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宏赫不明白墨澤宸為什麽問這個問題，卻還是老老實實的點頭。
“除此之外，丞相就沒有其他想要說或者是想要問的嗎？”
墨澤宸嘴角微勾，眼底卻一片冷漠。
蘇宏赫並未察覺，反而一臉恍然大悟，連忙拱手作揖，承認錯誤。
“王爺提醒的對，是下官糊塗了，差點忘了正事。”
“之前王爺讓人送到陛下麵前的奏折，陛下讓下官看過了。”
“關於宣城官員貪汙，私自開采金礦，為了隱瞞事實害得無辜者家破人亡等事情，不知王爺查得如何。”
“陛下讓下官配合你調查清楚所有的事情，王爺需要下官做什麽，盡管吩咐。”
蘇宏赫本以為墨澤宸是生氣自己居然將私事放在了正事麵前，連忙糾正錯誤。
卻不料墨澤宸聽完他說的話之後，臉色更加難看了。
墨澤宸徹底沉下臉來，冷聲開口，“沒有了？”
蘇宏赫仔細思索了一下，確定自己沒有遺漏之後，點了點頭。
“王爺有話但說無妨，下官一時半會，真想不起自己遺忘了什麽。”
“陛下讓你來宣城，不僅僅是為了幫助我查清楚宣城上下這些年背著陛下幹過的事情，也是為了讓你處理好蘇弘宇闖出來的禍事。”
墨澤宸似笑非笑的看著蘇宏赫，臉上滿是嘲諷。
“你去見過蘇弘宇，來找本王商量補償事宜，卻半點都沒有想起真正的受害者。”
蘇宏赫這時候才想起來，原來他是遺忘了受害者蘇淺曦，難怪攝政王會生氣。
“王爺教訓得是，是下官粗心大意······”
“你不是粗心大意，你隻是毫不在意。”
墨澤宸打斷了蘇宏赫狡辯的話，“你習慣忽略蘇淺曦的感受，無視她的委屈，所以哪怕這一次蘇淺曦是唯一的受害者，你也可以無視。”
“你在意罪魁禍首會不會被動刑，卻半分都沒有想到，作為受害者的蘇淺曦她受傷了沒有，被親人這般對待是不是很委屈，很難過。”
墨澤宸漆黑深邃的眼眸對上蘇宏赫略顯難堪的眼眸，眼底寫滿了譏諷和慍怒。
“丞相，你的偏心到了你完全不認為自己是偏心，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我都無法想象，作為攝政王妃的蘇淺曦是這件事裏唯一的受害者，你都能無視了她的委屈。”
“那——曾經隻是作為你的女兒的蘇淺曦，在蘇家得委曲求全到什麽地步？”
蘇宏赫麵色鐵青，袖子下的雙手緊握成拳，薄唇緊抿沒有說話。
按理來說，蘇淺曦是他的女兒，墨澤宸作為蘇淺曦的夫君，應當老老實實的喊他一聲嶽父。
他作為長輩，被一個晚輩劈頭蓋臉的指責他偏心。
這對於好臉麵的蘇宏赫來說，是一種莫大的羞辱。
偏偏這個羞辱還是他自找的！
蘇宏赫深吸一口氣，穩住情緒，故作淡定的解釋自己不是偏心。
“王爺還年輕，還沒有孩子，所以不知曉家裏孩子一多，做父母的即便是有心一碗水端平，有些時候也免不了去偏愛更懂事的孩子。”
墨澤宸嘲諷一笑，“既然無法做到一碗水端平，這不就是偏心嗎？”
“不，作為父母，我們最初對每個孩子的疼愛是同等的，隻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孩子們長大後開始展現出不同的性格和天賦。”
“優秀的孩子會給父母帶來外人的讚賞和羨慕，做父母的自然就更愛能給他們帶來榮耀的孩子。”
“一個優秀的孩子得到更多，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蘇宏赫一臉嚴肅莊重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講什麽世間真理。
墨澤宸隻用了一句話，就撕開了蘇宏赫冠冕堂皇的假麵。
“難道因為孩子不夠優秀，她就不是你的孩子嗎？”
蘇宏赫麵色一僵，沉默下來。
墨澤宸冷哼一聲，“況且我並不認可你說的蘇淺曦不夠優秀，相反，蘇淺曦很優秀，隻是你看不到。”
“王爺對蘇淺曦有情，所以蘇淺曦在你眼中，任何不好，都是好的，這不過是情人眼裏出西施，作不得數。”
見蘇宏赫眼中隱晦的不屑，墨澤宸眸底的冷意多了幾分。
“按照丞相你的說法，優秀的孩子才配得到父母更多的關注和憐愛，那本王有一件事想不通，想請丞相替本王解惑。”
蘇宏赫還以為自己墨澤宸真的有不解的地方，忙不迭的開口，“王爺請說。”
剛才他就差被墨澤宸指著鼻子怒罵，此刻墨澤宸有事問他，他自然是急於扳回一城。
