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裏，林永珍看著呂堯露出婉約動人的笑容，仿佛一朵在深夜綻放的曇，搖曳的仿佛一場刹那即落的幻夢。
    她又看到了在上南市她觀察了好久的呂堯。
    林永珍從呂堯口袋裏掏出他的香煙，拿在手裏看了眼笑道：“白利群啊，怎麽抽這個了。”
    “勁大，順嘴。”
    呂堯隨意說著。
    林永珍也點燃一根煙，飄散的煙氣裏她笑道：“最近看你這麽惆悵，我也去做了點功課，然後發現你想做的事情.有點衝動。”
    說完她又補充道：“或者說是異想天開吧。”
    “不管是正麵硬鋼企鵝那樣的龐然巨物，還是想在14個月內靠著新組建的班底搞出一款你以前沒有涉足過的產品，都顯得不自量力。但今晚你找到我幫你讓我知道，你還真不是在衝動。”
    她見過太多男人喊著“青春”，“熱血”，“夢想”啊的朝著一個不可能的目標頭也不回衝過去。
    最後撞到南牆上，撞的頭破血流，撞的日漸圓滑，最終西風吹涼熱血，少年從此不再。
    林永珍笑吟吟道：“這兩天我看你一身正氣，光明正大的我都有點不習慣了，不過今晚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呂堯笑了笑：“我還能讓你覺得這麽不靠譜呢。”
    林永珍聳了聳肩：“你畢竟才二十四五啊。”
    她眼神打量著呂堯，但眼神裏的光卻仿佛在透過呂堯看其他什麽東西：“正是年輕的時候呢。”
    呂堯感覺林永珍這話不像是在跟自己說。
    林永珍也察覺自己有點情緒外露，然後立即回神，笑道：“你把要對付的人信息發我，我來操作。”
    雖然呂堯隻跟她說了“用女人，搞廢一個男人”，但聰明如她已經明白呂堯要做什麽了。
    呂堯把緹米總裁的信息說給林永珍後，問道：“不需要我這邊提供什麽幫助嗎？”
    林永珍笑道：“這種事情要什麽幫助啊？別看我現在這樣，但以前留下的一些人脈關係操作這件事，還是挺容易的。用什麽方式怎麽做你不需要過問，也不需要知道，總之在你需要我發力的時候跟我說就可以了。”
    “好。”
    呂堯有些感慨，難怪林永珍當初手裏能掌握這麽多核心且致命的資料。
    她就像是一把極其好用卻又沒護手的刀，稍不留神就容易劃傷自己，頗有點三國時司馬懿的感覺了，這種人聰明貼心到明白你需要什麽，還能幫你解決痛點，而你隻需要說一句話，其餘的什麽都不用管。
    誰都會對這種人充滿戒心，但你又舍不得真正的廢掉她。
    林永珍應下這件事後繼續問道：“你不會就準備了這麽一個後手吧？”
    呂堯笑道：“當然不會。”
    想做成一件事當然是千難萬難的，但想壞掉一件事還是比較容易的，有心算無心之下，緹米工作室未必擋得住。
    尤其是企鵝本質上並不是一個遊戲開發公司，而是一個互聯網投資公司，最喜歡也最擅長的事情是用小成本撬動大利益。
    這就是呂堯今晚跟王杉和陸小亦他們提到的勝算之一，企鵝內部的部門牆也會成為緹米的阻礙。
    呂堯把前期能做的事情都分配好後，甘曉曦，王杉和陸小亦全都動作起來。
    像甘曉曦他們做事，真正的核心人員是不會去社會上進行招聘的，他們有自己的渠道，圈子，獵頭幫他們物色人選。
    真正需要到社會上進行招聘的工作崗位，基本上就是些不那麽重要的邊緣崗位了。
    前後不過三五天的時間，甘曉曦就給呂堯聯係到了不少精英美工，以及遊戲行業的一些高手，這部分人離職交接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在這段時間裏，駱馬湖邊上的沈院莊已經拆遷完畢，ai數據中心也選了一個良辰吉日，準備破土動工。
