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定為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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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nf 武學有**。
    外三合,肩與胯合,肘與膝合,手與足合。
    內三合,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
    外三合久練可矯正體態,使身體重心穩固,動作靈活。
    內三合久練可全神貫注,意氣相通,做事效率倍增。
    初學拳者,由於動作生疏,精神緊張,別別扭扭,反而失去了“合”,為此就要站樁。
    練習樁功的過程,目的就是為達到內外三合,做到**,如此才能打法自然。
    可打法的修行中又有順序。
    擒是死的,拿是活的,先拳後腿次擒拿,擒拿有成,方進兵器。
    兵器乃手足之延伸,所謂人器合一,內陰,外陽,內外貫為一氣,一形不順,難練它形!
    “常人想要拳腳精通,非三五年不可,李立波,陳傑昌破開皮關,比常人強出甚多,可至今隻會架子功夫,碰上武學大師,以普通人的力量就能打敗。”
    這就為何,境界不一定代表戰力。
    沒有武學,一分力隻能用出一分力的效果,可學過武學,一分力就能有十分力的效果。
    有的人天賦太高,修行破關好比吃飯喝水,一年抵得上旁人五六年之功。
    可旁人五六年,拳腳早已精通,差距非極大的情況下,對上不是毫無勝算。
    便如梁渠自己,天縱之資,半年四關皆破,換做是旁人,半年的功夫隻夠個架子功夫。
    幸得梁渠有川主帝君垂青,修煉快,武學修行也快,尤其是長兵器上,如有神助,比其他任何兵器進展都快。
    半年時間,長槍使得像是練了五六年。
    長兵器如此,按理弓也應該……
    梁渠眸光下垂,望向手中的玄鐵大弓。
    腰挎彈弓新月樣,手執三尖兩刃槍。
    這句話便是形容川主帝君,也就是二郎神的。
    二郎神的彈弓,非是尋常樹杈似的彈皮弓,而是弓形的古彈弓。
    古彈弓,除去弦中央是一個皮兜,用以發射彈丸,造型上與箭弓一般無二!
    所有川主帝君的畫像上能見到的,都是一張與尋常箭弓無二的大弓。
    區別隻是一個射箭,一個射彈丸。
    “再試試!”
    剛剛粗拉之下,梁渠沒能將其徹底拉開,這一次,他調整身形,岔開雙腿,站直腰身,再度開弓。
    哢嚓嚓!
    陣陣令人牙酸的絞動聲自弓臂上傳來。
    梁渠氣血流轉,勁力薄發,在旁人震驚的目光中,將這口偌大的玄鐵弓生生拉開。
    眾人無不瞠目結舌,此弓可是幫主劉節所用,通體玄鐵!
    豈非是說,眼前這個年輕人,同樣是奔馬極境?
    呼!
    半個呼吸間,梁渠已然堅持不住,緩緩將弓收回。
    太勉強了。
    一張合適的弓,至少要能拉開,並堅持上三個呼吸才算是合適能用。
    大順的衡製主要是石,鈞,斤,一石是五鈞,一鈞是三十斤,一石即為一百五十斤。
    此玄鐵大弓,怕不是有上百石……
    一個訓練過的士兵,能用的弓通常在三十五斤左右,即弓力實際是要小於一個人的實際力量的。
    百石強弓,已是極為誇張的程度。
    梁渠歎口氣。
    單純從力氣上來說,他仍舊不如劉節,甚至相差甚多。
    “還是仗了水下條件啊。”
    能在水下呼吸,忽視水阻,完全是此消彼長。
    在岸上,仍就要低調做人。
    不過好消息是,雖然用起來暫時有些勉強,可拉弓間那股稱心如意感與練槍時一般無二!
    川主帝君垂青,果真對學習弓術有加成!
    梁渠目光熠熠,頗為興奮。
    貪多嚼不爛,那是對天資一般的人而言,一輩子學一件事就有得學,甚至還學不明白。
    但對梁渠來說,那就叫技多不壓身!
    他轉頭看向幫眾。
    “這弓有箭矢沒有?”
    “有有有,都在這!”
    一位幫眾將一個箭筒提來,梁渠伸手接過,裏頭的箭全都長逾三尺,通體漆黑,箭頭寒光朔朔。
    梁渠點點頭,把玄鐵弓上的弦放下,放在箭筒裏麵。
    “都給我仔細包好,一樣都不能漏,漏了就用你們的腦袋補!
    剩下的人,把東西全部帶上,現在,都給我去縣城!”
    ……
    平陽縣埠頭上,樓船順著江風微微起伏。
    卷牘室中,武師們穿梭在長板之間,領取合適的任務,亦或是和同僚一起,來找主薄登記軍功。
    隨著河泊所到來的日子漸久,前來加入的武師們多了起來,多出幾分人氣。
    可李壽福卻是愁眉不展,捏著狼毫筆,不知在想些什麽。
    “李主簿?”
    “李主簿!”
    武師聲音大了些,驚醒愣神中的李壽福。
    李壽福環視一圈,發覺自己的異常,連連告歉“抱歉抱歉,昨晚沒睡好,大人是來領取任務?”
    武師並未多計較,點點頭,拍出一張卷宗和自己的檔案冊頁。
    待李壽福登記好信息,遞出冊頁,一旁的同僚主簿黃平昌好奇道。
    “發生什麽事了,今天一天心神不寧的?而且我看你好像昨天就開始了。”
    他開玩笑道,“怎麽,被上司穿小鞋了?還是看上哪家的女子,卻已經有了婚配?”
    李壽福表情一僵,又見左右無人,重重地歎口氣。
    “哎,別說了,都不是,我可能真要倒黴了。”
    黃平昌不解“此言何意?”
    “前些日子有個任務,是去隔壁豐埠縣料理一頭害人的精怪,那時河伯河長沒兩個,左右沒人,我就給了一位梁姓河伯去處理。”
    黃平昌正色起來“梁姓河伯?莫不是和徐提領有關係那位?不會出事了吧?”
    “我不知道,他至今沒有消息回來,但他接任務的時候是金曜日,今天也是金曜日,到今天晚上就實滿七天,要被定為失蹤了……”
    黃平昌駭然“你怎麽想的,把任務給這等關係戶去做?”
    “我沒辦法,那時沒人,加上他實力不錯,是個強人,每晚能帶回四五個小功,奔馬武師都沒那麽厲害,想著也不會出事,去幾天就回來了,誰曾想……”
    李壽福哭喪著臉。
    梁渠要真出事,徐提領怎麽可能放過他,烏紗帽多半就要丟。
    “這該如何是好?你告知徐提領了沒?”
    “還沒……”
    “我已經知道了。”
    李壽福渾身一顫,僵硬轉身。
    “徐……徐大人,您……您沒去釣魚?”
    徐嶽龍臉一黑。
    他是去釣魚了,可釣到一半,發現桶裏打窩的餌料沒了。
    他想起前些日子的聽聞,說有一個小魚幫靠著一種神奇餌料,能捕上比旁的漁民多出數倍的魚獲,就想著回來拿點銀子去找人買上一點。
    不曾想隔開一個甲板,聽到李壽福的議論。
    “你仔細說說,究竟是怎麽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