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騰房,騰房,還是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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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支書,老支書,借據是不是真的?”
    被驚醒的老支書回過了神,上麵有村委印章,錯不了。
    “是真的,隻是他們是什麽意思?”
    老支書沒搞懂,但聽到老支書確定,秦向陽不再阻攔,隻是警告了一聲,在村裏討債可以,別傷人。
    說完就拉著老支書,來到路旁給他解釋。
    “這麽說,對麵的是黑色會?那還愣著做什麽?過去看看,千萬別出人命。”
    秦向陽答應一聲,扶著老支書,往蘇富貴家跑。
    而另一邊幾個大漢來到了蘇富貴家門口。
    “大哥,這家房子也忒破了吧?老大要他做什麽?放破爛嗎?”
    “啪!”
    講話的漢子後腦勺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你特娘懂個屁,要不說你沒腦子呢。”
    “他們違約在先,我們按約定,收房子,不要錢,屬於合情合理,想要我們不收房子,改收錢,那就不是五百塊了,那是另外的價格,懂?”
    “別特娘的琢磨了,趕緊,砸門去。”
    說著有人向前,哐哐一陣砸。
    蘇富貴父子二人正在密謀如何讓蘇宇一家翻不了身呢,結果大門被人砸的咣咣響。
    蘇斌這個暴脾氣,他可是剛從監獄裏出來,身上自帶戾氣。
    “我去開門,哪個癟犢子,敲敲敲,敲你媽呢敲?”
    說著來到跟前,順手打開門,想要發火,可看到外麵的情況,瞬間啞火了。
    “唉……,輕點敲,這**是自家的大門,敲壞了,不還要修嗎?”
    聽到這話,蘇斌麻爪了,這幾個神經病,幾個意思?我家大門,怎麽成他家的了?
    “喂,你們誰啊?找誰?”
    外麵雖然人多,但蘇斌並不是很害怕,原因也很簡單,別看三水灣村小,但蘇姓屬於主要大姓,也就是說姓蘇的最多。
    跟那種一個村子隻有一個姓的比不了,但也相差不大,他要是在村裏被外人欺負了,全村都跟著丟臉,這也是賴三欺負蘇宇時,村支書為何會出麵的原因。
    要是小孩子,也就罷了,可當時蘇宇已經十八歲了,還被外村人打臉,那就有些欺負人了,這跟跑你家裏來調戲你媳婦,沒什麽差別,說白了就是連你村裏人都瞧不起。
    所以老支書才那麽不客氣,讓人把人按在地上,叫來了馬三元,說道說道。
    加上集體榮譽感,所以同一個姓氏的人,會非常團結。
    不光是集體榮譽感決定的,也是父母在,不分家這個規矩決定的,祖孫四代人,四世同堂,在當時是存在的,隻要你能活那麽久,試想一下,四世同堂,差一輩就出五服了結果還要一起吃年夜飯,跪拜同一個老祖宗。
    前麵說了,親情是需要一起經曆才有感情的,在這種從小熏陶下,知道這些人都是家人,在這種環境下長大,他能不團結嗎?過年時,光是拜年,什麽大爺,二爺,三爺,大叔,二叔,三叔,大哥二哥三哥,那就需要拜很久,但老祖宗活著,就必須在一起吃年夜飯,這是不成文規定。
    也是一種孝順的象征,你要是說我是第四代了,差一輩就出五服了,跟老祖宗已經是陌生人了,他我不養了,你們誰願意養,誰養,這像話嗎?老祖宗可是你爺爺的父親,結果最後都不願意養?
    所以不分家,一起養,才有了四世同堂的說法,有老爺子這個紐帶在,這一大家子就是一家人,老頭想用拐棍打誰那就打誰,你還不能反抗,這一大家子,那必然比其他還在五服的人團結,就因為老祖宗在紐帶就在,情感也在。
    所以姓蘇的在村裏多少都有沾親帶故的,蘇斌並不是很害怕,但他不知道,這條規律,是說不被人欺負時管用,但欠債還錢,別說你四世同堂,五世也得講理啊。
    “你是蘇斌吧?喏,看清楚,這是借據如今已經逾期了,我們來收房,借據真假你們村支書已經驗過了。”
    大漢也不傻,隻是拿出來,擺在他麵前讓他看看簽字和村委印章,並不會給他上手,萬一他撕了呢?
    “什麽?借據?”
    蘇斌定睛看過去,好家夥,還真是……。
    “催債的?你們是催債的?”
    “哎喲,畢竟是蹲過號子的人,知道的就是多。”
    “爺爺我是小北爺的人,識相的,趕緊給老子騰出三間房,不識相,別怪我動粗。”
    大漢用力推了蘇斌一下,順勢打開了大門,一群人一擁而入,瞬間整個院子站滿了人。
    老支書帶著人姍姍來遲,村裏人聽說了,也來瞧熱鬧。
    “蘇宇,蘇宇這個畜生,他不講武德,都是一家人,他竟然找催債人,這像話嗎?”
    “行了行了,別嚎叫了,聽不懂人話是吧?老子再給你解釋一遍,都給我聽清楚,聽明白了。”
    “你堂弟蘇宇,自覺討不回債務,決定割肉,把價值五百元的借據,三百元轉讓給了我們,如今跟蘇宇沒關係了,是你欠我們北爺五百元的房子錢,懂了?”
    他這麽一解釋,村裏人都懂了,也正是因為懂了才惹來全村人的騷動,議論紛紛。
    “這招狠啊,我就說嘛,蘇宇那小子,可不像個傻子,怎麽可能白白讓他堂哥賺便宜?如今得到反噬了吧?”
    “嘿,這小子,真狠啊,給蘇富貴惹來了一尊大神啊。”
    “這有啥?不給他們還敢殺人不成?”
    村裏人議論紛紛,村支書也沒製止,這種事,沒法阻止,不當著他麵討論,事後也會聚在一起討論的。
    “嘿,殺人?想的太簡單了吧?人家是專業催債人,這種抵押欠條,直接割肉拿錢走人的,我可是見過。”
    “人家既然敢接,就說明早就打聽清楚了,你個人討不回來,不代表人家不行。”
    “不說殺人,咱就說個最簡單的方式,你下地,他跟著十來個人圍著你,不讓你幹,一個勁催促你還錢,你受得了受不了?”
    “可以說,惹上他們,相當於惹了一個狗皮膏藥,想甩都甩不掉,啥也別想幹成,而且這幫人可不是善類,搞不好給你來幾次敲悶棍,讓你找人都不知道找誰。”
    村裏人議論紛紛,這些話同樣傳到了蘇斌,蘇富貴耳朵裏了,想想就知道,論打消耗戰,他們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人家就是吃這碗飯的,那經驗比他們豐富。
    再看蘇宇大伯母,嗷一嗓子,開始罵罵咧咧,嘴裏對蘇宇那是有多髒罵多髒。
    一屁股坐地上,開始罵人。
    可這一招,對人家沒啥效果。
    “想好了嗎?騰房子吧,到底騰哪三間?你們不選,那我可幫你們選了?兄弟們都是粗人,這磕了碰了的,您可多擔待。”
    瞧瞧,真正的流氓,多有禮貌,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