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念晴的想法很好，如果能把南站那邊的客流量引過來，那華盛生活這邊的業績肯定會再度躍升。
    呂堯想了想說道：“這個好，南站的客流量主打一個連通南北，很多北麵的人要去南麵都會從這裏中轉一下，在南麵務工回來的也會經過這裏。”
    散裝省內的高速公路十分發達，高鐵技術因為發展的比較晚，所以在2014年這個時間上，省內可選擇的高鐵出現站點不多。
    所以上南市就成為連通南北的一個重要樞紐。
    尤其是去年開通的寧杭高鐵線，讓北麵的大量人口開始向浙州，徽州等地擴散蔓延，不用再局限於姑蘇等南方發達城市。
    在截斷北方豐富且廉價的勞動力去往南方的同時，上南周邊的都市圈也得到了一次血液補充。
    年關時節南北方的互相流動更為明顯。
    呂堯繼續說道：“這種情況下就能借助綜合性車站這個實體把我們的口碑更大程度上的擴散出去。”
    甘曉曦也在旁邊補充道：“每次來這裏趕車的人都會提前過來，如果遇上晚點了，他們就隻能在南站幹等著，我們這裏就可以提供一個很好的休息點。”
    呂堯詫異道：“你連這個都知道？”
    在車站是最能見識到人生百態的。
    南站不僅有高鐵，也有普通的火車，就連車站也集成在一起。
    所以在南站既能看見衣著光鮮的都市新銳，也能看見很多扛著蛇皮袋，編織袋的外出務工農民，這些外出務工的農民甚至還被現在的專家和媒體冠以了一個帶有侮辱性的名稱——“農民工”。
    呂堯以前各地跑的時候沒少經過南站，也看到過很多外出務工農民為了省錢坐在候車大廳幹等。
    沒座位的時候就隻能坐在地上。
    更別說車站那邊賣的各種食品還特別貴，很多人都舍不得買來一點吃。
    這些東西再往後十年，很多普通小年輕的都不見得知道了，因為後麵很多發達地方的00後和10後出行基本都是高鐵，飛機。
    很少能見到在汽車站等車的外出務工農民了。
    但甘曉曦竟然知道這些。
    她這麽一個超級富家女，出行不是自己開車就是家裏接送，遠行也都是頭等艙甚至是私人飛機，竟然知道車站的眾生百態，呂堯還挺意外的。
    甘曉曦見呂堯不可置信的望著自己頓時叉腰：“喂！你什麽眼神啊？我知道這些很奇怪嗎？”
    榮念晴淡笑說道：“我有這個想法後，曉曦就隔三差五往南站跑，見到了很多東西。”
    呂堯豎起大拇指誇道：“我們甘總了不起。”
    她能去調研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情，身份這麽高卻能共情那些人才了不起。
    甘曉曦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被呂堯這麽誇頓時就揚起下巴，像個雄赳赳的小公雞。
    榮念晴繼續說道：“我計劃在南站做一批免費班車，把那邊的客流引過來，華盛生活廣場上也新建一些休息室，提供免費茶水和一些小零食，座椅也盡量弄得舒服點。”
    呂堯聽了搖頭道：“免費是肯定不行的。”
    榮念晴和甘曉曦聽到這裏全都看向呂堯。
    呂堯攤手道：“免費的東西往往是最貴的，在南站候車的人說不定會有戒心。等他們發現這裏麵沒有套路和坑，就會覺得這是個很賤的東西。”
    “啊？”
    甘曉曦目瞪口呆：“怎麽會這樣？我們自掏腰包惠民利民，我們還成了很賤的東西？”
    榮念晴卻被一下點醒了，她認同道：“呂堯說的在理。”
    呂堯也跟著笑道：“這就是人性，公園裏免費的健身器材往往很容易壞，道路上公益的設施也總容易遭到破壞。”
    “人性醜陋，但沒有好壞的區別。”
    好與壞是要根據主體來進行辯證看待的，呂堯這種人就經常用人性的醜陋來給自己牟利，所以人性醜陋對呂堯來說不是壞的，而是好的。
