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刁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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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莊不文笑道:“那時候,我們也罵夏侯昌,隻不過是偷偷地罵。大明大白地罵,他會殺人的。”
    葉坤氣得直翻白眼:“那為什麽罵我,你們就敢大明大白地罵?”
    “因為你是好人,不殺人。”
    “我……”
    葉坤差點吐血:“這是什麽道理,我是好人,就要挨罵?難不成,我就殺不得你們?”
    莊不文很有信心,搖頭道:“你要是殺了我們,就和夏侯昌一樣,是個暴君;我們死了,反倒落個清名,流芳百世。”
    “遺臭萬年,還差不多!”葉坤瞪眼:
    “大丈夫既有濟世奇才,卻空老於林泉之中,每日裏醉生夢死,和長舌婦一般喋喋不休,怨天尤人。這樣的人,怎麽會有清名,怎麽會流芳百世?你們以為,憑借幾篇文章,就能流芳百世?”
    阮雄反唇相譏:“皇帝,你以為當了皇帝,就能流芳百世?”
    葉坤問道:“燧人氏取火,神農嚐百草種五穀,黃帝重桑蠶,大禹開夔門,可以流芳百世乎?”
    阮雄大笑:“皇帝,你不會以為自己,功德可比古之聖君吧?”
    桑不疑怒道:“阮雄,住口。皇上發明了火柴,開發了煤炭,燒出瓷器和玻璃,推廣了香油。這些功績,可比燧人氏!
    皇上引進了花生、辣椒、土豆、玉米和紅薯,可比神農氏種五穀;皇上研究製造了產鉗,發明了酒精消毒,血壓計溫度計和聽診器,主持解剖學病理學的建立,可比神農嚐百草;
    皇上引進推廣了棉花,做出了織布機,可比黃帝開桑蠶之功;皇上開運河,修通雲緬大道,大力推進海運,可比大禹治水。皇上統一四海九州,可比武帝和前朝始皇帝。”
    馬昭管豹賀康駒,都連連點頭。
    從上麵這些事,葉坤的確可以比肩古代聖君,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是,阮雄卻哈哈大笑:
    “桑不疑,你一心討好你的主子,滔滔不絕,可比宋國之曹商,可以去給秦王舔痔瘡了!”
    “阮雄,你……”
    桑不疑氣得臉色鐵黑,差點一口氣沒過來。
    一邊的莊不文,哈哈大笑。
    葉坤也聞言大怒,拍案而起:“阮雄,無恥之徒,竟敢如此猖狂!”
    宋國之曹商,給秦王舔痔瘡,是古代的一個梗。
    說的是宋國曹商,在莊子麵前顯擺:“你看,秦王給我了很多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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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子這個毒舌,挖苦道:
    “我聽說秦王腿上有瘡,願意給他吮吸毒瘡的,獎勵五輛馬車;閣下竟然得到秦王獎勵的這麽多馬車,一定是給秦王吮吸痔瘡了吧?”
    阮雄顯然也是毒舌,竟然用這樣的故事,來挖苦桑不疑!
    桑不疑現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嚐受過這樣的侮辱?
    阮雄卻嗬嗬冷笑,瞪眼道:“皇帝,我如何無恥?”
    葉坤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我們本來在談正經話題,談帝王功過,各抒己見。我未曾打壓你,桑大人也在講事實擺道理。對與錯,你都可以反駁,我必將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
    可是,你毫無章法,毫無尊重,毫無體統,宛如潑婦罵街,逞口舌之利,辱罵朝廷大臣。此等行徑,與街頭無賴,有何區別?”
    阮雄想了想,開始耍無賴:“反正你是要殺我的,殺吧!”
    “我當然會殺你,如此刁毒邪惡之輩,死有餘辜!”
    葉坤深吸了一口氣:“來人,將阮雄給我五花大綁,打入死牢。”
    侍衛湧入,控製了阮雄。
    阮雄哈哈大笑:“葉坤,匹夫耳,要殺就殺,何必動怒?”
    葉坤點點頭,下令道:“給我捏住他的下巴,使之脫臼,防止他咬舌自盡!”
    侍衛一用力,讓阮雄下巴脫臼。
    阮雄吃痛,嗷嗷大叫,眼神裏射出憤怒的光芒。
    莊不文等人,一起失色。
    “侍衛,給我聽好了。”葉坤還不算完,坐下來說道:
    “將這個阮雄,單獨關押,嚴防他自殺。他自己每天的便溺,讓他吃下去。他要是不吃,就給我叫軍醫,插一根管子到他的胃裏,灌下去!
    十天之後,押去南門外,用豬糞牛糞馬糞狗糞,塞進他的嘴裏,漲死他!
    他要留名青史,我成全他,讓他成為華夏國曆史上,第一個被糞便撐死的人。這樣的死法,保證一萬年以後,還有人記得他阮雄!”
    阮雄聞言,嗚嗚大叫,眼神裏一片恐懼。
    桑不疑低聲說道:“皇上,如此酷刑,不如直接殺了他。”
    “那不是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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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坤咆哮起來,手指阮雄:“我好聲好氣跟他說話,他跟我耍無賴。難不成,我就不能耍無賴!我就是要折磨他,讓他顏麵盡失,遺臭萬年!”
    撲通!
    阮雄跪了下來,雙目流淚。
    葉坤餘怒未消,指令黃燁:
    “你將今日之對答,給我原原本本記下來。明天刊發在報紙上,讓全國人都看看,都評評理,這個所謂的大儒,究竟是什麽貨色!”
    莊不文和其他五人,戰戰兢兢,一起跪下:“皇上,我們知錯了。阮雄也知錯了,請給他一個認錯的機會。”
    “阮雄之事,與你們無關!”
    葉坤衝著侍衛說道:“拿紙筆來,看阮雄要說什麽!”
    很快,紙筆送到阮雄的麵前。
    阮雄流著淚,寫道:
    “皇上,草民知錯知罪,但是不服罪。根據大漢律法,草民罵了人,但是不犯死罪,更不應該被糞便撐死。”
    “嗬嗬,你現在跟我說大漢律法?剛才我們說正經話,你怎麽狗嘴裏不吐象牙?”
    “皇上,是你說的,律法對百姓,應該從寬。對百姓來說,法無禁止皆可為;對朝廷來說,法無允許不可為。請問皇上,哪一條律法規定,我罵了朝廷大員,就該被糞便撐死?”
    “怎麽,你現在想跟我說法理和道理?”葉坤冷笑。
    “剛才是草民的錯,但是現在,草民願意說法理和道理,請皇上給個機會。”
    “好,給他接上下巴骨。”
    葉坤點點頭,又說道:“我今日心情很差,不想再跟阮雄這刁毒之人說話。都給我押下去,改日再審!阮雄,你有種別自殺,等我們開庭,我會好好跟你講法理!”
    阮雄已經能說話了,點頭:“草民絕不自殺,等著與皇上論理。”
    侍衛上前,將七人全部帶走。
    桑不疑抱拳道謝:
    “多謝皇上,為我出氣。這個阮雄,和劉艾是好友,比當年的劉艾,更加狂傲。但是此人,在民間也有些名氣,文章寫得好,精通音律。全國之中,隻有他,藏有《廣陵散》的曲譜。若是殺了此人,則廣陵散從此斷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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