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要納我家姑娘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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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倒好,想跟魏家二房劃清界限,還得將老爺夫人的墳遷出來。若是老爺夫人還在就好了,將那不肖子孫逐出家門。
    畢竟,老爺才是魏家長房長子。
    馬車走著走著突然停下,前頭的馬車擋住了去路,一個侍衛從前頭掉頭過來打聲招呼。
    香附同人招呼了一聲,掀了簾子進來,“姑娘,是鬱大人。”
    人家既然停下來打招呼了,魏伊人自然是要下馬車的,而後兩邊主子同時站在自家馬車旁。
    “侯,伯。”對麵的鬱方挺拔的身子,一身淡紫色長衫,盡顯身份高貴。隻是此刻,臉上有些為難,好似不知如何稱呼魏伊人。
    “奴家,娘家姓魏。”魏伊人微微點頭,似時開口,“沒想到在著能遇見鬱大人。”
    “魏姑娘安。”鬱方似是解決了一個難題,明顯是鬆了一口氣,“確實巧,今日得空過來進香,不想大雨擋了回路。”鬱方回頭看了一眼,“山路難行,據我所知,前頭還有一條小河,魏姑娘的馬車未必。”
    剩下的話就不必多言,彼此也都明白。
    再加上大雨耽擱了時間,越往後走肯定時辰就越晚,走的再慢些,天黑之前光山路未必能走完。
    點完這一點,鬱方接著說道,“鄭府的事,在下也有所耳聞,姑娘且往前看便是。”
    難得,鬱方還安慰了一句。
    “隻當大夢一場。”魏伊人順著點了點頭,鄭家所為知情人多能瞧見,提起她們魏伊人自是滿心的火氣,可是在背後議論人的事,尤其是跟並不熟悉的人討論鄭家長短,平白的掉了自己的身價。
    “魏姑娘倒是爽快之人。”從前她是有夫之婦,縱然麵對麵碰見,鬱方都沒說過這麽多話,今日倒是難得,鬱方往一邊挪了挪,“既然遇見我若袖手旁觀,心裏著實過意不去。若是魏姑娘不嫌棄,這馬車魏姑娘瞧著坐著可還得勁?”
    鬱方說完這話,莫說魏伊人了,就是香附也愣住了。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沒想到堂堂的鬱家公子,竟也是個登徒子。
    莫不是,想收了自家姑娘做小?
    魏伊人扯了扯嘴角,“鬱大人身份金貴,怎能讓鬱大人委屈?”
    鬱方擺了擺手,又朝天上看了一眼,“倒也不慎要緊,這馬車魏姑娘若能看上眼便先上去坐。”
    而後指了指魏伊人的馬車,那馬就先借給自己騎上。
    因為他催促了句,好似在惦記著時間。
    原來人家意思並不是要同乘,倒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這,馬匹顛簸。”魏伊人還想著推辭幾句。
    看魏伊人態度沒有那般堅決,鬱方隨即抬手讓自己的人將馬車給拆下來,“騎馬而已。”什麽顛簸不顛簸的,這點路程根本不值一提。
    鬱方已經過來了,魏伊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與外男保持距離。
    等著回神的時候,鬱方已經坐在馬上,對著魏伊人抱了抱手,“告辭。”
    瞧著他身後的人特意進了馬車,將鬱方的東西收拾出來,包袱背在身上,從凸出來的輪廓能看出來,裏麵放著的該是公文。
    看來,人家確實是有急事。
    鬱家的車夫給魏伊人留下了,眾人合力將魏伊人的馬車挪到路邊,等著明日好走了,安排人回來架上,兩個車夫並坐在前頭。
    魏伊人坐在馬車裏,這麽說吧,就這馬車被鬱方的人收拾幹淨的,便是連一根頭發都沒落下。
    在避嫌這方麵,人家鬱方自更注意。
    香附吐了吐舌頭,是她誤會鬱方了,還以為鬱方是要占自家姑娘的便宜。
    “許是鬱大人瞧著我可憐,說話多注意,怕勾起我的傷心事。”魏伊人這麽想才覺得對上了,之前見著鬱方每次都是端著臉,難得今個態度溫和。
    想想也是,自己這倒黴樣子,放到誰身上,人家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之前因為沒和離成的事,魏伊人還有些怪鬱方多事,上次見著他當沒看見避開了打招呼,如今看來許是自己多想了,也許人家鬱方就是單純的正直。
    馬背上,小廝廣廷驅馬朝鬱方跟前湊了湊,上次跑了半天街,一間一間的逛鋪子,直到遇見了魏伊人這才消停了。
    結果,人家魏伊人就沒看見鬱方。
    今個,小廝嘖嘖的歎了一聲,“那魏姑娘福氣在後頭呢。”
    主子雖沒明說,可一次次的意外,聚在一起難免讓人生疑。
    就比如,侯府出現爆炸聲,鬱方快馬加鞭的趕到,後來得知是魏姑娘鬧和離,眼見著那幾日主子心情不錯。
    “莫要胡說。”鬱方瞪了廣廷一眼,可勾起的嘴角說明他不甚在意。
    自從知道魏伊人準備和離,鬱方這才安排人打聽了魏伊人的處事風格,知道她辦事妥帖,今個自己丟下馬車,她總是要準備謝自己。
    隻是,她總不方便露麵,如此,如何謝自己真的不容易想到,這幾日怕是得勞她多想想自己了。
    馬噠噠的走著,鬱方似在思量什麽難題,眉頭微鎖,“她跟宋家小子說了什麽?”
    魏伊人素來知道分寸,能與男子在僻靜處說話,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
    究竟是什麽?
    “主子您說什麽?”廣廷光聽著鬱方嘟囔,隨即湊過去問了一句。
    “無事。”鬱方搖了搖頭,不再提起這個話題。
    等著魏伊人到了門外,下馬車的時候,特意讓香附給了車夫一錠銀子。
    誠如鬱方所查到的那般,魏伊人做事自來都是有來有往,肯定不會白坐鬱方的馬車。可是,你若說還禮吧,魏伊人著實是想不到,主要是不方便。
    無論是她親自出麵,還是讓人以自己的名義去做點什麽,都不合適。
    孤男寡女的,沒什麽好牽扯的。
    自來,魏伊人就把好處多多的給了車夫,感謝的意思表達了,東西也送出去了。
    車夫本還不要,香附那嘴叭叭的一說,好像他不拿就是看不起她們一樣,車夫也隻能收下了。
    雨後的黃昏染了半邊天,魏伊人一進院子,地盧不知道將誰給鞠叼了過來,一下子撲在魏伊人的身上。
    這一刻,從外頭回來的疲累瞬間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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