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1章 父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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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午時,薑怡雲抱著一堆報紙進來,大約有十幾卷,放在他麵的桌案上,道:“這是中都今日的報紙。”
薑刀寒輕嗯一聲,沒有理她,隨手拿起一卷報紙,展開來看去,卻是份“娛報”,上麵很多內容是有關中都名流明星的報道。
最醒目的是拍影片的“大名星”陳夢淑昨天的簽名會,總得來說,還是十分熱鬧的。
仔細看了一陣,薑刀寒將報紙指丟開,接著又拿起商報看去,大抵在介紹中都城哪些商行,哪些商幫的生意。
還有就是招集投資者,發行票據……等等這些,沒什麽好看的。
連續看了六七封報紙,心頭也是頗為煩亂,直到他拿起了日報,不由一怔。
上麵頭版的報道,便是治安司要徹底禁封老伯的所有產業,不光是此前的晚報,還有包括藍精靈歡場,博彩等等,一並徹底封掉。
並且在報紙上說,航運公司的總部,已經被查封,有不少“犯罪分子”負隅頑抗被治安司所斬殺。
薑刀寒想起了淩晨時的場景,心中無來由升起一陣怒火。
接著日報上便是通篇報道某些貴姓是如何如何了不起,如何如何的在白虎道的戰局,表現出他們的高貴的品格。
薑刀寒看著厭煩,伸手再去拿報紙時,卻見已經沒有了,愣了愣,問道:“就這些?”
薑怡雲猶豫了片刻,道:“還有呢,隻是今日查的厲害,可能買不到。”
“什麽報?”
“新……晚報。”
“晚報?”
“是新晚報,不是晚報。”
“新晚報?”
薑刀寒愣了愣,恍然想起,晚報已經被封了,這個新晚報又是怎麽一回事?
他其實很少看報的,也不樂意去關注這些事情,以往大抵上就是在聽別人說,並不了解具體的局勢。
想了想,道:“那便買一卷那個什麽新晚報回來……就算查的嚴,想來總能買到吧?”
薑怡雲點點頭,猶豫片刻,道:“應該能買到吧……爹爹今日怎麽想看報了?”
薑刀寒揮了揮手,沒有說話,薑怡雲不好多問,離開雅間。
又過得一陣,一卷新晚報被薑怡雲拿進來,說道:“聽說今天的新晚報很多都被治安司收繳了,這份是隔壁餘大叔偷偷收藏起來的。”
說著話,便放到了薑刀寒的麵前,薑刀寒打開,認真看去。
上麵報道著白虎道的事情,以及眾多亡故記者人等的文章,還有連城訣的評話。
同樣也報道了治安司昨日阻斷玄武道這邊天水河的消息,內容十分詳細,論述了種種過程。
薑刀寒看著這些,心情有些沉重的合上報紙,問道:“此前,還有新晚報的報紙嗎?”
薑怡雲道:“哦,倒是收藏了一些的,不光有新晚報,還是早些的各種報紙,爹爹想看?”
“嗯,拿來吧……對了,你兄長什麽時候回來?”
“兄長在維穩所值班,好幾天沒回來了……”
“去信與他,讓他跟維穩所那邊告個假,為父想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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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
這一日的傍晚,薑寒刀還在認真的翻閱著各種各樣的報紙。
某一刻時,二樓雅間的門被推開了,兒子薑威穿著一身黑色筆挺的製服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餐盤。
頗有些不耐煩的道:“爹,我公事繁忙,你叫我回來做什麽?”
說著話,沒好氣的將餐盤放在桌上。
薑刀寒回過神來,手中拿著一頁報紙,瞧了瞧兒子身上的那一身“黑皮”,頗有些欣慰的點點頭。
將手中報紙撂下,歎息道:“長大了啊,真的長大了……”
薑威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道:“爹你先吃飯吧,娘跟二妹說,你今天心事重重的,怎麽了?嚇的小弟都不敢過來……”
薑刀寒笑著點了點頭,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邊吃飯,一邊道:“你最近在維穩所那邊怎麽樣了?”
薑威頗有些不耐煩的道:“還能怎樣,當個小隊長,帶著十幾個弟兄,在街麵上巡邏……最近雖然不太平,但大抵還是安穩的。”
薑刀寒喝了口湯,放下碗,哼哼冷笑,問道:“就隻是這樣?”
“就這樣了啊,爹,叫我回來幹什麽,我還有事呢。”
“你這般的樣子,看起來很急躁,想出去?”
“我……我不爭躁,爹您說您的,反正已經告假了,今天就當沐休了,陪爹您說說話。”
薑威這般說著,但卻神思不定,滿臉的不高興,左手焦急的在大腿上搓來搓去。
薑刀寒輕輕笑了笑,將筷子放下,道:“沒個城府,毛毛躁躁的……”
“爹,您有什麽話就說……”
“你背後披的那個白色大鬥篷呢?怎麽不見你穿回來?”
“我哪有什麽白色大……爹,您什麽意思。”
“今日晨間,看到你在淨水碼頭那邊耍威風了,當時有點亂,我不好與你相認,便走了。”
“……”
薑威沉默了片刻,問道:“爹,您怎麽會去淨水碼頭?離咱們這邊隔著二十條街呢。”
薑刀寒重新又拿起一份報紙,抖了抖,一邊看上麵的內容,一邊笑道:“昨天靳東福巧遇這邊的倉庫管事,請他在咱家店裏吃飯。”
“從他那裏打聽到,咱們這邊的碼頭倉庫已經徹底空了,估計好長一段時間不會有貨物送過來。”
“吃過飯後,靳東福便與我商量著,今天去淨水碼頭那邊,那邊的倉庫大,應該能買到不少貨物,結果,嗬嗬嗬……四更天就去排隊了,白跑了一趟,然後就看見了你。”
薑威疑惑問道:“靳東福?”
“哦,新搬來的鄰居,就住在對過,開布莊的,你自打進了維穩所就很少回家,有時回來也是大半夜的,沒見過他。”
“聽他自己說,早以前是住在苦水街左近的,還跟老伯是鄰居,後來跟老板娘搭上了線,搞到一些內幕消息,狠賺了一筆,就搬去了白虎道那邊。”
“結果沒過多久,白虎道亂了,他開在那裏的好幾家綢緞鋪子被毀,手低下的掌櫃夥計死了不少,就又搬回了玄武道。”
聽得這般說法,薑威“哦”了一聲,再次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