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到底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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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安寧把存折仔細收好,看了眼時間,打算起身去洗漱。
她剛站起身,就被王祈亮拉著胳膊拽回了床上。
陶安寧挑眉:“幹嘛?”
王祈亮對著她拋了個媚眼:“客廳那折疊床睡得不舒坦,要不今晚上,我跟你擠擠唄?”
陶安寧漂亮的眼皮一翻,斜睨著他:“想舒坦?那你回自己房子睡去唄,又不是沒地方。”
“這話說的。”王祈亮眯著眼睛,笑得很無賴:“我又沒有什麽其他想法,這不就是單純的想要跟你多親近親近麽。”
陶安寧瞪了他一眼:“少來這套,說得你多正經似的,你個流m。”
“我哪流m了。”王祈亮樂了:“我喜歡你,肯定想和你多親近,你不也喜歡我麽?難道你不想和我親近親近?”
“我才不想,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呢。”陶安寧甩開他的手,突然想起來件正事,認真說道:“說真的,要不你還是搬回去住吧,在我這兒地方小隻能擠折疊床,你睡的也不舒服,之前那是因為你受傷了,安置不下,實在沒辦法,現在你都好了,何必在這兒擠著呢,再說你那房子不是還在按月付房租麽。”
王祈亮一聽,立馬不幹了:“那可不行,我不搬。我,我等到了月底就把那房子給退了,倒時候還能省下一筆房租錢,有那錢,咱們存起來多好。”
陶安寧有些猶豫:“但是你總窩在折疊床上也不是個事啊。”
王祈亮眼睛立馬亮了,盯著陶安寧:“要不把你這屋的床給換了吧,換張大的雙人床,我以後跟你睡。”
陶安寧睫毛一翻:“呸!你想的美!你要是不想回去,就睡折疊床,別的甭想。”
陶安寧說完,甩開王祈亮的手,站起身往臥室外麵走。
王祈亮扭頭看著她的背影,嘴唇抿出很好看的弧度,身子朝後一仰,躺在陶安寧床上,大腦袋在枕頭上蹭了蹭,聞著上麵淡淡的洗發露的味道,心裏特美,眼角不由甩出光芒。
徐嬸是個閑不住的性子,出院回家沒過兩天,就重新把煎餅果子攤位給撐起來了。
陶安寧聽說了,下午特意抽空過去看望。
攤位上沒有生意,徐嬸套著厚厚的衣服,紮係著圍裙,正悠哉的靠坐在椅子上麵曬太陽。
見到她來了,徐嬸趕忙拽過一旁的凳子,讓陶安寧坐在她旁邊。
陶安寧坐下,把裝著洗好蘋果的袋子遞給徐嬸:“我聽亮子說你今天出攤了,就想著過來看看,怎麽沒在家多休息幾天養養啊?”
徐嬸接過蘋果,心裏一時間有些複雜,陶安寧對她向來特別好,有什麽好吃的都惦記著給她拿過來嚐嚐,要不然,她也不會對陶安寧這麽上心,把她當親閨女似的疼。
徐嬸捏著蘋果,笑得有些勉強:“我在家呆著也怪沒意思的,榮子他們局裏忙,平時不著家,你叔白天也要上班,我還不如出來幹點活,還能見著點人說說話。”
陶安寧沒看出來徐嬸的不自在,她看了眼收拾的幹幹淨淨的案板,點了點頭:“也是,不過你在這兒從早到晚的呆著冷不冷啊?”
十月的天氣已經開始明顯降溫了,早晚晾,也就中午那會兒時間,太陽濃烈暖和些。
徐嬸扯著身上的衣服,讓陶安寧看:“不冷,我穿的多,外套裏麵還穿了件棉坎肩呢。”
徐嬸說著話,目光落在陶安寧白淨寡淡的一張臉上。
陶安寧素著一張臉,五官精致模樣好看,她一直都知道陶安寧是個漂亮姑娘,逢人就樂意誇兩句,也知道陶安寧性子好,勤勞又能幹,要不然她也不會這麽喜歡陶安寧。
可是再得意,再稀罕,她卻從來沒有想過讓陶安寧給她當兒媳婦。
徐嬸雖然從來沒跟人說起過,但是她心裏頭其實是覺得陶安寧配不上她寶貝兒子的,陶安寧父母雙亡,有一個哥哥,現在還在牢裏頭蹲著呢,自己一人辛辛苦苦帶著侄子在外麵討生活,幹的又是會館裏跳舞的營生,壓力大負擔重。
她雖然總愛在外人麵前替陶安寧辯駁兩句名聲,可是她內心深處其實也是挺看不上會館那種環境的,那裏麵烏七八糟的什麽樣的人沒有,陶安寧又長得這麽漂亮,說是沒人糾纏惦記著誰能相信,指不定在那兒都做過些什麽。
有些事陶安寧不說,她也就沒仔細打聽過,畢竟是別人的隱私,她全當不知道,隻在心裏頭跟自己念叨著陶安寧的好處,慢慢的也就把這些事情淡忘了。
她跟陶安寧兩人親近,自然也盼著陶安寧好,現在陶安寧遇到了王祈亮,兩個人完全算得上是門當戶對,而且王祈亮那人除了有案底之外,其他真沒什麽可挑的,對陶安寧和陶康康又上心,是個能倚靠住的,陶安寧能跟王祈亮在一起,她特別樂見其成,當初這兩人沒好之前,她也沒少跟著參和。
原本是一件喜聞樂見的好事,現在卻偏偏成了她心頭一根刺,如鯁在喉,一想到她寶貝大兒子,那根刺就能立馬紮出一片血痕來,疼的她沒著沒落的。
徐嬸拉著陶安寧的手,輕咳一聲,訕訕的問:“安寧,你和亮子現在怎麽樣了?”
“你們兩人真好上了?”
“亮子一直挺喜歡你的,這我知道,那你呢?你是怎麽想的?也喜歡上他了?”
陶安寧被徐嬸問的臉都臊紅了,一想到王祈亮昨晚上塞給她的那個存折,以及兩人約定好一起攢錢買房子組個新家,眉眼裏就控製不住蕩出層層幸福的笑意。
徐嬸一看她這表情,其他湧到嘴邊的話,就再也問不出來了。
對著陶安寧這一副深陷在甜蜜愛情中的表情,她還能問什麽呢,問了又有什麽用,晚了,到底是晚了。
陶安寧那天又陪著徐嬸聊了會兒天,徐嬸強打著精神陪她說話。
眼看著要回家張羅晚飯了,陶安寧跟徐嬸道別後,腳步輕快的走了,隻留下徐嬸一人窩在椅子上,心裏頭複雜糾結,抑鬱難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