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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保……
    這兩個字，從任何人嘴裏說出來，都不覺得奇怪。
    可唯獨放在這位騎士國至高無上的王後口中，就顯得那般突兀。
    明明身份和地位都是最高貴的。
    明明走到哪裏，都是被人朝拜的。
    明明……明明是皇室的先祖建立的騎士國。
    可現在，皇室的人卻說出了自保這兩個字，何幾曾時，皇室的人……會淪落到這般地步！
    其實這也怪不了皇室。
    雖說，騎士國是皇室的先祖所建立的，並且掌控的權利也一直都是世襲，傳承了下來。
    但……隨著皇室所培養的騎士聯盟日益壯大，步入世界氏族的行列，皇室對騎士聯盟的掌控權，也愈發薄弱，直到上個世紀那場大戰過後，徹底失去了控製。
    要不是因為騎士聯盟中還有眾多支持皇室的人，隻怕騎士國的皇權……早已被顛覆了。
    而那些支持者，也無外乎是和皇室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人。
    比如如今的王子厄爾特森，便是騎士聯盟中，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
    他也是多倫瑪麗為了維持皇室派和皇室之間的關係，送去騎士聯盟的苗子。
    當然，多倫瑪麗內心最真實的想法，隻是想要厄爾特森自保罷了。
    此刻，聽到祖奶奶說出這一番令人心酸的話的厄爾特森，眼中透露著某種憂傷。
    “祖奶奶……”
    多倫瑪麗擺擺手：“我年紀已經大了，不知道還能陪著你多久，對於我而言……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讓我牽掛的。”
    “說實在的，皇室未來能走到何種地步，我不關心，皇室的那幫人仗著身份在騎士國為非作歹，我也受夠了。”
    “不怪外交派的人這麽想要覆滅我們皇室，一切……不過都是皇室的人咎由自取罷了。”
    “所以……厄爾特森，若是將來遇到了需要你抉擇的時候，你一定一定……要先從自己的利益出發去考慮。”
    “我想那位，也一定是這樣想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收你為徒。”
    那位，是騎士聯盟的盟主，也是厄爾特森的師傅。
    對於騎士聯盟內部的派係爭鬥，這位盟主心有餘而力不足，他沒有多餘的精力來讓兩方的人放下屠刀，同時也不想用暴力的方式，逼著雙方化幹戈為玉帛。
    所以，一直以來，這位騎士聯盟有史以來戰力最強大的盟主，都站在中立的位置，誰也不偏袒！
    厄爾特森沉思著，已然知曉了祖奶奶的言外之意，他重重地點頭，沉聲說道：“明白了，祖奶奶，你說的意思，我都清楚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帶領皇室，走到最後，即便是從我自身的利益出發，我也絕對不會放棄皇室的任何一個人。”
    “我厄爾特森，生是皇室的人，死是皇室的魂。”他擲地有聲，態度堅決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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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這位戰馬王後，滿是欣慰。
    可想到一些事情後，她又不免露出了一絲愁容。
    “你的決心很好，祖奶奶很欣慰，有你這樣聽話，乖巧的孫子。”
    “但是……”
    “在祖奶奶死之前，你什麽時候結婚生個大胖小子，讓祖奶奶開心開心？”
    此話一出。
    唰的一下！
    厄爾特森著實愣了一下。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看得出，厄爾特森心中苦不堪言，無比掙紮。
    其實按照他的身份地位以及優秀程度，十八歲成年時，就應該結婚，二十左右，就應該生子。
    可他卻是皇室成員中，唯一一個……還單身的，就連一個緋聞女友都沒有，誰也不知道為什麽。
    隻是。
    多倫瑪麗是何人。
    堂堂騎士國皇室的王後，如果連自己孫子的感情故事都調查不到一點，也未免太差勁了。
    有些事情，她早已知道。
    見到厄爾特森沉默不語，多倫瑪麗背過手，歎了口氣：“還不說嗎？”
    “你真以為，有些事情，祖奶奶不清楚嗎？”
    唰的一下。
    厄爾特森終於反應過來，自己的祖奶奶早已知曉一切。
    他低下頭，攥緊拳頭，沉聲道：“對不起，祖奶奶，我恐怕要讓您失望了。”
    多倫瑪麗搖搖頭：“你不會讓我失望，我隻擔心的是，你現在的決定，會讓以後的你後悔。”
    “那個女孩，注定和你沒有未來，她是漩渦氏族的千金，又有那一雙邪惡的雙眼，她的一生，注定是悲慘的。”
    “和她在一起的人，沒有一個會有好結果，我見過太多太多漩渦氏族的人，為了爭奪那一雙勾玉白眼，廝殺，陷害，背叛，欺騙。”
    “你和那女孩，隻能說是有緣無分。”
    “況且，她還愛著其他男人。”
    “……”
    多倫瑪麗還想再說些什麽，試圖來勸阻自己的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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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說到一半，就被厄爾特森所打斷了。
    “祖奶奶，求求您……不要再說了，我知道，我都知道，她愛著其他男人。”
    “我都明白的。”
    “你……”多倫瑪麗有些生氣，身為皇室的王子，卻淪為了一條忠誠的舔狗。
    明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愛著其他男人，還戀戀不舍地跟在她身後。
    有意思嗎？
    年輕人的愛情，她這個老人，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一想到這，多倫瑪麗內心像是被一塊大石頭死死地堵住。
    她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好吧！我也不知道該怎麽插手你的感情了，這是你自己的事情。”
    “總之，不要讓那個女孩，毀了你的人生。”
    “其餘的，我都不管。”
    “和軒轅氏族合作鎮壓外交派的事情，你多上點心。”
    “我有預感，外交派，馬上就要動手了，他們不會太安分的。”
    “是，奶奶！”
    ——
    ——
    另一邊，來到餐廳的關聖與李雨煙，也坐在了餐廳欣賞風景最完美的位置。
    這裏是算是整個騎士國，最頂尖的餐廳，無論是廚師，還是服務員，都是最好的。
    隨著燭光燃起。
    牛排上完。
    餐廳安排了小吉他手演奏。
    月光透過窗戶，平行著城市的霓虹燈，灑在關聖與李雨煙的臉上。
    “雨煙，謝謝你。”關聖看著李雨煙的臉。
    口中，情不自禁地說出這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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