的。
    直播頭像那裏隻有一張根據程心語容貌手繪出來的圖片。
    呂堯的計劃是等到程心語有一定粉絲量後，先從手，再到獄卒，半身這樣逐步放出程心語的外貌信息。
    至於程心語的真容，呂堯是打算到搞個劇本再放出的。
    程心語準備好後來到她的專屬直播間，打開直播器，登錄聯盟，然後開始今天的直播。
    隨著直播開啟，網站推流開始。
    最先進來的都是程心語的粉絲。
    在直播一段時間後，程心語已經有了一小撥固定粉絲。
    這些粉絲會刷禮物希望跟程心語一起打遊戲。
    遊戲這個東西，自己玩其實挺無聊的。
    等到長大後我們才會發現，遊戲的最高配置是朋友。
    等到你終於組裝了一台不卡的電腦時，卻發現坐在電腦前的自己開始卡了。
    而這，也是遊戲陪玩市場存在的基礎。
    現實裏找不來的遊戲搭子，那就隻好在網上找。
    程心語把榜一的粉絲拉進來組隊後，就開始跟榜一正常聊天。
    “今天忙了什麽呀？”
    “那你肯定很辛苦。”
    “啊我快死了i！”
    “這都被你救下來了你真行~”
    程心語的聲音本就充滿了熟禦氣質，成熟微啞的嗓音通過耳麥傳進榜一粉絲的耳朵裏，讓他獲得了極大的精神滿足。
    然後每次操作的空檔，程心語的直播間都會飄出幾個大額禮物。
    等到一局遊戲才進行到一半時，程心語口中的“黑子”終於出現了。
    網名叫“傅麥麥1366”的網友出現後零幀起手：“馬蚤貨又在這裏勾引男人，一天天的勾引男人連臉都不敢露。”
    程心語蹙眉。
    呂堯直接俯身把對方拉黑。
    然後直播間再次出現一個名叫“傅麥麥1367”的賬號。
    這個賬號一出現就再次零幀起手：“拉黑我有用嗎？你繼續拉黑，我看你能拉多少次。死馬蚤貨你就這點本事嗎？”
    “有本事連我麥，我罵死你。”
    程心語無語了。
    本來她還覺得閑暇之餘做做主播挺愜意的，也算是另外一種人生體驗。
    但這個“傅麥麥”的出現讓她認識到了網友的參差。
    但呂堯卻覺得這或許是個機會。
    任何負麵事件隻要操作好都能拉一波粉，所以俯身到程心語耳邊說道：“讓這人上麥，我幫你對線。”
    程心語頓時有了主心骨：“好。”
    很快，這個傅麥麥被抱上麥。
    呂堯立即在程心語耳邊低聲道：“我說一句你跟著複述。”
    程心語點點頭。
    呂堯教道：“好了，現在你可以開始你的表演了。”
    耳邊傳來呂堯低沉略攻的嗓音，微動的氣息吹拂過耳畔，也吹進程心語的心湖裏，讓她的心湖頓時泛起陣陣漣漪。
    她定了定從容婉轉道：“好了，現在你可以開始你的表演了。”
    音響裏傳出一個有點唐的男聲：“還我表演，我是來罵你的，一天到晚燒裏燒氣的勾引男人，你真賤。”
    呂堯耳語程心語複述：“你怨氣好大啊，你生活裏應該挺不如意吧，但我願意聽你說說，但你如果繼續說髒話，我就把你踢下去，以後見你一次踢你一次喔。”
    這個傅麥麥為了更久的發言收斂起來：“我感覺你玩遊戲跟男人聊天，聽著很善解人意，但你其實就是在耍這些男人玩。”
    謔。
    這貨還打算攻擊程心語的粉絲來攻擊程心語呢。
    呂堯在程心語耳邊說道：“你說的對。”
    程心語：“？”
    她有些詫異，但還是下意識複述起來。
    傅麥麥激動了：“說得對是吧？你認了是吧？”