    想法簡單點的甘曉曦瞠目結舌，但她很快也就明白這裏麵的道理了。
    她看看一點就通的榮念晴，又看了看從容淡然的呂堯，然後就覺得自己剛才的誇張有點幼稚。
    甘曉曦生悶氣似的坐到榮念晴身邊倒打一耙：“有時候跟你們共事真的很無奈，搞得我的心都開始變黑了。”
    榮念晴教育道：“人情練達是文章，知行合一要事上練，這本來就是家裏麵讓我們出來做事的目的。”
    甘曉曦開始不耐煩了：“知道啦知道啦~”
    榮念晴笑了笑看向呂堯：“所以要收費，但要讓他們覺得很值。”
    呂堯點頭：“是啊，而且咱們其實可以跟各地的客車運營商合作，把這裏作為中轉站，給各路司機提供休息的同時，還能省去咱們一大筆開支。”
    散裝省因為公路和高速發達，各地的客車營運很多，很多客車商人跟車站都有合作，這些客車商人不僅在車站內拉人，也會在路上接人。
    這種事情當然不合法，但這種事基本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榮念晴顯然做過深入調查的，她蹙眉道：“這會給人攻擊的空間吧？”
    呂堯笑了：“那不是好事嗎？”
    搞運輸的跟搞土方的都一樣，吃的是關係戶的錢。
    散裝省又是出了名的各自為王，你要真動了這一塊的利益，那可就有的玩了。
    你上南的賬我彭城可不買單，你今天敢斷我財路，那我明天就敢讓“灌南”變成“南哥”，你要跟我嗆，那後天淮海創業集團可就要聚一起吃個飯啦。
    榮念晴無語了。
    這貨怎麽挖坑挖的這麽隨意自然呢？稍不留神就可能踩進他預留下來的坑裏。
    呂堯繼續說道：“再說了咱這邊隻是提供一個休息的地方，本質上跟服務區也沒什麽兩樣，咱們可以效仿陽澄湖服務搞一個小點的。”
    陽澄湖服務區算是國內服務的天板。
    很多外地到姑蘇那邊遊玩的旅客第一次到陽澄湖服務區後，還以為已經到了姑蘇的景點內，等打卡拍照完了被車上司機吼一嗓子才反應過來：
    “哈？這特麽竟然隻是個服務區？”
    “一個服務區都特麽豪氣這樣了嗎？”
    “要不說蘇哥財大氣粗呢！要我是蘇哥我肯定也不服南哥！”
    “這是把建設機場的心同等置換到服務區上了嗎？”
    因為陽澄湖服務區太豪奢了，以至於後來還在互聯網上火了一把，搞得好多旅遊博主還特地去打卡
    那邊的服務誇張到什麽程度呢？
    他們竟然有室內水景園林這東西，室內有小橋流水、假山、長廊、涼亭，未進姑蘇城卻先見了姑蘇城的風貌。
    被呂堯這麽一說榮念晴思路就打開了：“為什麽要效仿陽澄湖服務區搞一個小一點的？我們完全可以搞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地下景觀美食城，把上南甚至整個散裝省的文化融入其中，搞成奇觀！”
    經過呂堯這段時間的熏陶，榮念晴也漸漸意識到了“網紅打卡拍照”帶來的經濟效益。
    既然如此那幹脆就搞的大一點。
    呂堯人有點麻，他現在可算是體會到當初跟著劉邦創業那幫人是什麽心情了。
    陳平說他有一個計策能幫劉邦取勝，但可能要點錢。
    劉邦一問才知道陳平要五萬金，於是劉邦大手一揮嫌棄道：“五萬金夠幹個屁啊？給你五十萬金！不夠了再找我要！”
    這他媽才是幹大事的人啊。
    呂堯回想起重生前遇到過的幾個老板看著抖音火起來了，他就找公司程序員說能不能搞一個類似抖音的軟件啊？
    程序員問老板你有多少預算啊？
    老板生氣了：“我雇你來不就是讓你們搞程序軟件開發的嗎？”
    每每回想起以前遇到的奇葩人和奇葩事，呂堯都還會為之心梗一下。
    但這裏麵也還有些比較實際的問題。
    呂堯擔心道：“首先這個用地.”