    破土動工前，榮念晴，胡小雩，以及王杉和陸小亦那邊都來了人，參加ai數據中心的動工儀式。
    這是一場相對隱秘，小眾，但規格卻挺高的儀式聚會。
    在這場聚會上，呂堯甚至看到榮念晴那邊過來人裏，好幾個西裝筆挺，氣度頗重的人對王杉禮敬有加，對王杉帶過來的那些或者帶著眼鏡，或者頭發白渾身學者更是態度好的有點謙卑。
    學術門閥在國內的力量或許還要超過呂堯的想象。
    跟商人擁有的財富和風光不同，學術門閥擁有的是來自官方特允的偏愛。
    而呂堯因為對ai領域前瞻性的建議和規劃，也讓王杉他們這群人對他有點看重，這群年紀挺大但看起來還很和藹的學者們一口一個“小呂”的叫著，有點把對王杉的喜愛波及到他身上的感覺。
    而呂堯留學未來曆練出來的高情商也在這個場合開始發揮作用，一番聊天下來，呂堯的伶俐風趣讓這群學者大佬們頗為開懷。
    尤其是他時不時說出的一些明顯淺顯甚至錯漏的學術話語，讓這群學者們下意識開始糾正呂堯。
    然後呂堯表現出恍然大悟，學到了表情。
    這群學術門閥別的都不缺，但在“為人師表”這件事上有著多年養成的習慣。
    有這種習慣的學者，誰不喜歡一個伶俐聰穎又悟性高的年輕人呢？所以這群學者跟呂堯越聊，就發現呂堯這小子看起來確實越順眼。
    這都是呂堯最近這段時間跟王杉王哥惡補來的基礎知識。
    但跟這群大佬拉近關係，可不單單要靠今天這一番表現，等跟這群學術大佬加了聯係方式後，呂堯往後就準備隔那麽一兩周，甚至三五天就找這群大佬們聊聊，請請教請教。
    在學術方麵呂堯能給這群大佬提供的東西幾乎沒有，能提供的，也就隻有讓他們一同參與到“自己進步”這件事上的成就感，情緒價值。
    這份情緒價值，就是呂堯拉進自己跟他們關係的重要籌碼。
    跟這群學術大佬聊了一陣後，呂堯就掐準時機退出跟他們的聊天，繼續聊下去他該露怯了。
    回到榮念晴，甘曉曦和胡小雩那邊，榮念晴就打趣道：“可以啊，能跟王杉先生那邊的學術大佬聊的有來有回的。”
    呂堯做出如釋重負的表情：“現學現賣，再聊我肚子裏那二兩水就該見底了。”
    甘曉曦也在旁邊奇奇怪怪道：“奇怪的咧，明明這家夥對計算機的了解很淺，但卻莫名其妙要搞ai，甚至還驚動了王杉先生，搞出這麽大的動靜。”
    她歪頭看向呂堯：“你腦瓜子咋想的啦。”
    榮念晴笑道：“也不算很怪，雖然早期很多互聯網企業大佬都是技術出身，但真正把企業做大之後需要的就不是技術了，而是戰略眼光。”
    很多互聯網企業大佬的戰略眼光是與生俱來的。
    而技術出身的經曆則是他們觸摸感知這個行業必不可少的積累。
    但呂堯呢？
    他去年才大學畢業，從哪兒獲取的積累？
    這個念頭剛從榮念晴腦海裏閃現出來，還沒等她深思她就被呂堯接下來說出的話給吸引了注意力：“榮總，到僻靜的地方聊聊。”
    榮念晴點點頭：“去我車上吧。”
    &npv上，呂堯開門見山道：“我錢不夠用了。”
    榮念晴直截了當問道：“需要多少。”
    呂堯卻擺擺手說道：“我不白跟你拿的，我前麵積累的資金全投進ai數據中心這個項目上了。”
    ai數據中心的建設需要的錢是海量的，目前還隻是剛開工階段，呂堯這一年積攢的家底就全都被掏空了，如果後續沒有大筆資金進賬，他是沒辦法履行合約上的注資行為的。
    那時候他就必須都得拿出他在ai項目上的股權去換錢。
    這呂堯肯定是不願意的。
    雖然從王杉和陸小亦參與進來後，這個項目就不再屬於呂堯自己，甚至不能做到一言堂，但這個項目的控股結構越簡單越好。