    呂堯操控程心語反駁：“我不認同你說的話，但你隻要加上「你感覺」這三個字你說的一切都成立，這世上沒什麽比一個人的主觀認知更大的東西了。”
    “我沒必要和義務去改變你的認知呀~”
    傅麥麥：“好好好，那你這個直播毫無意義。”
    呂堯程心語：“隻要你這麽覺得，那你說的對。”
    傅麥麥：“你認同是吧？”
    呂堯程心語：“我認同你站在你的角度說的一切話。”
    傅麥麥：“你這個直播沒有意義不是我說的，現在社會上大多數人都認為你們這些女人搞的這些直播沒有意義，甚至有危害！”
    呂堯程心語：“你這個大多數大概率不是你精確統計過的數據吧？你要以個體身份跟另外一個個體對稱信息呢，你代表自己就好咯，大多數人可沒讓你代表。但你隻要代表你自己，你就說得對。”
    傅麥麥急了：“你這樣說是吧！”
    呂堯樂了。
    他這就急了？
    呂堯操控程心語上buff：“不能急喔，會被踢的。”
    作為杠精最怕的不是吵不過，而是被強行閉麥。
    表達欲無法釋放，這比砍他們一刀都難受。
    於是傅麥麥強忍著火氣繼續輸出：“你在直播間說的話都是假的，都是演的！”
    呂堯程心語：“你說的對，隻要你這麽覺得你就是對的，我和我的粉絲也沒必要跟你解釋什麽的呢。”
    傅麥麥放棄理中客，開始情緒輸出：“反正我不喜歡你。”
    呂堯樂了。
    程心語也樂了。
    這一刻他們幾乎意念合一：“可我也不在乎你喜不喜歡我啊，但你不喜歡我這件事一定是對的呢。”
    傅麥麥跟個小孩似的開始亂攻擊：“你說不在乎的時候你已經在乎了！”
    呂堯程心語：“那我就在乎好了，反正你這麽覺得你就說得對的呢。”
    傅麥麥破大防：“我感覺你現在陰陽怪氣的你！”
    呂堯程心語：“那你說的也對呢。”
    傅麥麥暴躁的快抓狂了：“你就會這一句是吧？你能正常聊天嗎？”
    呂堯和程心語都快樂瘋了：“我一直都很正常啊，也一直都很認同你說的話呀。”
    傅麥麥暴躁到開始紅溫：“我從你那語氣聽出來，你並不是真的認同我說的話。”
    呂堯程心語：“那你說的也對呢。”
    然後程心語在呂堯的同步教導下開始散發她聲音的魅力：“因為你既然來我直播間，我就想的是大晚上的你別太生氣，沒必要生著氣睡覺，對身體不好的喔。”
    “所以我一直想讓你高興一點，我覺得應該沒什麽比認同一個人能更讓人高興啦。”
    傅麥麥終於顯露杠精原形：“你這就讓我越來越生氣了啊！”
    呂堯程心語：“那你別生氣啊，你又不喜歡我的直播，我對你來說也是不重要的人嘛~那咱們要不要聊點輕鬆的？你今天都忙了什麽呀？有沒有很累？”
    在呂堯的教學下，程心語聲音熟禦中帶了點調皮。
    很快就把這個傅麥麥迷成了智障。
    這種杠精說白了就是生活裏缺乏關注度，所以來網上找存在感來了。
    現實裏他們唯唯諾諾。
    網絡上他們重拳出擊。
    俗稱“噴子”。
    而在呂堯的教學下，這位噴子漸漸被帶偏，等到他迷的找不到方向時，呂堯給對方一個台階，他自己就乖乖滾出直播間了。
    “呼——”
    教學完畢，呂堯扭著有點酸的脖子說道：“把這段剪下來明天放網上。”
    程心語眼神拉絲的瞥向呂堯：“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