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快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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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向榮完全是下意識的扭頭就想要去追人。
徐嬸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你上哪去啊?”
易向榮心裏頭著急,顧不上解釋,嘴裏急哄哄叫道:“媽,你快鬆開我,我有事!”
徐嬸拉著他不放:“什麽事啊?”
“我,我,我要去追安寧。。。。。。我,我有事找她。”
易向榮說罷,一把甩開老太太的手,匆匆奔出病房,走廊裏傳來一陣急促奔跑的聲音。
“榮子?”
徐嬸心頭一緊,也不知道自己腦子裏哪根弦搭錯了,脫口就叫了出來。
她話音還沒落呢,易向榮已經一個箭步躥了出去。
對床的病友眼見著易向榮剛來就走,隨口詢問:“你兒子這是幹嘛去啊?慌裏慌張的。。。。。。是去追人了?這都走了有一會兒了,有什麽事打個電話不就行了麽?”
徐嬸聞言,騰的一下轉過身,著急忙慌趕忙解釋:“他肯定是突然想起來什麽才去追人的,你不知道,他跟安寧兩人平日裏就跟兄妹似的,估計就是幾天沒見著麵,關心一下,沒事兒。。。。。。能有什麽事啊?”
過了十多分鍾,易向榮回來了,臉色看上去不太好,喪眉耷眼的往圓凳上一坐。
徐嬸自己把瓜用水果刀切好,還分給對床的病友一塊。
兩人一邊吃,一邊閑談。
徐嬸咬了一口瓜,自言自語似的:“別說,這瓜還真挺甜的,前兩天王嬌那丫頭給我買了兩個蜜寶瓜,模樣看著挺不錯的,結果切開裏麵還生著呢,蜜寶瓜早就過季了,現在賣著可貴了吧?”
“這孩子就是知道我愛吃,特意孝敬我。”
易向榮正食不知味的啃著瓜,一聽這話,頭都沒敢抬,心煩懊惱,裝沒聽見。
吃完瓜,對床的病人被家屬陪著去外麵散步,徐嬸看著易向榮收拾瓜皮垃圾,像是反複躊躇了很久,小心的問:“榮子,你這幾天看到王嬌了麽?”
易向榮把裝著垃圾的袋子係好,悶著聲音回答:“沒有,我挺忙的,也沒回家。”
徐嬸輕輕哦了一聲,隨口說道:“你這個工作可真是不怎麽好,太耽誤事了,你看你跟王嬌這都認識一年多了吧?還沒什麽進展呢,人家安寧和亮子這才遇到小半年,兩人就好上了,剛才一起過來看我時,那甜甜蜜蜜的樣子,真是,我看著都眼熱,這要是你和王嬌也能這樣,我還有什麽好操心的。”
易向榮:“?!”
徐嬸挺遺憾的表情,搖了搖頭:“弄不好,將來結婚,安寧都得跑你前頭去。”
易向榮挺直了脊背,瞪著眼睛盯著老太太,眼角發紅,一動不動的,像一根柱子杵在那,無法相信,兩眼發黑,腦子裏像是被千軍萬馬奔騰咆哮著踩踏碾壓,所有思維理智全數支離破碎。。。。。。
“你說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工作,你這都多大歲數了?跟你班對班的同齡人孩子都好幾歲了。”
徐嬸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語氣遲緩猶豫,說著說著,忍不住別過臉去,躲開易向榮的視線。
“媽,你剛才說什麽?安寧和,和王祈亮,怎麽了?”
易向榮的聲音劇烈的發抖。
徐嬸臉上表情很難看,伸手搓了搓臉,才開口說道:“安寧和亮子兩人好上了。”
“安寧跟王祈亮好上了?什麽時候的事?她,她親口說的?”
易向榮眼睛已經紅了,心口像被一團細麻捆纏著快要勒出血了。
徐嬸嘴唇動了動,話到了嘴邊,怎麽也說不出來。
易向榮臉上像凝著一塊冰,突然爆發,扯嗓子吼道:“不可能!這不是真的!我得去問問她!我必須親自問問她!”
易向榮喊完,猛的從圓凳上麵站起來,抬腿往外跑。
徐嬸都傻了,魂不守舍的,心裏全亂了。
從小到大,易向榮一直是個脾氣溫和的性子,無論發生多大的事情,他總是理智的,沉默的,從來沒有過像現在這樣,突然暴走的情況發生。
徐嬸當時都懵了,大腦一片空白,連出聲阻止都沒想起來,隻是怔怔的坐在床上,盯著櫃子上那兩大袋子水果,顫抖著嘴唇,好半天,才小聲嘟囔:“這,這叫什麽事啊。。。。。。”
對床的病友在家屬的攙扶下,在走廊裏不緊不慢的走著,轉身往回繞彎時,就見易向榮一路狂奔著迎麵衝了過來,她趕忙打招呼叫人:“哎,你這就走了啊?”
易向榮跟沒聽見似的,一股風般奔了過去。
對床病友一愣,轉頭看去,眼見著易向榮從電梯前麵跑過去,一路直衝向安全通道,身影很快一個轉彎消失在了敞開的鐵門後麵。
她呆呆的跟自己家屬說:“嘿,這人,真不愧是當警察的,看到沒,幹什麽事都風風火火的。。。。。。”
易向榮從醫院裏跑出來,直奔著馬路邊上,伸手攔截了一輛出租車,報了自家小區的地址,一路直奔陶安寧家。
他現在滿腦子裏隻剩下了一個念頭,就是必須立刻馬上見到陶安寧,要不然他覺得自己就快要瘋了!!
易向榮一路跑到陶安寧家狠命砸門時,陶康康還躺在床上睡午覺呢。
十月的天氣不冷不熱的溫度適宜,陶康康的屋子又是剛好能曬著太陽,暖烘烘的陽光照在臉上身上,舒服極了,他裹著被子,睡得小臉紅撲撲的好夢正酣。
家裏大門突然被砸響時,陶康康還以為是做夢了,隔了一道門,聲音聽得倒也算清楚,晃神了也就二三秒鍾,他驀的驚醒,從床上騰的坐了起來,起得太猛,大腦還有點發暈。
家裏大門被砸的咣咣響,陶康康迷迷糊糊的,倒也沒覺得害怕,被驚嚇著,他自己從床上下了地,趿拉著拖鞋,從臥室裏出去,站在大門前麵,還記得他姑姑的囑咐,不許給陌生人開門。
陶康康站在門裏,聲音裏帶著剛睡醒的沙啞:“誰呀?”
砸門的動靜驟然停止,過了一會兒,門外傳來一道明顯帶著壓抑克製的聲音:“康康麽?是我,你易叔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