    榮念晴笑道：“我跟家裏說一聲，估計一兩月就能批下來。”
    呂堯有點無語：“咱們這麽做算是搶了南站很多入駐商家的生意.”
    榮念晴笑道：“我跟家裏說一聲就行了。”
    呂堯：“……”
    唉，人怎麽可以壕成這個樣子呢？
    他雙手一攤無語道：“我沒問題了。”
    甘曉曦見狀捧著肚子哈哈笑起來：“樂死我了~~你也不想想當初念晴為什麽能擠走這裏的台商，整個南城區後麵最大的老板就是念晴家裏啦。”
    呂堯明白，這是上麵插進上南的一根釘子，是上麵用來對付上南本土勢力的先手，也是給後麵進行兜底的基本盤。
    但以南城區一個板塊的身板，跟上南的中心區，升州區，秣陵區以及龍雪區對抗，還是顯得太吃力了。
    也難怪上麵要把榮念晴家裏引進來。
    沒有榮家在後麵撐著，南城區是鐵定搞不動的。
    呂堯靠進沙發裏：“這不是短時間能搞定的事情，而且收益也不是短時間內能上來的。”
    榮念晴笑道：“華盛生活又不是隻開一年。”
    自從拿到了呂堯給她的那個文件袋後，跟新百廣場那邊的對賭就不那麽重要了，那份文件袋裏全是王炸，全是能左右上南上層生態的王炸。
    這些王炸當然是要在恰當的時候能放出來的。
    榮念晴隨之又笑道：“更何況這個項目從設計出稿到施工落成用不了那麽久的。”
    呂堯懂，鈔能力嘛。
    隻要錢管夠沒限製，基建狂魔的力量是可怕的。
    這要放開手來幹，那主打一個抓晴天搶陰天，牛毛細雨當好天，小雨大幹大雨硬幹，月亮底下當白天，晴天一天抵兩天。
    等正事聊完，甘曉曦擠到榮念晴身上期待道：“對了，簡姐之前一直說要組織一次雪地露營，我問你到現在還沒給我回複呢。”
    榮念晴推脫道：“你們玩吧，跟你們今天聊完，我腦海裏有很多靈感等不及要落實下來。”
    她的本職是做美學設計的，而這個地下奇觀的設計方案她腦子裏已經有了模糊的設計方案，甚至還不止一個。
    所以她想盡快把設計稿畫出來。
    甘曉曦用頭頂在榮念晴身上撒嬌：“你不去多沒意思啊~一起嘛一起嘛~~”呂堯也跟著勸道：“去外麵散散心，說不定會有更好的靈感呢。”
    榮念晴架不住甘曉曦的撒嬌，最終答應下來。
    ……
    正月十五元宵節後，原本彌漫在上南各處的春節氣氛已經漸漸散去。
    很多上班族已經恢複到以前兩點一線的作息，每個人臉上的神情也從春節時的喜氣洋洋，漸漸變成了麻木不仁。
    能製造喪屍的不是t病毒，而是“上班族”。
    但華盛生活的員工們卻不這麽覺得，在華盛生活的工作每一天都很有盼頭，畢竟他們每天的實際工作時間隻有七個小時。
    雖然華盛生活的管理也很嚴格，有時候做錯事要被記處分，累積到一定程度就會被開除。
    但這些管理上的嚴格他們樂於接受，因為華盛生活給的實在太多了，他們不想幹那外麵多的是人想幹。
    正月十六這天，王姐也從新西蘭回來了。
    ~~
    呂堯特地開著路虎過去接機。
    當王姐跟著呂堯到停車場看到那輛嶄新鋥亮的路虎後，王姐有些詫異：“你換車了啊。”
    呂堯笑道：“這是榮總送的新年禮物，特別改裝過的。”
    聽到是榮總送的，王姐這才笑道：“榮總是真的很器重你啊。”
    等她拉開車門坐進去後才感受到裏這車裏的不同，各方麵都調教的非常誇張，有著遠超路虎本身品牌的強大內涵。
    王姐坐上副駕後就從身上的大衣裏拿出一根紅包笑道：“雖然有點晚，但是新年快樂。”