    &noba手遊項目的根本原因——用來訓練ai是一方麵，給自己賺錢則是最迫切也最重要的原因。
    呂堯繼續說道：“現在ai數據中心正在建設，趁著個等待的周期，王哥那邊已經在搭建初步的ai模型了，我這邊也準備開啟第二階段的項目了，其中最重要的項目就是moba手遊。”
    榮念晴點點頭。
    呂堯的企劃書遞上去後，她也在進行這方麵的市場調研，現在市場上普遍認為這一塊的前景是很客觀的。
    目前的互聯網企業，尤其是有遊戲業務的互聯網公司都在這一塊發力。
    呂堯繼續說道：“這個項目的企劃書，以及前期的準備工作我已經開始了，所以我打算用這個手遊開發公司的股權融資。”
    &noba手遊企劃書，但她相信呂堯：“你打算怎麽融？”
    呂堯說道：“我估計這塊市場的規模起碼是千億級別的，就算加上風險預估，百分之1的股份換1個億也是合理的，而且我最多拿出百分之10出來融錢。”
    榮念晴笑道：“想法很大膽，但我不一定能幫你融到這個數目的錢。”
    呂堯笑吟吟的看著榮念晴：“你不投錢？”
    榮念晴笑了：“那你不得給我開一個我不能拒絕的條件？”
    呂堯樂道：“你的話一個億給你百分之3的股份，是不是很大氣。”
    榮念晴難得翻了個白眼，她華盛生活給呂堯那麽多幹股呢，這家夥給股份的時候卻這麽摳摳搜搜的。
    不過她還是笑道：“那我個人出資兩億，夠支持你了吧。”
    呂堯知道榮念晴心底在想什麽，但華盛生活跟moba手遊這個項目是不同的，華盛生活可以做的很大，是關乎民生的實業，但它的吸金能力是有上限的。
    榮念晴跟呂堯的華盛生活幹股最終兌換成財富，其實也沒多少。
    &noba手遊市場不一樣，互聯網的尿性從來都是贏家通吃，隻要他們開發的moba手遊能坐穩品類第一的寶座，那他的吸金能力是恐怖的。
    一年上百億！
    三天一個小目標！最誇張的時候甚至一天一個小目標。
    所以呂堯給榮念晴的股份真的是很多。
    呂堯意味深長笑道：“感謝榮總支持，我一定對得起你的支持。”
    這個對得起，將會是“十倍百倍”的對得起。
    當然。
    前提是呂堯能贏。
    不過就算最後不能贏，榮念晴的這筆投資也將會得到“十倍”的回報。
    跟榮念晴談妥後，呂堯又問道：“最近有空嗎，咱倆去一趟深城，我得靠你的虎皮請一些人。”
    榮念晴好奇道：“誰啊？嶺南地位太高的我不一定好使的。”
    江南係和嶺南係多少是有點不對付的，嶺南係資本更多在互聯網，高新科技領域發力，而江南係則更多在金融，生產和地產等領域發力。
    上麵更是為了能夠壓製江南係資本，往嶺南那邊傾斜了不少的資源。
    因此兩邊在不少領域還暗戳戳較著勁呢。
    呂堯擺手笑道：“不是那邊的大佬，而是一群做遊戲的。”
    榮念晴多少有點愣，一群做遊戲的至於讓她也跟著過去嗎？
    她無語笑了：“呂總，請你稍微擺正下你現在的身份好嗎，你現在擁有的人脈和成就已經很高了，你自己現在已經可以代表一群人的態度了。”
    但呂堯卻堅持道：“不一樣，這是對一群仍舊抱有赤誠之心的人的尊重。”
    他說的很認真，榮念晴也被呂堯的認真勾起了好奇：“到底誰啊？”
    呂堯笑道：“一群曾給了國內玩家挺起脊梁希望的人。”
    說完他就拉開車門，下車去了。
    呂堯來到胡小雩身邊，裝作不經意道：“這邊是不是還挺無聊的。”
    胡小雩歪頭笑道：“不會啊，比上次見，你身上又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呂堯詫異道：“什麽東西啊？”
    胡小雩：“更沉靜了，還多了一點學者氣，以及.”
