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可笑意味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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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延鶴下車之後,黑色賓利很快離開。
    古昭慶的臉色一直不好看。
    一來被席延鶴這樣的小人物威脅,他覺得很沒麵子。
    二來席延鶴不鬆口,也意味著他拿下烈陽礦山的事情會有些麻煩,會讓陸進東覺得他無能。
    古昭慶煩悶的又點了一根雪茄。
    進了古氏大廈後,他一路去了最高層,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是不拿席延鶴當回事的,如果席延鶴識趣,乖乖的賣掉烈陽礦山,他還能額外給他一筆錢。
    可他若不識趣,他也有辦法讓他徹底滾出夷國,他照樣得到烈陽礦山。
    而剛剛席延鶴的話,分明就是不識趣的表現。
    古昭慶坐在辦公椅裏,臉上掛滿了冷笑。
    他倒要看看,席延鶴是不是真的能請得動韓崢為他撐腰。
    隻是也不能坐以待斃。
    韓崢如果真為席延鶴出頭,他還真的拿不住烈陽礦山了。
    古昭慶思慮片刻,打電話叫來衛楓。
    衛楓是他工作助理,能力很強。
    古昭慶吩咐說:“你去準備一份禮物,再訂一個包廂,晚上我請向政吃飯。”
    衛楓一聽要請向政吃飯,就知道有大事,他不多問,趕緊下去準備了。
    席延鶴站在人行道裏,自己掏煙抽了一根,他正低頭點車,忽然有人喊了他一聲。
    他抬頭望過去,看到了梁應麟。
    梁應麟坐在車裏,車窗落下去,他正看著他,衝他招手。
    意思是,讓他上車。
    席延鶴覺得稀奇,這個名義上的外公,一直視他為外人,別說上他的車了,就是進入梁家,都不允許。
    哦,喊外公也不對,應該稱他為梁總。
    他的父親沒有跟梁應月結婚,充其量隻算梁應月的一個情人。
    他是沒資格喊外公的。
    席延鶴甚至覺得梁應麟都不認識他。
    可這會兒,他確實是在喊他。
    席延鶴撣了撣煙灰,雖然他不喜歡梁家的所有人,但也不會與他們為敵。
    他慢條斯理走過去,隔著車窗打了一聲招呼:“梁總好。”
    梁應麟問道:“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
    目光掃了一眼旁邊古氏大廈的那座高樓,似乎心知肚明。
    席延鶴扯了扯唇,說道:“來這裏吃飯。”
    梁應麟知道他在撒謊,但也沒戳破他,隻問了一句:“吃完了?”
    “吃完了。”
    “開車來了沒有?”
    “沒有,不過我剛點了車。”
    “退了,坐我的車,你去哪兒,讓司機送你。”
    梁應麟說的溫和,但話語裏的強勢和命令很明顯。
    席延鶴反感的皺眉,尤其梁應麟忽然而來的熱情,讓席延鶴嗅到了陰謀的意味。
    他可不會認為,這個血緣上的外公,會真的想送他。
    他那般瞧不起他,如何會屈尊降貴的送他。
    席延鶴內心冷笑,麵上不顯,他想拒絕,但他知道,他拒絕不了。
    或者說,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處於弱勢的他,是沒辦法拒絕處於高位的梁應麟的。
    不是他不敢,而是他不傻。
    寧可不交好,但也不交惡。
    尤其他的父親還依附梁家而活,他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父親考慮的。
    席延鶴掏出手機,將剛剛點的車退掉。
    他扔掉煙,走到另一邊,拉開車門上了車。
    席延鶴已經見完古昭慶了,他打算再去見一見韓崢,而見韓崢之前,要先見靳淩。
    靳淩好說話,有靳淩引薦,他才能見到韓崢。
    席延鶴想去一趟靳家。
    但他不打算讓梁應麟知道。
    梁應麟問他去哪。
    他說去世茂商場,買點東西。
    梁應麟吩咐司機去世茂商場。
    路上,梁應麟問席延鶴:“聽說你在川城,混的還不錯。”
    席延鶴淡淡道:“小本生意,不值得一提。”
    梁應麟唔一聲,說道:“回來夷國後,有去見見你父親嗎?”
    席延鶴說道:“一直在忙,還沒時間,等有空了,我會去見他的。”
    梁應麟便問道:“在忙什麽?如果遇到了麻煩,可以跟我說。”
    席延鶴眯眼,側頭看向梁應麟。
    梁應麟低頭倒茶,又把茶杯推給他。
    梁應麟說的話不多,但席延鶴聰明又敏感。
    尤其在這個節骨眼上,梁應麟主動找了他。
    陰謀不言而喻。
    梁應麟想幫他,但幫他的目的,不是幫他解決問題,而是借著他的問題,對上古昭慶。
    席延鶴笑一聲,那種笑,帶著可笑的意味。
    他的苦難,倒成了他的一個契機。
    席延鶴端起茶杯喝著,明明很香的茶,喝到嘴裏卻很苦,苦的心都皺成一團。
    他將茶杯放下,說道:“你就直說吧,你想做什麽。”
    梁應麟微微讚賞道:“你很聰明,以前對你忽略太多,是我的錯,但以後不會了。”
    席延鶴還是在內心冷笑,不應話。
    梁應麟說道:“烈陽礦山的事情,我聽說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任由古昭慶欺負的。”
    “我今天之所以會出現在古氏大廈周圍,就是要來找古昭慶的,沒想到先看到了你。”
    席延鶴覺得好笑,問道:“你要幫我?”
    “嗯。”
    “什麽條件?”
    梁應麟笑了笑,說道:“你身上流著一半的梁氏血脈,幫你還要什麽條件嗎?我梁家的人,不能任由古昭慶欺負。”
    這話說出來,鬼都不會信。
    席延鶴更加不會相信。
    但席延鶴也不會拒絕梁應麟的幫助。
    畢竟他現在確實需要幫助。
    他主動找上梁家,跟梁家人上趕著幫他,那是兩碼事。
    他沒找梁家人,以後梁家人要拿這件事情當恩情來威脅他,他會噴他們滿臉唾沫。
    席延鶴隻嘲諷的問了一句:“你承認我是梁家人了?”
    “當然了,你一直都是梁家人。”
    這句話並沒有讓席延鶴高興,反而讓席延鶴嗅到了更深陰謀的意味。
    能讓梁應麟打破偏見接納他,絕不僅僅是爭對古昭慶那麽簡單。
    必然有更大的利益驅使著他。
    想到第七礦山現在的處境,席延鶴似乎明白了。
    梁應麟野心勃勃,縱然擁有了夷國第二礦山,但似乎,他還想要第七礦山。
    當然了,他已經擁有了第二礦山,是不可能爭搶第七礦山的。
    但他不搶,不代表他不為別人搶。
    這個別人,一定是跟他利益很深的人。
    席延鶴一時想不到是誰,但猜到了梁應麟的目的,他就踏實了。
    就讓梁應麟跟古昭慶去狗咬狗吧,他坐收漁翁之利。
    席延鶴說道:“你既說了這樣的話,我還真的無法反駁,不過我的事情,我能處理好。”
    話是這樣說,但梁應麟非要插手烈山礦山之事,席延鶴也隻會睜隻眼閉隻眼,當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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