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自討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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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過,他好像要碎掉了。
    似乎又讓心口有絲絲難受,這並不是什麽好的預兆。
    餘意原本是很絕望的,可當他看到長顏凝滯的那一瞬間,頓時有了希望,他突然伸手抱住長顏,同她貼著臉。發出一聲無可奈何的喟歎,下了決心,這次絕對不輕易鬆手了。
    學校的設施太好了,凳子很舒服,也就一定程度上限製行動。餘意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樣幹,她不可能用內力而被神秘組織盯上,也不可能下死手。長顏便下狠手,冷酷擊打餘意促使他鬆手。
    “放手!”
    餘意隱隱吃痛,不肯撒手:“你要同我劃清界限,我不鬆手。除非我死。”
    “你在威脅我。”
    “我在向你表示我的決心。”
    “此刻就是威脅。”
    “我無意威脅你。”
    “那就鬆手。”
    “不鬆。”
    此刻,餘意很佩服自己的無恥。心口不一,嘴上說的和行動上所表達出的意味是兩個樣。
    “餘意,你逼我是嗎?”
    “商商何嚐不是在逼我?一段關係的雙方,哪裏是一方說斷就斷的。我盡我所能,用盡我所能用的方法。各自相逼而已。”
    教室裏的同學看的目瞪口呆,韓少璋最先出來說:“陸商商,就算你不喜歡餘意,也不能這樣打他。你的手勁有多大心裏沒數嗎?再這樣打下去,餘意要躺進醫院了。餘意,這個女人根本不喜歡你,你何必這樣呢?還像個男人嗎?大丈夫何患無妻,一顆樹上吊死算什麽,多的是女孩會喜歡你,何必要她的喜歡。”
    岑雪菲不高興了,雖然她也不忍心,但不可以說自己的閨蜜,跳出來反駁:“韓少璋,就算你和餘意關係好,也不能當睜眼瞎吧。餘意非要趕著上,非要強抱我家商商,是他自己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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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餘意平時的人緣太好了,多是為他說話的,岑雪菲一張嘴難戰數張嘴,周圍吵吵鬧鬧起來。
    就算痛,餘意也不肯撒手,現在,格外的強勢,嘴裏已經有血腥味了。
    長顏煩躁不已,她自己下的手,心裏有數,身後行動受限,腿上受限,打了餘意哪些地方她是清楚的,原本就是衝他痛處卻不傷身的地方去揍的,以及使他身體無力的地方打的。卻沒有鬆開的跡象,他的意誌力倒是在此時強的很。
    猶豫了一下,要不要繼續下手,再下手,餘意就不是皮外傷,內傷就嚴重了,至少得躺三個月才能起來。
    淺淺的血腥味飄了過來,長顏雙眼微睜,猶豫了下,到底把手放下了,沒打下去。
    餘意這個男孩子,平時總是幹幹淨淨的,穿著簡簡單單,身上也是香香的。血腥味從哪裏來,長顏自己下的手,是知道的。
    內傷,血從肺腑而來,上湧至喉間,自嘴間溢出。
    餘意也快堅持不住了,嘴裏的血快吐出來了,拚命的忍住,然而她的拳頭沒有繼續落下來,餘意便笑了,低低道:“我贏了。”????他卻沒有鬆手,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餘意打定主意要聽到長顏鬆口。
    “是,你贏了。”
    長顏最終承認了。
    “那麽,答應我了嗎?”
    “你瘋了不成?自討苦吃。”
    長顏不明白他腦子裏究竟在想什麽。
    三番四次的冷漠和拒絕還不夠?非要次次貼上來?小情小愛有這麽大的魅力?
    餘意更用力了些,再次溫柔堅定的告訴她:“我沒瘋。不是自討苦吃,是甘之如飴,今天早上就告訴你了。商商,不要同我劃清界限,不要對我這麽冷漠。答應我,商商。”
    答應他也無妨,很快就是學校的安排的旅遊,旅遊過後,就是寒假。寒假暑假,她都要往外跑的。高考結束,她是不打算讀大學的,要繼續往外跑。歸期不定,也不一定會回來,得看沈鏡沉什麽時候對她動手了。
    屆時,就是他想纏上來也找不到人。一個人,愛情怎麽會是他的全部,抽離之後,自然會開始他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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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也不能就這樣的答應了,長顏便道:“向來不為難別人的人,怎麽這樣為難我?我若答應給你希望,耽誤你日後的生活,你是情深如許,而我則是優柔寡斷,吊著你。這是你想要的?”
    長顏拋了一個死亡問題給餘意,這問題可不好回答。
    餘意擦了擦嘴角的血,道:“若是感情上的事情能夠為外人道也,一言堪破,哪裏有這麽多意難平?說此話者乃心向美滿幸福結局,然結局不如此。心善亦是心軟,不給希望,理智拒絕又會成為冷漠絕情,不識好歹。死纏爛打也會成為情深如許。怎麽做的,都沒有完美的解決方法,也不會得到一個盡是褒義的評價。但求無愧於心,無怨無悔。盡人事而聽天命,緣分深厚,自是不期而遇。我盡我所能,而順其自然。這樣的生活是我爭取來的,非是耽誤,而是我所願,才是生活,才是不耽誤生活。”
    “商商,我不是為難其他人,而是那些事情都是小事,並沒有觸及到的底線,所以才是一個不為難。也沒有讓我違背我的品性,所以,求仁得仁。但若將本該自己做的事情推給我去做,也是不依。倘若是同爭一事,我不相讓。為難與否,看事看人看性質。”
    “那八分鍾,商商也許並不明白為什麽。因此,我不撒手。商商答應我不同我劃開界限了嗎?”
    餘意說的很急,生怕說的慢了就沒然後了。現在,隻憑著念頭堅持。身上很痛,都吐血了,長顏下狠手,確實是下了,沒危及他的性命而已。
    圍觀的眾人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吵著吵著就停下了。韓少璋沒眼看,愛情真可怕,能把一個平日溫柔隨和的人變成這樣,不怕疼也隻是為了求一個不劃清界限的結果。他可不要這樣。
    長顏斂了斂眸,還是給了他一個明確的答複:“好,我答應你。”
    餘意喜極而泣,高興的像個小孩似的,嘴角湧出了更多的血,滿不在乎的擦了擦,再次確定:“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說話算數?”
    “自然。”
    可真是個瘋子,仗著她不會真在這裏殺人是嗎?不會因為這麽一件事就要了人的性命是嗎?
    餘意才算鬆了口氣,不太願意鬆手,終是鬆了手。可真疼啊!好像被人拿錘子敲碎了骨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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