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臨近考試,氛圍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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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怎麽了?有心事?”
    蘇宇走過去,拍了一張張立國。
    “沒什麽,隻是覺得這樣的方式淘汰他們,是不是太殘酷了?”
    蘇宇坐在他身邊,望著村口人來人往的身影,嘴裏輕聲說道:“殘酷?那你覺得我虧待他們了嗎?”
    “他們本來就是來學習交流的,我隻是給了他們留下來的機會罷了。”
    “你也知道,能帶隊的,就你和虎子,其他人,我信不過。”
    言下之意就是沒有那麽多人帶隊,那麽隊伍就不可能太大,人數一定要被控製在一定數量的。
    否則就不是養得起養不起的問題了。
    老師說,養著他們,蘇宇也養得起,可他是想賺錢,不是想培養自己的隊伍然後幹什麽大事,他又不是野心極大,想要幹點什麽,人夠用就行。
    讓其他人帶隊,不是不行,無非就是培養一批信得過的人,可山就那麽大,而且他們還去不了深山,能進深山的隻有他和張立國有把握全身而退。
    換做其他人,第一天進去,就會因為經驗不足,可能就死在裏麵了,這不是開玩笑,而是事實。
    而不進深山,那隻能橫向擴大範圍才能容納那麽多人同時狩獵,可這又牽扯到另一個問題,那就是區域。
    狩獵人是有自己狩獵的區域的,比如蘇宇去黃家村,那也是大舅哥帶他進去的,要是沒有本地人領著,遇到人家山下的獵戶,人家會把你驅趕走。
    其實偶爾一次也無所謂,畢竟林子裏方向感不是那麽強,走著走著就走到別人的區域了,結果自己還不知道。
    這是很正常的,就比如一年前,剛剛開始狩獵的蘇宇,虎子,就是因為不懂這裏麵的彎彎繞,繞了一個大圈,走進了黃家村人家的狩獵場,才救了黃夙娥的父親。
    他救了人,事後當然沒人提這件事,但如果沒有那件救人事件,可以說當時的蘇宇已經越界了。
    這跟國與國之間的海峽一樣,多大區域是共同製定的,你越界了,就進入別人海峽了,第一次驅趕你離開,如果屢教不改,那麽必然迎來的是沉重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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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人家會問你,哪裏人啊?然後說這裏是我們黃家村的後山,你們三水灣的人怎麽跑這來了?快離開吧。
    可要是屢教不改,天天來,那就是作死了,引發衝突,也是很正常的事。
    村裏有一個灣,裏麵有魚,村裏人偶爾去釣魚,結果村裏一個小夥製作了一張網,把魚全撈走了,由於這灣是集體的,不屬於任何人,魚也是野生的,也不屬於誰,撈魚的還是村裏人,即便有人覺得吃香太難看,也不會有人出來反對。
    蘇宇就是這個情況,他把三水灣,馬家灣區域的獵物全包圓了,但他是本地人,而且兩個村子太近了,也分不清誰是誰的,也就導致無人站出來反對。
    可但凡有一戶是獵人,肯定嫉妒的發狂,當初蘇斌就是如此,學習蘇宇去狩獵,結果翻船了。
    死了好幾個,這才按下效仿他的心思,不然肯定有人出來反對,隻要是獵戶,那就是同行,你把獵物都打了,他們能樂意?
    你自己打就算了,還找外村人來幫你打?
    馬家灣之所以不反對,那是因為馬家灣跟三水灣一樣,沒有其他獵戶,村子太小了,加上蘇宇籌集資金修路,路人緣太好了,給馬家灣村民同樣帶去了實惠,加上蘇宇分發雞仔等大善舉,讓馬家灣即便有人嫉妒,也不敢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誰不知道,蘇宇在他們公社的恐怖影響力,鄰裏鄰居的打水都是吃一口井的水,低頭不見抬頭見,也就無人在意了。
    至於說村裏組織狩獵打圍,說實話,村裏組織這種活動,最主要不是為了吃肉,進山就有風險,當官的最不願意承擔風險了。
    之所以每年一次,也是逼不得已,因為你不組織打圍,到了收獲或者種植季節,野豬就會帶著全家下山給你搗亂。
    一到收獲季節,靠近山邊的村民,時常發生被野豬撞傷的事情,讓生產任務無法正常進行。
    你組織掃蕩一次,甭管有沒有打到野豬,起碼靠近麥田土地的附近不會出現什麽大型猛獸了。
    而蘇宇代替了這個活動,而且是天天掃蕩,可能有損失,但跟自己村民受傷比,有利有弊吧。
    “被淘汰的,真的要全部趕走?我看許多人把這次機會看的很重,可他們的身體你也清楚,短時間內能恢複到正常人水平,已經很不錯了,不太可能有太大進步,想追上那也不缺吃喝的,有點難度。”
    張立國這話,蘇宇很清楚,搬運隊有兩類人,第一類是當初蘇宇救濟過的各村村民,其二就是被各村的村支書硬塞過來的關係戶。
    雖然要人時,由公社出麵,隱晦的提了提,可以著重從那些吃不飽飯的人群裏挑選,這意思就很明顯了,就是挑選蘇宇救急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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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有些村支書覺得這是好事,不僅蘇宇管吃,還能學習槍法,提高體能,還有保險,受傷都不怕,死了都有錢拿。
    好事不能落到外人手裏,有些村支書就給了同姓的,或者關係好的人手裏,村支書假裝聽不懂,公社也不可能硬性要求人家。
    而這幫人來一批,後來受不了短暫的訓練,走了一批,走了後又送來了補充隊員,這幫人倒是能吃苦,但同樣不是當初救急過的人。
    但老實說,這幫人雖然不是吃不起飯的,但確實挺能吃苦,無論是負重跑,還是格鬥,槍法,都學的蠻認真的,蘇宇不可能搞什麽針對,否則事情鬧大了,他也不好收場。
    所以就形成了兩派人,第一派也是人數最多的,就是蘇宇當初救濟過的人,他們家庭是最需要這份工作的,因為家裏太窮,少一個人吃飯,家裏就能多養活一個人,就不用死了,哪怕不要錢,都幹。
    就是這麽卑微,沒辦法,你見過自己兄弟,弟弟,妹妹,有些活活餓死的畫麵嗎?你見過吃觀音土,導致撐死的畫麵嗎?
    能在蘇宇這裏打工,那是無比幸福的,不光管吃,還能連吃帶拿,偶爾帶回去點,給家裏分擔一些。
    可命運專挑苦命人,這幫人窮,吃不飽,身體皮包骨,即便經過三個月,蘇宇又是管飽,又是給吃肉,能恢複到正常人水平,已經很不錯了,身體總是需要一個適應的時間的無論他們怎麽努力,想在體力上追上那些平時不缺吃喝,身體底子不錯的人,還是很難得。
    他們人數多,反而成了弱勢群體,是不是很諷刺,可機會是公平的,蘇宇不可能養他們三年吧?然後三年後公平競爭?他除非瘋了。
    “先按原計劃來吧,至於他們的去留,我再想想。”
    蘇宇知道,不少人把這次機會當成了改變命運的階梯,像是考大學一樣專注,一旦失敗,可能不少人會因此崩潰。
    給了機會,卻失去,遠比壓根不給機會帶來的還要痛苦。
    蘇宇雖然想做一個資本家,想剝削他們,但此時都有些不忍心了,當然這話他可不敢說,做資本家,在這個時代,還是一件找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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