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大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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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向榮頓時越發覺得不好意思,主動伸出手接過王嬌手裏拎著的沉甸甸的袋子:“我就是打算去醫院看我媽,一起走吧。”
易向榮打了輛出租車,跟王嬌一起去了醫院。
車子行駛到勝利東路時,遇到了紅燈,出租車司機忿忿砸了一下方向盤:“要不是前麵那輛車別了一下,咱們就過去了!”
易向榮看了眼紅燈倒計時牌,見還有三分鍾,就安心靠坐在車座上,轉過頭麵對司機,剛想要開口接一句,突然,他的目光越過司機,落到了司機身後不遠處:“。。。。。。安寧。。。。。。”
坐在後座的王嬌循聲回頭,隻見同他們並排停靠的出租車副駕駛上,陶安寧正一臉笑容,握著手機講電話。
王嬌原本輕鬆的麵色突然一凜,收回視線,看向易向榮。
易向榮張了張嘴,還沒說出什麽,就又重新緊緊閉上了,他隻是牢牢盯著陶安寧的側臉,一言不發的看著,直到紅燈變綠燈,兩輛出租車幾乎同時起步,隨後一前一後的慢慢湧入車流中,中間被其他車輛穿插攔截,陶安寧乘坐的那輛出租車徹底消失不見,他才慢慢轉過頭,靠在車座上,閉上了眼睛。
陶安寧講電話時神情很專注,並沒有察覺到有人在盯著她看,電話裏王祈亮笑嗬嗬說:“趙婆婆還挺能琢磨的,用蘇子葉包粘豆包,剛才我和康康一人吃了兩個,還有大半盤呢,我給放冰箱裏了,留著明天早上吃吧。”
陶安寧問:“趙婆婆兒子和兒媳婦還沒走呢?”
王祈亮說:“聽趙婆婆說這次正經能住一段時間,她兒子在外麵做生意缺錢,回去也沒事幹,說是在家陪陪趙婆婆,老太太高興壞了。”
陶安寧冷哼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我就不信他真有那個心,你看著吧,這兩口子指不定琢磨什麽壞水呢。”
王祈亮說:“我跟趙婆婆說了,讓她把房照藏好了,隻要別被她兒子翻到就沒事,能留下來多呆兩天也挺好的,老太太一個人過了這麽多年,也挺寂寞的。”
陶安寧附和道:“隻要能把房照護住了,其他倒也沒什麽可擔心的,你跟趙婆婆說完,她就同意了?”
王祈亮說:“啊,老太太也不傻,精著呢,隻不過畢竟是自己親兒子,有時候於心不忍。”
兩人又聊了兩句,陶安寧囑咐:“康康一會兒寫完作業,就讓他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學呢。”
王祈亮答應:“行,我知道了。”
陶安寧掛斷電話,把手機揣回褲袋。
出租車司機冷眼旁觀,下了結論:“你老公對你挺好的吧?”
陶安寧愣了一下,倒也沒反駁,隻是伸手指向前麵的小道:“師傅,從前麵路口進去,停在會館後門就行。”
出租車很快拐進小道,馬上就要到會館後門,陶安寧正準備伸手解開安全帶,就聽見司機說道:“嘿!這車停的,把道全占上了!”
陶安寧抬頭看過去,就見前麵停靠著一輛保時捷,三個人正倚靠在車邊說話。
正麵對著陶安寧的兩個中年男人,穿得西裝革履的,看著就挺體麵,正同他們說話的年輕女人,梳著一頭利落短發,瞅著背影有點眼熟。
出租車司機問道:“車停這兒行麽?前麵估計一時半會兒開不進去。”
陶安寧點頭答應,付了車錢下來,她隨手帶上車門,前麵正在閑聊的三個人聞聲抬頭看過來。
原本背對著陶安寧的年輕女人轉過頭,看到陶安寧時,愣了一下,擺了擺手,打招呼:“安寧!”
陶安寧點了點頭:“好巧,你也剛到?”
李夢答應一聲,陶安寧對著她擺了擺手,往會館後門走去。
她一邊走,一邊琢磨,之前聽說李夢被人給包養了,她還沒怎麽相信,沒想到竟然是真的,隻不過不知道剛才那兩個男的,到底哪個才是金主。
陶安寧背著包走進休息室時,沒想到妖精也在,她正跟包子兩人湊一塊,聽著包子眉飛色舞的說著:“我說什麽來著?這大腿夠粗的吧?”
看到陶安寧來了,包子趕忙神神秘秘對著她一招手:“哎,安寧姐把門關嚴了,你快過來。”
陶安寧挨過去,問:“怎麽了?你剛才說什麽大腿粗細的呢?”
包子眼睛瞄著門口,小聲說道:“我說李夢呢,你剛才過來時,看沒看到?李夢坐保時捷來的,開車那人就是趙雲崇,哎呦喂,沒想到她還真傍上個大戶。”
陶安寧驚訝了,壓著聲音問:“你是說跟李夢站一起說話的那兩人裏,竟然有一個是趙雲崇?哎!哪個是啊?是不是那個容長臉戴著眼鏡,看著斯斯文文的那個?”
包子說:“不是,是那個濃眉大眼的,一瞅就特有派的那個,你說的那個戴眼鏡的,一瞅就痞裏痞氣的,估計是趙雲崇的跟班。”
陶安寧哦了一聲:“原來他就是趙雲崇啊,總聽別人提起他,一直沒見到過真人。”
包子一臉八卦的說:“沒見過就對了,像他們那種人,根本跟咱們就不是一個圈子裏的,李夢能傍上他,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要不是她被趙雲鬆盯上,怎麽可能接觸得上趙雲崇。”
一旁妖精看了眼時間,站起身,伸手拍了拍包子肩膀:“行了,別人的事,你說兩句就得了,再被人聽到了。”
包子一臉的不以為然:“切,她敢做,還怕別人說啊?再說了,這屋裏就你和安寧姐,也沒外人,我就是過過嘴癮,又不是隻有我一人說,這來來往往看到的人多得去了,都指不定傳成什麽樣了!”
妖精哭笑不得的瞪了包子一眼,跟陶安寧打過招呼後,離開了。
包子拉著陶安寧嘟囔:“安寧姐,你說這李夢既然都攀上這麽根高枝了,怎麽還賴在咱們會館不走啊?”
陶安寧搖了搖頭,從椅子上站起來,她打開櫃門,一邊掏衣服一邊說:“那誰知道呢,可能是條件不允許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