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親自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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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咱們這些家裏人憐惜她,總還將她當孩子。若是尋常人家,她不定都是要做母親的人,怎能做事還是這般莽撞沒有分寸?”
    這話終是從楊氏嘴裏麵說出來了。
    這也就是算是親自,給魏伊人道歉了。
    “終究沒成婚便是個孩子。”不等楊氏說完,魏伊人笑著打斷了她的話,而後接著說道,“今日晌午兒媳還是有其他的事,怕是也不能應約。此事心意到了便是,兒媳也不是愛記仇的人。”
    楊氏道歉若是尋常魏伊人肯定會給麵子的,可是人家錢大人那邊是提前定下來的,按照楊氏現在的臉麵還不足以讓魏伊人推了錢那人那邊的正事。
    正常你真心想下帖子,尤其還是是這種道歉的,至少提前三日正式登門詢問,得到回應才算是約見成功。這是最基本的禮數,今個中午吃飯你早晨才來叫自己,你怎麽不等著菜已經上桌了再約人?
    人家錢大人約的晚是因為對京城不熟悉,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有時間,所以才略顯倉促了,怎麽難道你楊氏跟娘家嫂嫂也是這般?
    今個不約,明個就不在京城了?
    莫要說魏伊人真的有事,就算是沒事魏伊人都不想這麽輕易的應下。
    咋,自己就那麽容易讓她拿捏的主?
    聽魏伊人一口回絕,楊氏的麵上略有一些尷尬,可是又不能跟魏伊人翻臉,“應當的,你有事該是先忙你自己的,也是我來的倉促一些。不知道你今日晚間有沒有空?”
    既然晌午沒時間,趁著自己親自過來,便將時間給定一下。
    看楊氏是真的想請魏伊人過去一趟,魏伊人思量片刻隨即點頭,“也好,晚間就在家裏,有什麽事也方便。”
    得了魏伊人應允,楊氏這才鬆了一口氣。
    時辰不早了,魏伊人放下筷子便要起身。楊氏自也坐不住,說了兩句好話趕緊離開了。
    楊氏出來後心裏自然也是憋屈的,無論她是不是鬱方的生母,始終也是國舅的妻,是新婦的婆母,這世上估計也沒幾個人婆母能做到自己憋屈份上。
    連說個話都的看人家兒媳婦的臉色。
    楊氏怎麽想的魏伊人沒心思揣測,到了時間她趕緊的走。昨個犯了錯,今個又重新揚起了鬥誌。
    這次賬本不合格,那邊按照沈大人的要求,還要重新再做。
    魏伊人又埋頭在賬本山裏頭,魏伊人餘光瞧見薑大人好幾次都想過來,估計是想到魏伊人的東西被人偷摸的撒上茶水的事,為了避嫌猶豫再三還是沒有進來。
    因為有了經驗,魏伊人這次倒沒有上次那般手忙腳亂的。
    做上一個時辰,魏伊人就起來活動活動脖子。做一點,將剩下的鎖在櫃子裏頭,這次自是萬分小心。
    隻是空出時間來琢磨這事,魏伊人越琢磨越不對。
    這事自己肯定是認栽了,可若是這麽輕飄飄的揭過去,似乎也不是個事。
    人家都鎖在櫃子裏頭了,你偷了鑰匙打開櫃子算怎麽回事?
    拋卻魏伊人心裏的委屈,就事論事,此風不可長。
    魏伊人思量片刻,直接在宣紙上寫下此事的來龍去脈,讓香附直接帖在魏伊人的門外。
    魏伊人特意用的是朱砂,白紙紅字那叫個顯眼。
    不一會兒,外頭聚滿了不少同僚,都圍在一起討論這個事。
    魏伊人隻管低頭做自己的差事,對外頭的那些言語不聞不問。
    沒一會兒沈大人便讓人叫魏伊人過去,臨走的時候,魏伊人將桌案上的東西全都收起來鎖好,又特意囑咐香附一遍,一定要盯好了。
    很快到了沈大人這,他立在書架的一側,手裏麵翻看著東西。
    聽著魏伊人見禮的聲音,視線還在手上捧著的書中,“怎麽,對於我的處理,你心中不滿?”
    所以昨個說的好好的,今個就開始用些小動作鬧的人心惶惶。
    沈大人不說免禮,魏伊人始終拱著手,她語氣平和無悲無怒,“沈大人誤會了,下官隻是覺得,與其這麽成日裏怕賊惦記,倒不如主動出擊。”
    這個人,他能偷魏伊人的鑰匙,就能去撬別人的鎖。
    畢竟,鎖這個東西你防的是好人,防不住壞人。
    既然知道京兆府有這麽一個人,那你以後做什麽事都得提心吊膽的。鑰匙能隨身攜帶,總不能所有的公差都要隨身攜帶吧。
    魏伊人這沒什麽要緊的東西他偷了鑰匙也就偷了,那別人手裏麵有要緊的公差呢?
    這種事,越想越覺得害怕。
    偷竊這種事,哪怕是在內宅是極為避諱的,若是有偷竊行為的下人,被主家發現後,肯定會將人發賣了,背上這個名聲,這個下人一輩子就算是毀了。
    魏伊人的話糙理不糙,作為朝廷官員,怎麽還不如內宅下人規矩正?
    魏伊人這麽說也是個諸位同僚提醒,自己的東西一定要看好了。
    沈大人不知何時,已經將手中的冊子收了起來,他微微的眯著眼,“你有何法?”
    難不成,這件事要鬧出大動靜嗎?
    沈大人也知道偷竊行為不好,可是都是朝廷命官,又沒多大的損失,處理起來自要斟酌。
    魏伊人笑了笑,“自證!”
    她將事情貼在牆上,很多同僚都看見了,人本能的就是要遠離麻煩。他們會下意識的說出自己這幾日都去了哪,或者誰能證明自己確實沒偷偷的去過魏伊人的屋子裏。
    根本不用特意派人,這些人就會陷入自證的漩渦。
    “可是,你如何知道是誰?”沈大人還是有些不解,人家又不會一個挨著一個的跟魏伊人解釋,人家私下裏閑聊你又怎麽會知道?
    魏伊人笑了笑,“一日後,問薑大人。”
    他這個人就有愛打聽事的毛病,這毛病用在正事上,便成了優點。
    甚至可能都用不了一天,薑大人就能排查出到底誰有嫌疑。
    屆時,從薑大人給的名單裏,再安排人去查,估摸很快就能查到。
    當然,都已經為官多年了,你要是口頭誇讚幾句,薑大人未必願意,實質性的獎勵得有。
    沈大人幾乎都不用思量,“記功一件。”
    年底的時候,可以核算。
    如此,魏伊人就好辦事了。
    不過她不會先告訴薑大人這個事,若是提前知道了,薑大人未必打聽消息打聽的自然。
    從沈大人這邊出來,就到了去赴約的時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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