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1章 不是在挨打就是在挨打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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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老二人彼此對視一眼,中年人沒有說話。
    老人卻道:“我們再看看,去玄武道其他地方瞧一瞧,老夫想更加詳細的了解一下,這個老伯是何等樣人物……”
    三人隨意聊著這些,一整天便在玄武道的各個街區隨意閑逛,問一問這個,打聽打聽那個。
    也去了別的碼頭,同樣看到了一些自發組織起來的武夫,要跑去飛天河的河道上幫忙,有的已經走了,有的被維穩所給攔住了。
    又打聽了一番,知道與治安司交手的,是老伯麾下的“特殊勤務大隊”為主力,其他維穩所精英輔助。
    正於飛天河流經玄武道各處的河道,乃至中都下方的大湖當中進行交戰,爭奪著一一艘艘運輸船,戰況慘烈,彼此都死了很多人。
    有隨船回來的傷員說,若隻有治安司還則罷了,“特殊勤務大隊”弄死他們不廢事,但這裏麵還有諸多白虎道貴姓參與。
    戰事便就這樣拉來拉去的膠著起來,不過好的一點是,老伯這邊略戰上風,從下方運上來的物資,比平日裏多了十幾船。
    打聽到這些消息,接近傍晚時,三人各有心思,乘坐馬車離開了玄武道,一個半時辰後,幕色漸深,他們回到了自己的家裏。
    挑起燈燭,琢磨著該寫下什麽樣的文章。
    ……
    亦在這個時侯,齊永新回到了玄武道,可是卻未曾回到他與同學們所居住的狹小,且逼仄,位於玄武道東南方向的屋子裏。
    在下午時分,於鷺爾島會所,“少女師父”吆五喝六的叫人上菜,並且罵罵咧咧說“這會所就是坑人的地方,一盤菜這麽少……”的時候。
    而且還是“少女師父”正吃的痛快的時候,一個英氣勃發,身著紅白格子衣衫的美麗女子,帶著一群黑衣紅雲長袍闖了進來。
    那紅白格英氣的女子,很顯然不似大紅衣裙女子那樣好說話,很且脾氣很暴躁。
    帶人闖進來後,二話不說,一個閃現,直接扇了“少女師父”一記耳光,惡狠狠道:“你他媽能不能省點心!”
    “少女師父”愣了一下,然後大哭:“哇你不疼我啦……”
    英氣女子不著慣她,糾著她就是一通胖揍,一邊揍還一邊說:“相公寵壞你了,你也越來越狡猾了,如此下去,你還得了?我揍你,就是在替天行道!”
    邊上,那個漂亮的大姑娘,跟瘦弱的清麗小姑娘噤若寒蟬的看著這一切,一句話都不敢說。
    齊永新縮在角落裏,覺得自己可能也要遭殃,人家是大戶人家的姑奶奶,自己一個孤幼院的孤兒,在人家手裏,還不就是一隻隨手捏死的臭蟲?
    腦子裏轉了七八個彎,想著該怎麽把自己今天記錄的小本本傳回去,最後總結出來的經驗就是,跪在地上磕頭。
    說些什麽“大爺我錯了……”之類的,他們估計會將自己殺了後隨意丟掉,同伴們應該會找到自己的屍體……吧?
    然後又想著,他媽的都要死了,我琢磨這些幹什麽?等到快死的時候,應該掙命,不能跪下,撲上去咬一口也是好的呀……
    但少年人雖然熱血,可說到底還是怕死的,想著接下來的命運,他就覺得一陣尿急,拚命的克製著,不能尿,不能尿……
    但最終還是雙腿發軟,腦子發沉,褲子濕了一片……這一刻,他覺得害臊。
    原本,“少女師父”還在哭叫,可隨著英氣女子越打越重,她便沉默了下去,好像不想再“撒嬌”了,很倔強,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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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氣美人見她這樣,眼眸中閃過一絲心疼,最後又狠狠的拿劍鞘抽了兩下。
    氣急敗壞的道:“你翅膀硬了,我是管不了你了,以後也別跟我要錢,有本事自己去掙!”
    英氣美人說完這話,氣哼哼的離開。
    “少女師父”低著頭,一言不發。
    其後,齊永新便在繡著紅雲黑衣長袍的眾多侍衛的拘押帶領下,走進一間馬車。
    馬車飛天而起,那是夜翅烏雲獸。
    途中,隱隱聽道:“那邊是血侯的人,攔住了去路。”
    有人道:“哪一路的?”
    “瞧著應該是貴姓家。”
    “區區貴姓,那就殺過去……”
    如此這般,車窗外傳來陣陣撕殺與慘叫之聲,不多時,飛天的馬車繼續前行,車內的齊永新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然後,他就這樣回到了玄武道,悄悄的打開車窗的一點縫隙看去,路過某處街區時,咬了咬牙,將自己的小筆記本,順著那一絲縫隙丟了下去。
    此時已是近黃昏時分,齊永新長長鬆了口氣,認命般的軟在車裏,喃喃自語:“死就死吧,我一個賣報的小人物,爛命一條……”
    然後又感覺到了褲腿上的潮濕,以及淡淡的騷味,齊永新尷尬的無以複加:“怎麽就尿了呢?太丟人了……”
    如此這般,不多時,馬車降落,他被帶到了一處酒樓門前,這酒樓叫什麽名字,低著頭,惶恐不安的齊永新也沒去看。
    接著他木然的走進了後院的正堂屋,裏麵沒人,這應該是個類似於書屋的布置,後麵還有內堂屋。
    他也不敢多看,就這麽戰戰兢兢的站在原地。
    等了許久,天都黑了,廳堂裏也沒人點燈,站在原地的齊永新覺得雙腿發酸,琢磨著反正就是一死,何必為難自己的。
    於是便向著主位走去,大次次的坐下了。
    甚至還就著暗夜裏的餘暉,翻起了桌案上的書稿。
    “……水笙?血刀老祖?這不是連城訣的評話嗎?而且還是新晚報沒有連載的內容……這是什麽地方啊……”
    他正要拿起下一封文件時,突兀的聽到,外邊傳來隱隱的慘叫聲,那是強迫他拜師的“少女師父”的叫聲。
    聽到這樣的聲音,嚇得少年娃雙腿一軟,從正堂椅上出溜了下去。
    又過不久,屋門被打開,幾名仆人手持燭台進來,照亮了整個廳堂,齊永新畏畏縮縮的躲在桌案後,虛一目瞄一目的瞧著。
    不多時,撲人放下燭台,紛紛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