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怎麽會有個，看不見的人？
    那個人是誰？
    又在無聲的俯視誰？
    “是豬豬爸嗎？”
    苑婉芝抬頭看著天花板，忽然覺得背上的汗毛，噌地豎起。
    “是被玄鳳害死的那些，可憐的女孩子嗎？”
    薛明清的眉梢眼角，不受控製的抽抽了起來。
    “是路元申，還是天陝那些泥腿子？”
    上官秀紅忽然覺得手足發涼，這是她從沒有過的感覺。
    秀兒，是你嗎？
    會議室內的氣氛，忽然一下子變的陰森森起來。
    這種詭異的氣場，即便是方臨瑜這種光明磊落的人，也覺得很不對勁。
    “人在做，天在看。”
    “為了一己之私，就害死別人的人，嗬嗬。”
    “等著！”
    “薛書記，苑市長，各位領導。我得回單位，找李牧晨等同誌談話了。至於上官玄冰，私藏槍械的罪行，必須法辦！誰來老城區說情，也不好使。”
    崔向東說完站起來，快步出門。
    想讓崔向東當眾給上官秀紅賠禮道歉？
    開什麽玩笑！？
    半晌。
    咳！
    薛明清輕咳一聲，緩緩地掃視全場：“誰還有話要說？”
    沒誰說話。
    上官秀紅也不要求市領導給她做主，要求崔向東道歉，放出她的司機上官玄冰了。
    那會兒咄咄逼人的姬海森，在薛明清看過來時，低頭點上了一根煙。
    “那就散會。”
    薛明清站起來，無聲苦笑了下，自語著走向門口：“人在做，天在看啊。”
    媽的，有病！
    上官秀紅暗中咒罵了句，卻低眉順眼的樣子。
    等各位領導都離開會議室後，她才抬頭看著天花板，微微獰笑。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有天理報應的話，我也不可能活到51歲。”
    上官秀紅的心情，忽然放鬆，抬腳走出了會議室。
    置身炙熱的正午陽光下後，上官秀紅的手足溫度，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今天。
    她可算是見識到了崔向東，在這種級別的正式場合下，都是用了哪些話術和手段。
    受益匪淺。
    “原來官場上的鬥爭，是這樣的有意思。”
    “可惜我此前幾十年，都自囚在女人村內，白白耗費了大好青春。”
    “昨天，尤其是今天，崔向東都給我好好的上了一課。”
    “我受益匪淺。”
    “他遠比我想象的，還要更難纏。”
    “可他的大局觀，卻遠遠不如我。”
    “一城一池的得失，是無法改變整個戰局的。”
    自己開車來這邊的上官秀紅，坐在車裏點上了一根煙。
    皺眉琢磨了半天，拿出了電話簿，找到了欒瑤的名字。
    盡管前些天，她邀請欒瑤共進晚餐時碰了個大釘子，卻沒有放棄！
    她覺得——
    隨著姬海森的到來，尤其上官姬的後續人員，都將會通過各個渠道，潤雨細無聲的來到天東，她確實有了值得欒瑤、樓宜台、米倉兒這三個“青山薛係虎將”追隨的資格。
    欒瑤的電話沒人接。
    其實也不是沒人接，而是因為占線。
    崔向東正在給她打電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上官秀紅還會試圖拉攏你。除了你之外，盤龍的樓宜台、明湖的米倉兒，也都是她的拉攏對象。因為你們三個的背後，都有著強大的家族支撐。”
    “可我們三個，明明是薛明清的‘人’。”
    瑤瑤姐隻要和崔向東說話，智商就會下線：“上官姬和薛家，又是盟友關係。她怎麽能挖老薛的牆腳呢？難道就不怕，得罪薛家？”
    “得罪薛家？嗬嗬。”
    崔向東不屑的笑：“元申同誌是怎麽走的，相信你也知道了。上官姬在決定謀奪那個位子時，就已經做好了和薛家翻臉的準備。尤其老路突然離世後，讓他們雙方的關係，迅速降溫！青山現在三足鼎立，上官姬不挖薛係，就得挖崔苑。也就是說，他們已經鎖定了崔苑的人。隻是挖你們三個，被視為優先。”
    “那我怎麽辦？”
    欒瑤和他打電話時，滿腦子都是一些由鞭子、銬子等物件組成的畫麵，很難去考慮正事。
    她隻需聽崔向東的吩咐就好。
    “她如果再找你，你就和王家說。”
    崔向東說：“無論怎麽樣，你都是西北王家的小嬸嬸。你的前途和方向，都得由王家說了算。”
    欒瑤聽他這樣說後，腦子明顯清醒了很多。
    眼神黯淡。
    是啊。
    無論怎麽樣，她的前途以及跟誰走，都是由王家說了算。
    沒有了西北王家，她就是張澤國的前妻薛梅，隻能在清水衙門混吃等死。
    而盤龍縣的樓宜台，和明湖鎮的米倉兒，則分別是金陵樓家、江東米家的女兒。
    “瑤瑤姐，就算有一天你離開了王家！你的仕途，也不會因離開王家，而戛然而止。”
    竟然能清晰感受到，欒瑤內心變化的崔向東，輕聲說：“因為，我會永遠站在你的背後。”
    欒瑤的眼眸一亮。
    開車駛進老城區大院內的聽聽，卻撇嘴。
    等崔向東結束通話後，她才說：“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究竟站在多少個女人的背後了吧？”
    嗯？
    這條小狗腿，在說什麽呢？
    她的思想，怎麽越來越低級了？
    和我這麽一個思想高尚的人在一起，竟然會出現這種情況，簡直是讓人心痛。
    崔向東的臉色一沉，揪住分幣窟窿內的肉肉，訓斥：“你懂個屁！我是在提醒瑤瑤姐，別因愛情衝昏了頭腦，做出錯事。”
    “鬆開你的狗爪子。”
    聽聽拉著長嗆的說了句，開始說正事：“你開會時，秦雷給我打電話說。今天，是秦老二的生日。秦老二和陶副總，邀請你和秦老板去他家做客，吃頓便飯。我就不跟著去了，今晚和豬豬去逛街。試試真空行走的感覺。”
    崔向東——
    聽聽豬真敢那樣玩，他真會打斷她們的腿！
    “還有就是，搖曳已經悄悄去了天陝。她已經見到了單海，開始著手調查某些事。”
    別看聽聽越來越不正經，可做起正事來，那是絕不含糊的。
    “知道了。告訴秦雷，晚上我和襲人過去。”
    崔向東說完，開門下車時又誇了聽聽一句：“大軍未動，糧草先行這件事，你做得不錯。以後，少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砰。
    崔向東關門拿出電話，一邊呼叫李牧晨過來，一邊走進了辦公樓。
    “切，什麽大軍未動，糧草先行？那叫‘狗賊未動，搖曳先行’。”
    聽聽撇嘴，拿起電話開始呼叫秦雷。
    崔向東的辦公室內。
    他剛給李牧晨打完電話——
    商老大來電了：“下周三，你可以去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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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準備去長安了！
    求為愛發電。
    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