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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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的話有點多,不管如何,人家現在也沒犯錯,有些話私下裏當個趣聽聽,犯不著皇帝去敲打誰。
    鬱方都這麽說了,皇帝不情不願的起身,看向葉晨的視線中,有些複雜。
    鄭路確實配不上葉晨,這話用不著皇帝說,便是長眼的人都能瞧出來。
    魏伊人無聲扶額,皇帝這性子真的顯得太小了。她還記得之前同鄭家鬧和離的時候,周氏曾與自己說過,當時禮部尚書來鬱家,正好就碰到皇帝在這,當時皇帝就說鄭路不堪重用。
    彼時,自己還覺得皇帝多深沉,對鄭路失望的很,現在看來,皇帝的嘴碎的很。
    若是鬱方早就對自己存了那意思,鬱方不方便出麵的事,正好就借著皇帝的名頭,幫上自己一把。
    “聖上回到國公府,隻當自己是尋常人家的外甥,自在許多,想說什麽便說什麽了。”將那大神送走,老太太才笑著對葉晨解釋。
    與在魏伊人跟前不同,葉晨這,老太太自是要維護皇帝。
    “聖上關心臣下,臣感激不盡。”葉晨連忙起身,作揖。
    回到京城差事多,禮儀也沒怎麽學,尚且不算周到,現下也隻能算是,求得禮多人不怪。
    老太太到底上了年歲,讓她在這與外人周旋,也沒這個精力。誇上幾句女中豪傑,就尋個借口歇著了。
    不過隨口囑咐了魏伊人一句,“葉大人這,魏大人幫我盡盡心了。”
    下頭的人將兩位大人引了出來,等著人少的地方,葉晨突然問了一句,“魏大人跟鬱大人,好事將近?”
    老太太明顯將魏伊人當自己人了,能被老太太當自家人一般,讓她幫忙待客,那隻能是孫媳。
    昨個兵部尚書去家中議事,曾暗示父親,魏伊人背後有大人物。
    如此看來,怕是鬱方。
    “兒女私情,不值一提。”魏伊人淺笑著點頭,不想連葉晨都看出來了。
    “那我先對魏大人,道一聲恭喜。”葉晨真心的為魏伊人高興。
    她有葉家撐腰,還被流言蜚語所擾,當初魏伊人的一介孤女,也不知道是如何走出鄭家的?如今,當稱重生。
    原本,魏伊人該是回上一句,葉晨也是一樣,可是話到嘴邊魏伊人還是說不出來,因為心中知道,鄭路絕非良配。
    看魏伊人麵上為難,葉晨雙手背後輕笑一聲,“別同情我,我現在也挺好。”
    不愁吃不愁喝,還有功績在身,走哪都被人敬重。
    雖說家中贅婿不盡人意,可是,這人生哪有什麽十全十美的。
    比起以前來,現在便是活在九重天了。
    瞧著葉晨如此看的開,魏伊人也不好再說旁的。
    比起被男人所擾,有這個心思,還不如想著怎麽建功立業。功勞大了,男人,說換也就換了。
    剛走到前廳,葉鐸便興衝衝的迎了過來,“我正要差人去尋你們。”
    國公府後山有一個大的跑馬場,正好時辰還不到,管事的可以帶大家去過去。
    主要是武將們跟文臣們不一樣,文臣在一起還可以吟詩作畫,武將們多是閑不下來。
    葉晨眼睛一下子亮了,“如此,我要最烈的馬。”
    坐在馬背上,不是為了殺敵,就是享受那種征服的感覺。
    說完又看向魏伊人,“一起走走?”在戰場上下來的人,自然沒有柔弱不能自理的人。
    魏伊人欣然答應。
    等著鬱方哄著皇帝去了書房,閑聊幾句後讓父親過來,他陪著皇帝,自己去找魏伊人。
    結果,出來後才聽說,魏伊人去騎馬了。
    另一邊,葉晨身子前傾,單手拽著韁繩,在場的人那麽多,可她卻已經是場上最烈的酒。
    這樣的女子,如何是鄭路能配的上的?
    香附雙手環胸,一聲聲歎息。
    葉鐸看香附落了單,隨即抽空從馬背上下來,“香附姑娘可要試試?”
    說著,韁繩很自然的遞了過去。
    對於葉鐸的心思,魏伊人倒是跟香附提了一嘴,也隻能問感覺如何,並沒有說透,主要是不好說透。
    香附下意識的避了一下,“我在這看著我家姑娘便成。”
    香附是會騎馬的,可是始終算不上喜歡,馬背上顛簸,哪裏能比轎子跟馬車坐的舒坦?或許從小長大的地方不一樣,北邊的風沙,在她看來確實是苦的。
    葉鐸也不強求,將馬綁在一邊,“你這小丫頭倒是忠心。”
    剛想打趣香附,一看香附臉色微變,趕緊改了口,“趁著有空,我想著跟你打聽打聽我妹婿的事。”
    一提鄭路,香附切了一聲,臉上的不屑掩都不掩,“這,到底與我家姑娘分開那麽久了,人都是會變的。”
    即便如此,香附也沒說鄭路的壞話。
    她的嘴是碎,可也分跟誰。
    鄭老太太都鬧騰了,葉家也不是沒做什麽事?多少姑娘家,都是因為太看重夫君,生生的將苦咽在肚子裏。
    看香附有所保留,葉鐸長歎了一口氣,“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葉鐸靠在後麵的圍欄上,略顯哀愁的抬頭望天,“我已經安排人盯著他了,陽奉陰違,勾三搭四,用在他身上都不為過。”
    葉鐸說的直白,香附皺眉思量,忍不住問了句,“那您該是跟葉大人說。”
    讓葉大人將那鄭路休了便是,他們是兄妹,難不成葉大人還能懷疑他說假話?
    或者是葉家人處理個庶人,還要畏手畏腳的?
    葉鐸定定看著香附,他原是打算拋磚引玉的,自己說點鄭路的壞話,引得香附說出來,沒想到竟然堵的自己說不出話來。
    “葉小將軍這般看著奴婢做什麽?”看葉鐸眼神深沉,香附被盯的心裏發毛,手扶著護欄,往後退了一步。
    葉小將軍看著香附的動作,故意想要逗她一下,身子一點點的往前傾。
    將兩個人的距離,拉的近一點,再近一點。
    而後,如願的看見香附的耳朵都紅了。
    葉小將軍嘴角勾起,心中自有幾分得意。
    砰,誰人知道,香附直接用手肘子頂了葉小將軍一下,“還望,小將軍自重!”
    香附的臉是紅的,可卻是因為生氣。
    葉小將軍顧著得意,沒有防備,實打實的挨了這麽一下。
    “香附姑娘這是為何?我是瞧著你脖子上有一個蚊蟲,想幫你驅趕罷了。”葉小將軍邊說邊揉著發疼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