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完犢子也沒興趣了

    子時三刻八分，唯禮至小區之閾，言：“吾至小區門口矣，雙雙。”頃刻，又言：“吾腹微餓，欲食羊肉串，晚安。”寅時四分，大雙複之：“汝又熬夜乎？”辰時三十七分，大雙醒，言：“汝醒如此之早。”

    “吾今日精神尚佳，皆因見汝。出門上班矣，汝慢行，近日有微雨，多加衣。”

    “吾昨夜食燒烤，而後洗漱就寢，時已二更。”又言：“汝亦慢行。”

    “汝歸寢如此之晚，勿複熬夜，傷身也。”又言：“汝戒煙乎？”

    唯禮答曰：“吾將努力戒煙，汝督之。”又言：“昨夜腹饑，消耗大，故食羊肉串、生蠔、韭菜。今後吾將留意。”唯禮言己亟需一妻，以督吾、勵吾、共進之，並言謝雙並不忘隨時隨口曰：“吾愛汝。”

    “於昨夜之事，吾既為之，必當負責。汝食朝食乎？先忙，暇時再敘。”

    “吾辦公桌已拭，整潔否？”

    “汝醒如此之早，後複寢乎？”

    “吾起身如廁，忙矣，勿複言。”

    “身癢難耐，礙吾工學。”

    “此新疾也，今日事繁否？勿使其擾汝工學。”

    巳時二十分，大雙曰：“吾厭汝。”巳時二十六分，唯禮答：“吾愛汝。”禮君向大雙述《插秧歌》之語：“退步原來是向前”，似有欲借此言以洗腦大雙之意。實則欲以此為其今朝困頓、不思進取之狀尋得借口，冀望大雙能心甘情願，與之共度貧寒，於困苦中尋樂，作為日後生活之精神鋪墊。巳時三十五分，大雙複言：“吾厭汝。”女子常易陷情癡之症，姑母與小妹皆盼大雙此言非口是心非，而乃真情流露，嬉笑怒罵皆因情深。

    唯禮問：“汝饑否？今感如何？”午時一刻，大雙曰：“吾用餐矣。”午時四刻一分，唯禮問：“汝食畢乎？天陰冷否？火爐可曾攜至署中？”午時五分，唯禮複問：“今感如何？食畢宜早寢。”午時十四分，大雙曰：“勿複問。”午時十六分，唯禮言：“汝困否？”大雙答曰：“寢矣。”午時十七分，唯禮曰：“午安雙雙，汝真乖。”非真愛大雙而心係其妹，欲滋事且行退墮之道，實乃躺平而妄為。空腹而為之，數年美好光陰虛度，其後豈不唯餘鴨嘴之形，附骨瘦如柴之軀，自欺欺人，惟重精神之生活乎？

    大雙自以為此乃演員之巔，與姑母言，姑媽若薇之揣測誠然，姑媽所言極是，唯禮實為覓妻而來。複與姑母述昨日與唯禮君共議購房之事，唯禮君雲，吾輩可共合資置屋。大雙聞此合資之說，心有不悅，遂與姑母共譏之。即刻間，大雙心念再覓富者，歎息為何天不遂人願。此實非天之過，亦非地之責，更非舅母、姑母及小妹小雙之咎，亦無關本碩博諸師之誼。蓋因大雙猶書生氣十足，幻想過多，世間豈有英俊偉岸、力大無窮，又腰纏萬貫、學識淵博且癡情於己者？且此人為富二代兼官二代，兼具爆發力與耐力，如小馬達般迅速，又青春年少，對自己百般嗬護，鍾愛一生，唯愛自己。此皆大雙讀書讀癡，或天生愚鈍，想得過多，貪念太重所致，世間豈有此人？

    “吾但求偶語，稍感心虛火旺。”

    “不欲與汝多言，則勿與吾聊。”

    “罷了，吾不欲更張。”

    “唯擇而已。”翌日，大雙覺唯禮身上有煙草之氣，詢之，唯禮答曰：“吾吸煙，恐汝不悅。”日耗半包。大雙向其姑言，己意不改，唯擇是從。

    “底層瑣屑之弊頗多矣”，姑亦不縱大雙之性。今侄女之側，實需有同儕之求，雖姑等千般不滿其地望與經濟之況，然但有人以禮相待，誠心求之，亦可矣。且若侄女能借此練手，亦為佳事，至少時光易逝。

    “信汝能遊刃有餘也。”姑猶時時勉大雙，今亦唯勉勵與祝願耳。終須大雙曆此，尤其是遇挫吃虧之後，方能聽姑之言，鑒小妹小雙之失。此孿生姊妹，豈止形貌相似，若性格與命運亦甚奇妙，小雙所曆，大雙亦似將曆，同享其樂，同受其挫。

    “不可也。”

    “此唯禮之弟，皆不及小雙小妹所遇之弟大且粗”

    “入內無所感”

    “彼亦速發矢矣。”

    “入而泄精，旋而疲軟。”

    “繼而須臾，複堅矣。”

    “射之再次”

    “吾亦覺幹澀，與小妹小雙同，未有潤澤之液流出也。”

    “仍欲詢餘是否為初經人事”

    “汝動之比吾猶甚。”

    “複謂吾好色，乃色中餓鬼也。”

    “既已終矣，餘不複冀望矣。”大雙自此而後，賈瑞之妄想盡絕矣。

    “射矢之量，未及小妹之弟也。”除卻深入些許，別無他感。此與大雙提及之小雙妹所言小馬達相較而言也。

    “其言此甚費體力，猶如牛之耕田也。”唯禮偽禮行惡之後猶言撫田畝。

    “既而餘對其亦無興趣矣。”唯禮小弟的粗細也不及小雙妹妹的工具，亦未得小雙所言小馬達疾速之頻，所致之極致體驗也。唯禮事畢，猶言大雙已歸其所有，謂大雙懵懂間即從之，又雲大雙糊裏糊塗便委身於己，何以遽成其私有？初，大雙欲仿小雙，事畢垂淚，然淚腺幹澀，不能如小雙般自然流露。唯覺插入之深，而於粗大之感無甚體會，莫非吾之內裏亦如小雙之妹，漸趨鬆弛乎？事已至此，唯餘情緒之慰藉，生理之需竟無法滿足。大雙與小雙，此言是真心吐槽，抑或凡爾賽式炫耀，實難分辨。

    小雙言，姊大雙未詳述細節，己欲知其事之經過與細微。以小雙之度，姊大雙將至少有數十時辰，即至少一日一夜，不複理睬言談，電台亦將靜默一時。即欲最早發報，亦須俟至次日之夕食時也。自當晚速別至於次日之晨、次日之午前、次日之午中包括午食之約時、次日午後之工時，此皆應為靜默之時，不應理睬亦不應答唯禮君之微信，無論其言何。當然更不可主動發問。且即使為夕食之約接頭之時，亦不可速複。若遇唯禮君試探騷擾之訊，可簡短應之：一字曰“嗯”，二字曰“正忙”，三字則曰“開會中”。切莫如前月般瑣碎言談，仿佛昨夜之事未曾發生。此非單純言辭之技巧或虛情之演繹，實乃小妹小雙曆經世事滄桑，慘痛教訓所得。故吾以為，大雙姊今當真切專注於研讀文獻、攻讀博士之大業難事。既已拋卻幻想，姊自當有理由明智轉舵，致力於自我提升，以待有緣之新機遇。人之一生，信心與希望至關重要。（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