“京城有戶人家，夫妻成親數載，遲遲沒有身孕，於是收養了一個孤兒，打算讓他以後給他們養老送終。”
“大概是做了善事有了回報，第二年夫妻倆就有自己的兒子，長大後，父母送兩個孩子一起去讀書。”
“養子比親生兒子更加聰慧，更加努力，多年養子高中榜首，親生兒子卻名落孫山。”
墨澤宸隨口舉了一個例子。
“親生兒子不甘心，時常對父母抱怨，說是父母收養了養子，原本屬於他的一切分出一半給了養子，沒有給他足夠的栽培，才會導致他名落孫山，之後徹底墮落，開始借酒消愁。”
“幾年後養子得了朝廷調遣，準備去外地赴任，臨走前準備接養父母一起過去，給他們養老送終，回報他們這些年的栽培。”
說到這，墨澤宸停頓了一下，抬頭看著蘇宏赫。
“丞相你說，這養子和親生兒子，這對父母更疼愛誰？”
“應該是養子吧。”
雖然說另一個是親生兒子，但是對方不聰明，不努力，名落孫山後也不知道從頭開始努力，隻知道對父母抱怨，自甘墮落，實為不孝。
而養子雖然不是親生的，可他孝順懂事，如果讓他來選，他選的定然是養子。
墨澤宸公布答案，“錯了，是親生兒子。”
“那對父母見不得自己的兒子因為落榜這件事抑鬱不得誌，總是借酒消愁，可養子卻一飛衝天，前程光明，兩者形成鮮明對比。”
“夫妻倆在隨著養子赴任的路上，偷偷買了藥，中途迷暈了養子，殺人拋屍，讓親生兒子頂替了養子的身份去赴任。”
“因為赴任的地方的官員沒有人認識養子，一開始也沒有人懷疑有問題，一家三口踩著養子的屍骨過得很好。”
“要不是後來養子的友人聯係不上自己的好友，覺得奇怪，親自走了一趟，真相才被揭開。”
蘇宏赫皺著眉頭，有些不滿，“這隻是王爺你隨口編出來的故事，怎麽能夠作數？”
“不，這是真的，丞相應該記得，兩年前，我朝律法之中多加了一條規定，離京赴任的官員，都需要配備三個官差隨行。”
“很多人都以為，這是因為赴任的地方太遠，山高水長，萬一遇上劫匪，赴任的官員沒有自保能力，所以需要官差護送。”
“實際上，這一條規定是為了避免有人殺了赴任的官員之後，頂替了對方的身份赴任。”
“本王剛才給丞相說的例子，不是隨口編造，而是本王親自處理過的一個案子。”
“這······”
蘇宏赫一時有些語塞。
他記得兩年前陛下確實是讓人多加了一條規定，卻沒想到其中還有這些內情。
“親生的和非親生的，父母偏愛親生的多一些，也很正常。”
蘇宏赫沉默半晌後依舊嘴硬。
墨澤宸卻直接笑出了聲，“那丞相為何會在養女和親生女兒之間，選擇更加偏愛養女呢？”
見蘇宏赫又沉默不說話，墨澤宸嘲諷道，“丞相向來自詡公正，可在對待子女這件事上，還真看不出你的公正在何處。”
墨澤宸直白的嘲諷讓蘇宏赫的臉色越發難看，在蘇宏赫準備找借口準備跳過話題的時候，墨澤宸話鋒一轉。
“話說回來，丞相剛才說本王覺得蘇淺曦其實也是很優秀的人，這個說辭是不可信，那丞相可願意隨本王去一個地方？”
“王爺請——”
好不容易等到墨澤宸轉移話題，自己終於不用再被打臉，蘇宏赫迫不及待的答應，並且站起身來等墨澤宸帶路。
墨澤宸看著蘇宏赫迫不及待，並且偷偷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在心中冷笑一聲。
他可沒有那麽好心。
不過是要讓蘇宏赫好好看看，他是如何的有眼無珠，為了一顆魚目，丟了珍珠。
墨澤宸帶著蘇宏赫來到了一處商鋪門前。
蘇宏赫下馬車後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任何特殊之處，心裏越發的奇怪墨澤宸帶他來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麽？
墨澤宸沒有給蘇宏赫解惑，徑直帶著蘇宏赫進入了商鋪內堂。
蘇宏赫注意到商鋪內的店小二居然是女子，微微有些詫異。
女子怎可在外拋頭露麵？
她的父母親人怎麽不知道攔著？
而且那女子看樣子認識墨澤宸，對於墨澤宸連招呼都不打就直接進入內堂的事情，居然沒有阻攔一下。
想到這，蘇宏赫腳步一頓，臉色忽然變得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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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丞相就沒有其他想要說或者是想要問的嗎？”
