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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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嬤嬤說的對,我也不想被人無緣無故冤枉,太後是德高望重的長輩,有太後做主,相信不久之後,定然能還我一個清白。”
    蘇淺曦微微垂下眼眸,烏黑纖長的睫毛輕顫,火上澆油道,“這件事畢竟事關皇家顏麵,耽誤不得,不如錢嬤嬤現在就出發,我讓人給你安排馬車。”
    錢嬤嬤點點頭,剛想說什麽,卻被沈錦川打斷。
    “因為這種事情驚擾皇祖母,會不會不太好?”
    自己做了什麽,自己最是清楚。
    他可不敢賭自己做的事情,在皇祖母出手調查的時候能隱瞞得滴水不漏。
    “那三皇子有何高見?”
    蘇淺曦扭頭,對著沈錦川柔柔一笑,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你與吳小姐的事情,今日在場所有人都看在眼裏,眾目睽睽之下,擺在吳小姐麵前隻有兩條路,要麽你們成婚,要麽她去做姑子,一輩子青燈古佛。”
    “聽二公主剛才質問我的意思,你們二人似乎是被人算計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們難道甘心被人這麽算計,壞了名聲,讓凶手逍遙法外?”
    青竹在後麵聽著蘇淺曦正義凜然的話,扯了扯嘴角。
    要不是她早從王妃口中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她哪能猜到這件事和王妃有關係。
    沈錦川欲言又止,“我······”
    想說算了說不出口,可若是讓錢嬤嬤進宮,怕是要生出不少事端。
    思來想去,一時間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從蘇淺曦出現到現在一直沉默不語的吳綺蘭,此刻也開了口。
    “三殿下,臣女原是清清白白的好人家,今日也不知道是遭了誰的算計,若這件事不查個水落石出,臣女之後還有何臉麵見人?”
    她剛才意識到自己中了藥之後是和三殿下在一起,心中雖然有些害怕,卻也帶著幾分欣喜。
    之前自己私下向三殿下表明過自己的心意,但是三殿下說他不想摻和進皇位的爭鬥之中,若是和她在一起,他就避不開皇權爭鬥。
    因此他們之間隻能說是有緣無分,讓她傷心了好長一段時間。
    如今陰差陽錯下,讓她和三殿下徹底捆綁在一起,她心裏自然歡喜,卻也知道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她和三皇子以後在京城裏可就要一直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所以,她心裏偏向於有人能將事情查清楚,讓所有人知道她和三皇子都是受害者,多多少少也能挽回一些名聲。
    吳綺蘭都表示想要將事情查得水落石出,沈錦川就算有再多推脫的話,也無法說出口。
    錢嬤嬤看和這件事有關聯的人都沒有意見,就轉身急匆匆的進宮。
    好好的宴會,硬是弄成現在這樣,大夥也沒有心思繼續留下,各自找了借口離開。
    蘇若微看著攝政王府那華麗的馬車遠去,陰沉著臉,帶著秋月回家。
    坐在回家的馬車上,蘇若微怎麽也想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今日明明應該是他們算計蘇淺曦,讓蘇淺曦那個蠢貨為他們死心塌地賣命的好日子。
    為何他們想做的事情一件都沒有成功,自己反而被蘇淺曦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羞辱,連三皇子都莫名其妙的中招。
    她感覺今日發生的一切,就像是有誰看穿了他們所有的計劃,不僅解決了所有針對蘇淺曦的陰謀,還讓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
    若真的有這個人存在,對方會是誰呢?
    是攝政王?
    還是其他人?
    這個問題,蘇若微想了一路,一直到家門口都沒想明白。
    “薇兒,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爹娘不是說你受邀去參加公主準備的宴會嗎?”
    蘇若微剛剛下了馬車,不遠處就傳來一道帶著疑惑的溫柔聲音。
    蘇若微一抬頭,就看到一個身穿天藍色錦衣長袍,五官俊朗,眉眼溫和的男子緩緩向她走來。
    來人是蘇家大公子蘇嶼謙,是蘇若微和蘇淺曦的大哥。
    蘇若微看著好幾天不曾出現在家中的大哥回來了,激動的眼眶都紅了,快步撲向蘇嶼謙的懷中,委屈的喊道,“大哥——”
    蘇嶼謙前段時間得了陛下的恩賜,進入翰林院,和翰林院裏的大臣們一起辦事。
    因為是新人,要學的東西很多,為了不浪費時間,最近幾日都住翰林院中,今日回來,是得了家中小廝送來的信件。
    說是蘇淺曦替嫁後三朝回門,不知為何和家裏人發生了衝突,攝政王護著蘇淺曦。
    娘親被蘇淺曦氣得臥病在床,爹爹被陛下訓斥,就連若微這個受害者,因為攝政王出手的緣故,若微如今在京城的名聲不大好聽。
    他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在翰林院住了幾天,家裏就發生這麽多的事情,隻能急匆匆回來,看能不能幫上忙。
    “怎麽了這是,誰讓你受委屈了?”
    蘇嶼謙聽到從小寵愛到大的妹妹委屈的喊著他,頓時有些心疼,連忙詢問發生什麽事情了。
    “還不是因為大小姐,”蘇若微沒有說話,身後的秋月義憤填膺的開口,“大小姐如今仗著自己是攝政王妃,在公主府裏故意欺負二小姐,還把二小姐比作伶人。”
    “其他人都畏懼大小姐如今的身份,不僅僅沒有攔著,有的人甚至還跟著大小姐嘲諷二小姐。”
    蘇嶼謙一抬頭就看到臉腫得和豬頭一個樣,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的女子,仔細辨認了許久,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是······秋月?”
    秋月聞言停頓了一瞬,臉色瞬間漲紅。
    不過她現在整張臉已經紅腫得不成樣,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
    秋月又羞又惱,小聲回答,“是的大公子,是奴婢。”
    “你怎麽變成這樣了,誰打的?”
    蘇嶼謙記得秋月,是薇兒的貼身侍女,長得也算得上是小家碧玉,勉強算得上是一個美人。
    怎麽出門一趟就變成這樣。
    “都怪我,是我惹惱了姐姐。”
    撲在蘇嶼謙懷中的蘇若微聞言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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