    呂堯接過薄薄一份的紅包打開，一張卡從裏麵滑落出來：“直接給我卡啊。”
    王姐倩然笑道：“不然拿一遝錢出來多少有點怪吧。”
    呂堯樂了：“幹嘛給這麽多啊的。”
    王姐湊過去摟住呂堯，深吸一口氣說道：“抱歉留你在這邊這麽久。”
    呂堯任由王姐抱著。
    人就是這麽奇怪，歉意往往會用愛意的方式表達出來（一個冷知識：如果你的另一半突然對你非常好，那一定是她覺得虧欠你了。）
    過了好一會兒，呂堯才在王姐背後拍了拍：“我沒事的，你回來就好。”
    “打開你前麵的儲物箱。”
    王姐打開副駕前麵的儲物箱——
    “哢噠”
    纏繞著小氛圍燈的滿滿鮮頓時從儲物箱裏爭先恐後的擠出來，冰冷的機械裏擠出了鮮，就像西北的苦堿地裏長出了玫瑰。
    星星閃閃的氛圍燈倒映在王姐的瞳孔裏，像是從她心底浮現出來的星空。
    王姐容顏也頓時明媚起來，她看向呂堯開心道：“謝謝~”
    呂堯歪頭笑道：“你不進去找找看嗎？”
    “啊？”
    王姐一愣，還有禮物？
    她伸手在塞滿鮮的儲物箱裏翻找起來，很快就從裏麵找到了一個首飾盒，打開後發現裏麵是一個黃金的細鐲子，這個鐲子像是用金紙卷起來，上麵似乎還隱隱有許多鏨刻的文字。
    王姐稀奇道：“這個金鐲子的設計很有意思誒，沒怎麽見過啊。”
    呂堯笑道：“我自己設計的，把一塊金子壓成金箔，然後用鐵氈子把一個個文字鏨刻上去，再卷起來。”
    這也太有心了吧！
    王姐再看向手裏那細細的鐲子，對這份禮物的喜愛已是溢於言表。
    這件事送禮物的一個小竅門了，有新意的禮物往往能給對方留下一個極深刻的印象，也更容易打動對方。
    嗯.千紙鶴裏寫字，紙上寫字疊星星送人這種方式隻在學生時代有用。
    而且僅限初中高中時代。
    王姐好奇道：“這裏麵鏨刻的文字是什麽啊？”
    呂堯笑的有點神秘：“這是秘密。”
    “啊？”
    哪有這個樣的啊！
    如果要看裏麵的文字，就會破壞這件禮物，可看不到又實在揪心！裏麵會是深情告白的話嗎？有或者是對他們兩人未來的期許，祝福？
    種種念頭在王姐腦海裏翻湧著，讓這件對她來說不那麽值錢的禮物忽然就變得非比尋常。
    這也是送禮物的一個小竅門。
    你設置了小心思在裏麵一定要讓對方知道，哪怕你在千紙鶴裏麵寫了字也要跟對方說，不然等到對方都成家立業了，才拿出來打開看到以前的東西，送禮物時的期許就會變成日後的回憶殺。
    在王姐抓心撓肝的好奇中，呂堯啟動路虎帶著王姐回家去。
    都說久別勝新婚，王姐去了一趟新西蘭跟家裏長輩過年，身上仿佛又多了幾分孩子心性。
    這種成熟女人的氣質和孩子心性的結合有著別樣的吸引力。
    反正呂堯跟王姐回去後就沒怎麽好好休息過。
    正月十八這天，到了跟簡筱潔他們約定去露營的時候了。
    這天上午，簡筱潔早早的就來到王姐家這邊開始敲門，呂堯穿著睡衣把簡筱潔迎進來。
    今天的簡筱潔穿了一身衝鋒衣，看起來酷酷的。
    她一進門就逮著呂堯打趣道：“好嘛，你小子沒少造啊，我殊姐呢？”
    王姐在衛生間喊道：“你老實待著！”
    呂堯從敲定要跟她們去雪地露營後就準備好了他和王姐露營需要的裝備，這會兒基本隻要帶上收拾好出發就行了。
    等王姐收拾差不多，呂堯在收拾裝備時，簡筱潔忽然湊到王姐身邊低聲壞笑道：“記得把我給你的東西帶上喲。”
    王姐耳根子霎時就高溫發燙起來，然後悶不作聲的簡筱潔給她的那件裝備帶上。