墨澤宸嘴角微勾，眼底卻一片冷漠。
蘇宏赫並未察覺，反而一臉恍然大悟，連忙拱手作揖，承認錯誤。
“王爺提醒的對，是下官糊塗了，差點忘了正事。”
“之前王爺讓人送到陛下麵前的奏折，陛下讓下官看過了。”
“關於宣城官員貪汙，私自開采金礦，為了隱瞞事實害得無辜者家破人亡等事情，不知王爺查得如何。”
“陛下讓下官配合你調查清楚所有的事情，王爺需要下官做什麽，盡管吩咐。”
蘇宏赫本以為墨澤宸是生氣自己居然將私事放在了正事麵前，連忙糾正錯誤。
卻不料墨澤宸聽完他說的話之後，臉色更加難看了。
墨澤宸徹底沉下臉來，冷聲開口，“沒有了？”
蘇宏赫仔細思索了一下，確定自己沒有遺漏之後，點了點頭。
“王爺有話但說無妨，下官一時半會，真想不起自己遺忘了什麽。”
“陛下讓你來宣城，不僅僅是為了幫助我查清楚宣城上下這些年背著陛下幹過的事情，也是為了讓你處理好蘇弘宇闖出來的禍事。”
墨澤宸似笑非笑的看著蘇宏赫，臉上滿是嘲諷。
“你去見過蘇弘宇，來找本王商量補償事宜，卻半點都沒有想起真正的受害者。”
蘇宏赫這時候才想起來，原來他是遺忘了受害者蘇淺曦，難怪攝政王會生氣。
“王爺教訓得是，是下官粗心大意······”
“你不是粗心大意，你隻是毫不在意。”
墨澤宸打斷了蘇宏赫狡辯的話，“你習慣忽略蘇淺曦的感受，無視她的委屈，所以哪怕這一次蘇淺曦是唯一的受害者，你也可以無視。”
“你在意罪魁禍首會不會被動刑，卻半分都沒有想到，作為受害者的蘇淺曦她受傷了沒有，被親人這般對待是不是很委屈，很難過。”
墨澤宸漆黑深邃的眼眸對上蘇宏赫略顯難堪的眼眸，眼底寫滿了譏諷和慍怒。
“丞相，你的偏心到了你完全不認為自己是偏心，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我都無法想象，作為攝政王妃的蘇淺曦是這件事裏唯一的受害者，你都能無視了她的委屈。”
“那——曾經隻是作為你的女兒的蘇淺曦，在蘇家得委曲求全到什麽地步？”
蘇宏赫麵色鐵青，袖子下的雙手緊握成拳，薄唇緊抿沒有說話。
按理來說，蘇淺曦是他的女兒，墨澤宸作為蘇淺曦的夫君，應當老老實實的喊他一聲嶽父。
他作為長輩，被一個晚輩劈頭蓋臉的指責他偏心。
這對於好臉麵的蘇宏赫來說，是一種莫大的羞辱。
偏偏這個羞辱還是他自找的！
蘇宏赫深吸一口氣，穩住情緒，故作淡定的解釋自己不是偏心。
“王爺還年輕，還沒有孩子，所以不知曉家裏孩子一多，做父母的即便是有心一碗水端平，有些時候也免不了去偏愛更懂事的孩子。”
墨澤宸嘲諷一笑，“既然無法做到一碗水端平，這不就是偏心嗎？”
“不，作為父母，我們最初對每個孩子的疼愛是同等的，隻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孩子們長大後開始展現出不同的性格和天賦。”
“優秀的孩子會給父母帶來外人的讚賞和羨慕，做父母的自然就更愛能給他們帶來榮耀的孩子。”
“一個優秀的孩子得到更多，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蘇宏赫一臉嚴肅莊重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講什麽世間真理。
墨澤宸隻用了一句話，就撕開了蘇宏赫冠冕堂皇的假麵。
“難道因為孩子不夠優秀，她就不是你的孩子嗎？”
蘇宏赫麵色一僵，沉默下來。
墨澤宸冷哼一聲，“況且我並不認可你說的蘇淺曦不夠優秀，相反，蘇淺曦很優秀，隻是你看不到。”
“王爺對蘇淺曦有情，所以蘇淺曦在你眼中，任何不好，都是好的，這不過是情人眼裏出西施，作不得數。”
見蘇宏赫眼中隱晦的不屑，墨澤宸眸底的冷意多了幾分。
“按照丞相你的說法，優秀的孩子才配得到父母更多的關注和憐愛，那本王有一件事想不通，想請丞相替本王解惑。”
蘇宏赫還以為自己墨澤宸真的有不解的地方，忙不迭的開口，“王爺請說。”
剛才他就差被墨澤宸指著鼻子怒罵，此刻墨澤宸有事問他，他自然是急於扳回一城。