    她歪頭盯著呂堯認認真真的打量完說道：“跟以前不一樣的信念感。”
    “我能感覺到你像是要做什麽事情，這個事情很困難，困難到你準備傾注一切的程度。”
    呂堯挑眉道：“是不是這麽準啊，你是不是還學了六壬之類的術數啊，要不你給我算算我要做的這件事能不能成唄。”
    胡小雩卻堅定搖頭道：“不行的，命是越算越薄的，一語成讖懂嗎。”
    啊？
    呂堯有點懵：“不是你真會啊？”
    胡小雩的揚起下巴有點小得意：“那我會的可多了。”
    呂堯笑了笑說道：“你等我一下。”
    他轉身跑回自己的車上，從扶手箱裏拿出他給胡小雩準備的禮物送出去：“喏，送你的。”
    胡小雩眼裏肉眼可見的跳出欣喜，她想了想歪頭看向呂堯：“那我現在打開？”
    那期盼又希冀的眼神簡直他媽的可愛炸了！
    呂堯點頭：“送你了當然你自己決定了。”
    於是胡小雩滿懷期待的打開方形的禮物盒，然後就看到白色綢緞上躺著一隻螺鈿漆器工藝的手鐲。
    這件手鐲上麵的螺鈿紋是明顯經過仔細設計的，星星點點的浮現在漆器工藝上仿佛一條曼妙優美的星河，在陽光下這隻手鐲的光彩更是折射出攝人心神的絢爛光彩。
    呂堯笑道：“第一次做可能有點不是那麽好，別嫌棄。”
    胡小雩頓時詫異的看向呂堯，他親手做的？
    作為非遺技藝的傳承保護者，她太清楚一件漆器的成型有多麽不容易了，尤其這還是難度更高的螺鈿漆器，而且上麵的紋飾也是明顯用了心的，很有設計感，透著內斂的貴氣。
    胡小雩心緒起伏著。
    她心底有很多念頭在翻湧，很多話堵在心口想要噴湧出來。
    但她深呼吸幾次後把心底那股悸動深深的壓在心底，然後露出笑容，如平常一樣問道：“非常好啊，作為國畫館的館長，以及非遺傳承技藝保護協會副會長，我宣布你可以成為「漆器技藝非遺傳承人」了”
    呂堯樂道：“你說的真不真啊。”
    胡小雩忽然盯著呂堯，認真又堅定道：“真！”
    百分百的真！
    呂堯也不知道她說的“真”指的是什麽。
    但這一刻胡小雩的眼神仿佛明晃晃的盛夏白日，灼得他心疼。
    “呼——”
    呂堯甚至不得撇開視線來減輕那眼神帶來的壓力。
    然後他就聽到胡小雩問道：“你要做的那件事，需要我幫忙嗎？”
    呂堯搖頭：“暫時還不用。”
    或許將來也用不上。
    胡小雩家裏在文化界和藝術界很有影響力，跟一些大人物的私交也不錯，但在moba手遊對抗領域，以及對抗嶺南係這件事上，胡小雩能幫的事情其實不多。
    呂堯身上的信念感又重了一些：“我相信我能行。”
    隻有先信了，才能有後麵的事情。
    胡小雩也鄭重道：“我也信你。”
    破土動工的儀式後，呂堯跟過來的大佬們吃了頓晚宴，大家在晚宴上的興致很高，所以這頓飯一直到很晚才結束。
    等到晚宴結束，大部分人都準備在這邊留宿一晚，但胡小雩和榮念晴兩人卻要趕著回去。
    她倆共創的國風高奢品牌在華盛生活的發布會後，已經成功引起了國內一群有錢人的注意，在部分頂流富豪的自我宣發下，很多弱一點的富豪也紛紛開始下訂單。
