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8章 你們快去求崔向東,求他放我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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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打小,就被視為“全家的驕傲”的兒子,馮賀昌夫妻倆心如刀絞。
    淚如泉湧——
    義軍媽媽再也無法控製自己,撲到了兒子麵前。
    一把抱住了他,放聲大哭:“義軍!義軍!爸爸媽媽無能啊!在你犯了點微不足道的小錯時,都不能把你從惡魔的槍口下救出來!崔向東啊崔向東!你為了這點小事,就要殺我兒子!你怎麽不去死啊!老天爺啊,你還真是瞎了眼。”
    哢嚓!
    義軍媽媽的這番話,聽在馮義軍的耳朵裏,就像一個八級炸雷,在他耳邊猛地炸響。
    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從容淡定。
    “就因為我誤以為,崔向東勾搭姬瑤花,衝動下給彭大錘打電話,要剁掉他一隻手的這點小事,他就要殺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馮義軍的腦思維,才再次運轉。
    滿臉的不可思議!!
    也終於明白,今晚父母拎著食盒來看他,就是送他最後一程。
    希望他吃的飽飽的,帶著對這個世界的深深留戀,踏上那條無老少的黃泉路。
    這頓飯之後——
    馮義軍,彭大錘以及那幾個好漢,就會被提出拘留室,連夜轉移到死刑犯的囚牢中。
    特事特辦。
    姬西岐親自要求相關部門,在短短兩天內走完一切流程,送他們上路。
    “爸!媽!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我還年輕,我還沒有結婚生子。”
    “我隻是犯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小錯誤,罪不至死啊。”
    “你們快去求崔向東,求他放我一條生路。”
    “我對天發誓,以後再也不觸碰法律。”
    “爸!媽——”
    當“探監”時間結束,在看守的催促下,涕淚橫流的馮賀昌夫妻倆,腳步蹣跚的走出拘留室後,馮義軍瘋了。
    他撲到鐵門上,嘴裏嘶吼著,用腦袋狠狠的撞擊著鐵門。
    不輕彈的男兒淚——
    混合著鼻涕好像下雨般的,不斷的往下灑落。
    下雨了。
    雨不大,潤物細無聲。
    女人村的村長彭鐵山(相當於女人村的法人代表),卻跪在濕漉漉的地上,對著上官秀紅家的大門。
    他是來為親兄弟大錘,求情的。
    他兄弟彭大錘,在過去的二十多年內,為了女人村的建設,做出了極其突出的貢獻。
    尤其是在女人村附近幾個村子,順利搬遷這方麵,彭大錘更是絕對的關鍵人物。
    被尊稱為“錘爺”的彭大錘,隻需在某戶人家門口一站!
    屁都不用放一個——
    某戶人家就會陪著笑臉,連家具都不要了,帶著老婆孩子高高興興的離去。
    彭大錘為了女人村能獲得“幽靜”環境,做了那麽多的事,今天卻因一點小事情,惹了惹不起的人後,上官秀紅可不能袖手旁觀啊。
    彭鐵山為了求上官秀紅親自出馬,拯救他兄弟。
    愣是從下午,一直跪到夜色越來越深。
    僅僅是這份誠意!
    連老天爺都被感動,流下了憐憫的淚水。
    又怎麽可能,打動不了上官秀紅呢?
    吱呀。
    一扇沉重的木門,被輕輕地打開。
    膝蓋都跪麻了的彭鐵山,精神頓時一振,抬頭看去。
    院門口的燈亮了。
    穿著一件黑色旗袍,身段豐腴的上官玄機,抬起踩著的小拖鞋,邁過了高高的門檻。
    “玄機——”
    看到是玄機而不是秀紅後,彭鐵山心中有些失望。
    連忙說:“救救大錘!他誠然犯了錯,但罪不至死。他還年輕,還能為咱們村做很多事。我發誓!隻要。”
    玄機抬手,打斷了彭鐵山的話。
    俯視著這個為了女人村的發展,鞠躬盡瘁的男人,玄機沉默半晌,才輕聲說:“最新消息,最遲48小時後,馮義軍會因這件事被槍決。”
    啊!?
    彭鐵山身軀劇顫。
    馮義軍是誰?
    別人也許不知道,但彭村長絕對會知道。
    那可是長安馮家的嫡長孫!!
    卻同樣因為這件小事,最遲48小時後被送上“打靶場”。
    豪門嫡長孫都要吃槍子了,況且彭大錘乎?
    “回吧。”
    玄機低聲說:“彭大錘必死無疑,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他。”
    吱呀。
    玄機縮回那隻小拖鞋,慢慢關上了厚重的木板門。
    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很快就被細細雨絲灑落聲,淹沒。
    村長小院的客廳內。
    玄機進門後,坐在了椅子上。
    上官秀紅端著一盆洗腳水,走到了她的麵前。
    特自然的雙膝跪地,捧起玄機的左腳,放在了水盆內。
    “哎。”
    看著婢女般的秀紅,玄機歎了口氣:“姑姑,你不要這樣了。因為我根本沒有任何的本事,也沒有絲毫的把握,把他擋在關中縣、古晉鎮、回晉村之外。”
    “玄機,你還沒有去找他。甚至,你連電話都沒給他打一個。怎麽能知道,你擋不住他呢?”
    上官秀紅低著頭,動作溫柔又不失力道的,洗著那隻腳丫。
    說:“我死不要緊,但祖宗基業不能毀!我上官家近幾十年來布下的棋子,可以拿出一批,卻不能被連根拔起。玄機,請相信你自己的魅力。況且他對你,有所愧疚。隻要你去找他,他肯定會幫你想辦法的。”
    “我對他有魅力嗎?他對我,真的會有愧疚嗎?”
    玄機喃喃地說著,抬頭看向了門外。
    門外細雨潤無聲。
    大唐酒家的某個包廂內。
    臉紅撲撲的崔向東,已經有了八分醉意。
    舉杯說話時,舌頭都大了:“時候,時候不早了!幾位,今天就到這兒吧。等到了周二,我們在市局再見。我相信!隨著你們的到來,整個長安地區的天,會變得更藍更高。”
    “這家夥的臉皮那樣厚,是怎麽臉紅的?”
    今晚為崔向東擋酒擋了至少半斤的姬瑤花,微微眯起眸子看著他,心中奇怪。
    桌下的一隻細高跟,不時蹭下一條狗賊腿。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桌下玩小動作的感覺,讓姬小秘心情激動。
    “哈哈,既然崔常務都這樣說了,那我們杯中酒。”
    來自金陵的樓宜豐,嘴裏打著哈哈的舉杯站了起來。
    追隨大哥韋烈多年,左腿瘸了的劉長海,雖說不拘言笑,卻也目光熱忱的起身響應。
    今晚陪著崔向東,一起來酒店給樓宜豐、劉長海倆人接風的林楓、張茂利、郝新雷等人,當然更得積極響應他的建議。
    嘟嘟。
    崔向東的電話響起。
    “我先,我先接個電話。花,呃,花花,幫我喝了這杯酒。”
    實在不想喝了的崔向東,順勢把酒杯遞給姬瑤花,拿起電話,腳步踉蹌的走進了洗手間內。
    倚在門上,崔向東接通了電話:“我,我是,崔向東。”
    “是我。”
    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來:“你的無毛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