“京城有戶人家，夫妻成親數載，遲遲沒有身孕，於是收養了一個孤兒，打算讓他以後給他們養老送終。”
“大概是做了善事有了回報，第二年夫妻倆就有自己的兒子，長大後，父母送兩個孩子一起去讀書。”
“養子比親生兒子更加聰慧，更加努力，多年養子高中榜首，親生兒子卻名落孫山。”
墨澤宸隨口舉了一個例子。
“親生兒子不甘心，時常對父母抱怨，說是父母收養了養子，原本屬於他的一切分出一半給了養子，沒有給他足夠的栽培，才會導致他名落孫山，之後徹底墮落，開始借酒消愁。”
“幾年後養子得了朝廷調遣，準備去外地赴任，臨走前準備接養父母一起過去，給他們養老送終，回報他們這些年的栽培。”
說到這，墨澤宸停頓了一下，抬頭看著蘇宏赫。
“丞相你說，這養子和親生兒子，這對父母更疼愛誰？”
“應該是養子吧。”
雖然說另一個是親生兒子，但是對方不聰明，不努力，名落孫山後也不知道從頭開始努力，隻知道對父母抱怨，自甘墮落，實為不孝。
而養子雖然不是親生的，可他孝順懂事，如果讓他來選，他選的定然是養子。
墨澤宸公布答案，“錯了，是親生兒子。”
“那對父母見不得自己的兒子因為落榜這件事抑鬱不得誌，總是借酒消愁，可養子卻一飛衝天，前程光明，兩者形成鮮明對比。”
“夫妻倆在隨著養子赴任的路上，偷偷買了藥，中途迷暈了養子，殺人拋屍，讓親生兒子頂替了養子的身份去赴任。”
“因為赴任的地方的官員沒有人認識養子，一開始也沒有人懷疑有問題，一家三口踩著養子的屍骨過得很好。”
“要不是後來養子的友人聯係不上自己的好友，覺得奇怪，親自走了一趟，真相才被揭開。”
蘇宏赫皺著眉頭，有些不滿，“這隻是王爺你隨口編出來的故事，怎麽能夠作數？”
“不，這是真的，丞相應該記得，兩年前，我朝律法之中多加了一條規定，離京赴任的官員，都需要配備三個官差隨行。”
“很多人都以為，這是因為赴任的地方太遠，山高水長，萬一遇上劫匪，赴任的官員沒有自保能力，所以需要官差護送。”
“實際上，這一條規定是為了避免有人殺了赴任的官員之後，頂替了對方的身份赴任。”
“本王剛才給丞相說的例子，不是隨口編造，而是本王親自處理過的一個案子。”
“這······”
蘇宏赫一時有些語塞。
他記得兩年前陛下確實是讓人多加了一條規定，卻沒想到其中還有這些內情。
“親生的和非親生的，父母偏愛親生的多一些，也很正常。”
蘇宏赫沉默半晌後依舊嘴硬。
墨澤宸卻直接笑出了聲，“那丞相為何會在養女和親生女兒之間，選擇更加偏愛養女呢？”
見蘇宏赫又沉默不說話，墨澤宸嘲諷道，“丞相向來自詡公正，可在對待子女這件事上，還真看不出你的公正在何處。”
墨澤宸直白的嘲諷讓蘇宏赫的臉色越發難看，在蘇宏赫準備找借口準備跳過話題的時候，墨澤宸話鋒一轉。
“話說回來，丞相剛才說本王覺得蘇淺曦其實也是很優秀的人，這個說辭是不可信，那丞相可願意隨本王去一個地方？”
“王爺請——”
好不容易等到墨澤宸轉移話題，自己終於不用再被打臉，蘇宏赫迫不及待的答應，並且站起身來等墨澤宸帶路。
墨澤宸看著蘇宏赫迫不及待，並且偷偷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在心中冷笑一聲。
他可沒有那麽好心。
不過是要讓蘇宏赫好好看看，他是如何的有眼無珠，為了一顆魚目，丟了珍珠。
墨澤宸帶著蘇宏赫來到了一處商鋪門前。
蘇宏赫下馬車後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任何特殊之處，心裏越發的奇怪墨澤宸帶他來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麽？
墨澤宸沒有給蘇宏赫解惑，徑直帶著蘇宏赫進入了商鋪內堂。
蘇宏赫注意到商鋪內的店小二居然是女子，微微有些詫異。
女子怎可在外拋頭露麵？
她的父母親人怎麽不知道攔著？
而且那女子看樣子認識墨澤宸，對於墨澤宸連招呼都不打就直接進入內堂的事情，居然沒有阻攔一下。
想到這，蘇宏赫腳步一頓，臉色忽然變得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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