    但緙絲工藝注定了這玩意兒它快不起來。
    現在杭城國畫館裏所有會緙絲工藝的師傅們已經快把紡織機都踩冒煙了，但他們欠的包包卻越來越多。
    同時。
    榮念晴依托「華盛生活」和「雍」推出的新概念設計家居用品也得到了越來越多年輕人的喜歡，尤其是借助互聯網富裕起來的互聯網新貴們。
    他們對生活品質有追求，但又不喜歡古氣沉沉的老派中式裝修，也不喜歡西式奢靡風，他們更喜歡具有科技感和現代感的家居用品。
    而小雍家居品牌就符合這群互聯網新貴們的審美。
    足夠簡約，也足夠現代感，一些家電的設計還頗具科技感。
    說起來未來電動車買單最多的也是這群互聯網新貴，以前呂堯認識的從事互聯網的朋友還特別認真的問他——想買車是買蔚來好呢還是特斯拉好呢。
    呂堯這種隻喜歡油車一點都不考慮的電動車的人，在未來好像那舊時代的餘孽。
    因為「雍」和「小雍」的火熱，榮念晴和胡小雩最近都忙的快飛起來了，所以就算是留下在這裏過一宿的時間都沒有。
    等到榮念晴回到上南後，僅四天時間，榮念晴那邊的融資就有了消息。
    她最終幫呂堯談妥的方案是，榮念晴家裏的投資機構願意用五億買呂堯手遊公司百分之7的股份，就這個價格還是看在榮念晴的麵子上才給的。
    榮念晴笑道：“光靠你一個ppt，甚至連個樣品展示都沒有，能融到這麽多錢已經很不容易了。”
    呂堯撇了撇嘴，這可比賈老板差多了。
    甚至不如後來的遊戲科學，遊戲科學發布了《黑神話悟空》的首支預告後，企鵝就捧著五億上門，不幹預製作和發行，隻求百分之5的股份。
    不過人家遊戲科學好歹還是做出來一個實機預告了，並在社會上引起廣泛討論了，所以才有了後麵投資機構捧著錢上門送錢的場麵。
    現在呂堯僅拿著一份ppt空口白牙過去能融到這麽多錢，還得看在榮念晴的麵子上.不過對他來說也足夠了，加上榮念晴的兩億，呂堯現在手裏能燒的錢就很充裕了。
    呂堯：“謝我榮總！咱們啥時候出發？”
    榮念晴秒回道：“我已經在路上了，現在可以跟我說說到底去找誰了吧？”
    呂堯回道：“主要是兩個人，馮暨和楊琦。”
    榮念晴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榮念晴發來信息：“前企鵝量子工作室的製作人和主美？你很相信他們啊，僅靠著《鬥戰神》一份履曆，你就覺得他們能幫到你？”
    呂堯堅定的回道：“可以的。”
    短時間內搭建一個團隊製作手遊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尤其是他還隻有14個月的時間。
    但在呂堯的記憶裏，有一個團隊可以做到這件事——那就是從企鵝麾下遊戲開發工作室離場，在深城組建了“遊戲科學”的馮暨和楊琦。
    他們有這個實力，並且未來已經給出了答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