    收拾好後呂堯他們出發去甘曉曦家那邊匯合，等到地方後就發現朱俊彥，周向陽等mcn的公司高層也在這邊，這些人是榮念晴叫來的。
    呂堯明白，這是榮念晴拉攏上南本地勢力的方式。
    尤其是上次事件後，榮念晴意識到榮家在這邊單槍匹馬的作戰是不行的，她需要更多“朋友”來幫她。
    很快榮念晴和甘曉曦也下來了。
    為了這次雪地露營，榮念晴還特地找了台改裝過的酷路澤過來。
    朱俊彥他們則是開著一台猛禽，呂堯，王姐和簡筱潔在一輛車裏，坐的是簡筱潔的大切諾基。
    作為活動發起人的簡筱潔興致勃勃喊道：“出發~~”
    他們這次的野營目的地在錫城的靈山附近。
    簡筱潔在車裏激動道：“錫城靈山那邊昨晚下的雪，今天還沒停，那邊一定有超級棒的雪景~”她拿起隨車的對講機，調到大家頻道激動道：“出發出發！”
    大切諾基發出沉穩轟鳴的咆哮，隨後載著滿滿一車的裝備和食材，帶著後麵兩台車出發。
    ……
    當呂堯他們外出露營遊玩時，他們的行蹤卻被報告給了新百廣場那邊。
    原來陶思雨的辦公室已經換了主人，年輕英氣的陶思行坐在原本屬於陶思雨的的老板椅裏看著手上近期搜羅的情報，然後看向一邊說道：“他們倒是挺有閑情逸致，是沒把我當回事嗎。”
    陶思行辦公室裏還有一個人，這位穿著修身的職業ol裙裝，中分的發絲盤在腦後。
    美豔又幹練的模樣跟呂堯的助理柳慕琳有幾分相似。
    可能秘書助理都比較喜歡走這個風格吧。
    但跟柳慕琳隻幫呂堯處理部分日常工作不同，陶思行身邊這位秘書卻還負責著更多的事務，或者說秘書隻是陶思行用來隱藏她真正身份的一層掩護。
    這個女人坐在沙發裏笑道：“可能是那位榮總對自己家裏自信吧，別的不說，光是她最近申報上去的文件就能看出來，她有大動作。”
    “結合她最近頻繁聯係許多建築設計領域的大拿，可以看出來她是想在新百廣場那裏搞個大動靜的，而且是要跟南站聯動起來的大動靜。”
    陶思行雙手撐住下巴：“你覺得她能把華盛生活那邊迅速盤活，甚至超過新街路這邊？”
    “別人可能不行。”這位用秘書身份做掩護的幕僚笑道：“但榮總出手就不好說了。”
    “最簡單的，等到她的方案落成，隨便找點娛樂圈的大咖過來大咖，那邊就很容易吸引本地人和外地人過去。”
    陶思行想了想說道：“沒關係的，那邊的配套畢竟不全。”
    “更何況十個窮人的消費力，也比不上一個富人的消費力，我們的計劃不變，加快國外奢侈品牌的入駐，談妥之後我要新百廣場重新成為上南的焦點。”
    這位女幕僚卻說道：“在這種堂堂正正的比拚外，該使的絆子也別放棄。”
    陶思行不是那種迂腐的堂皇正大，他喜歡以勢壓人，但歪門邪道他也來者不拒，因為自己不擅長，所以就給自己找了個擅長的幕僚。
    隻是前麵他那個擅長歪門邪路的妹妹陶思雨已經用了很多旁門左道的招數了。
    但華盛生活卻始終都能從容應對。
    所以陶思行想不出自己這位幕僚還有什麽手段。
    陶思行好奇道：“你打算怎麽下絆子？”
    女人笑道：“簡單啊，幫華盛生活那邊做一波營銷，衝一波銷量。”
    這是做局人裏比較常用，同樣也比較陰損的一招，書裏說這叫「雕工天狼局」，說白了就是“捧殺”。
    之前呂堯對付陶思雨的時候，就把“捧殺”和“佛手”兩個局做到一起，從而借勢壓人。
    現在，陶思行這位女幕僚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