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3章? 失敗的危機公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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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這篇報道剛方出去,當天下午,就對此做出了回應。
    文章的作者是這麽說的:
    我,同樣是一名新聞工作者,猶記得就在上個月,遭遇血蟬的刺殺時,梅大家在麵對家人,愛人以及她自己性命朝不保夕的時候,依舊勇敢的寫下了那封。
    她告訴我們,武人要有俠骨,文人要有傲骨,而身為新聞工作者,要“報道真相,不畏強權,尋求真理之光……”
    那一刻,我深深的被觸動了,被梅大家感召,走上了這條“尋真”之路,難道,發覺真相,報道出去,這事我做錯了嗎?
    我從不質疑梅大家的品德,我隻是在質疑寫這篇文章的同行,你真的能擔負起“新聞工作者”這五個字的重量嗎?
    你,是否真的“不畏強權,”在尋求“真理之光”?你對周家了解多少?你對這件事情有過詳細的調查嗎?憑什麽認為我就是在“造謠抹黑”?
    難道僅憑周家大公子信誓旦旦的說他是佛徒?不好意思,我個人認為,這是對佛家的抹黑,佛主風評被害。
    難道僅憑一個“愛笑的女孩被整哭了”,你就覺得這事是假的?
    你沒有經過調查,就下如此結論,而我經過長時間的調查,得出的結論,卻被你汙蔑為“故意抹黑”,這是何其荒唐與可笑!
    你,配不上“新聞工作者”這五個字!
    如果周氏姑侄真的清白,那為何他們不集合中都所有媒體,召開“新聞發布會”,光明正大的接受三家報紙記者的采訪與尋問,卻偏偏隻讓你一家報道澄清?
    我很懷疑,你是收了他們錢的……唔,或許並不是收了錢,隻是因為除了梅大家之外,還有個大東家。
    梅大家的品德我是信得過的,至於那位住在白虎道金玉街的白姓大東家嘛……嗬嗬。
    這段話若是翻譯成古文……太麻煩,不翻了,反正翻了你們也看不懂。
    文章就此戛然而止,卻給人以無限想像。
    七月的“血蟬之亂”剛剛平息,在八月時因為“周氏倫理劇”引發的兩家媒體撕逼,讓中都城再度燃了起來。
    隻不過這一回中都民眾們卻是抱著吃瓜的心態,來看這件事情的,並且還積極參與了討論,因為這是“文鬥”,與上月血蟬的“武鬥”是截然不同的。
    大家沒有生命危險嘛,自然是歡天喜地的吃這一顆大瓜嘍。
    同樣也很明顯,在那一篇文章發表之後,因為那犀利的言詞,這邊落了下風。
    周家的“危機公關”沒處理好,反而徹底將他們推向了風口浪尖。
    特別是在士子府“稽查團”將要到來的這個當口,如此醜聞被散布出去,周伯華仕途堪憂啊。
    同樣因為這事受到連累了,還有白家,許多讀者質疑白家是否已經將總編,那位“求真求實”的梅大家給控製起來了,從而讓失去了公信力。
    許多人表示,等日報連載完以後,他就不會再買了,甚至呼籲“百曉生”在上連載。
    白聖飛被搞的焦頭爛額,煩不勝煩,沒好氣的對周伯華道:“就是因為給你周家洗地,我才會落得如此窘迫的境地!”
    “梅鳳娟因為這事,已然與我翻臉,言說,請我白家撤股,她要一個‘幹幹淨淨’的日報!”
    周伯華卻不以為意,道:“弄死她就是,再換一個總編,何必那麽麻煩。”
    白聖飛冷笑道:“周兄,你信不信,若是此時梅鳳娟死了,中都城會立刻失控,在的引導下,那些憤怒的民眾,會將你們周家與我們白家撕成碎片!”
    周伯華訝然道:“這麽嚴重?”
    “不信你試試!”
    “唉~以前怎麽就沒這麽麻煩呢?”
    “時代變了呀……而且,就我猜測,這很有可能是‘上麵’的人,樂意看到的。”
    “哦?這話怎麽說?”
    “周兄想一想,當初鬧‘俠義幫’時候,住在思道居的那位在做什麽?”
    “你是說……”
    “沒錯,那個時候大家都準備把梅鳳娟弄死,可是那位隻是說了句‘喜歡的評話’,大家就都不敢動了,那位還親自叫人關照過治安司,不可取‘俠義幫’幫主葉翔性命。”
    “那該如何是好!?”
    “就我想來,上麵的人應該隻是想要這樣的氛圍,並不是專門針對周兄你的,為今之計,我能做的也隻是讓梅鳳娟不出聲。”
    白聖飛很是苦惱的歎了口氣,接著又道:“但也得先將她穩住,畢竟這邊是離不開她的。”
    “而周兄所要做的,便是請與的記者來,與一起,開一次新報發布會,對此再度事進行澄清。”
    “那記者報道的相關內容,周兄應該認真看一看,他們肯定會就此做出提問,該如何回答,周兄,你們最好做所準備。”
    周伯華沉默片刻後,點頭道:“行,那便按聖飛賢弟所言……”
    其實在這件事情徹底爆發之前,周氏便對進行過調查,想要將從根子上掐死。
    但他們隻查到了幕後的東家是黑拳與飛船兩幫,那個時候四大幫剛剛被滅,他們覺得,既然東家都不在了,那也會隨之消散。
    然而未曾想,這份報紙依舊在活躍,隻是不知被誰接手了。
    由此,又再度進行了調查,結果愣是查不到的幕後之人是誰,隻是追查到拓印報紙的印書場。
    那印書場的東家表示:“我們隻是拿錢辦事而已,他們給錢,我們就印,在這中都,幾千家拓印場呢,又不單單隻是我們一家在印……”
    由此,也就斷了線索。
    而那些“記者”,他們更是追查不到,因為這些記者不是明麵采訪,而是四處打聽,中都六百萬人,你知道哪個是“記者”。
    至於參加“新報發布會”問答的記者,都是被推在明麵上的,甚至,他們本身便不是“記者”。
    隻是“記者”花了錢,讓他們問問題,然後加以記錄的傀儡,而且你在大庭廣眾之下,還拿這些傀儡沒辦法。
    真正的“記者”卻隱藏在眾多“圍觀群眾”裏麵,那麽多人,有名流,有貴姓,還有許多普通民眾,你知道他們誰是“記者”?
    怎麽識別?
    如此種種阻力之下,周家也就放棄了。
    同樣的手段,也被學去了,因此江婉用了這麽長的時間,隻是追查到確實是出自思道居。
    至於其他的,查無可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