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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如果沒有二十多年前的那場戰爭，那麽李雨煙會在軒轅氏族平安幸福快樂，無憂無慮地長大。
    但是，天不遂人願，總是會發生意外，誰也不願意這份意外到來，可誰也無法知曉命運的安排。
    大家所能做的，隻能是在日後的歲月裏，盡可能地將這份遺憾，補償回來了。
    前提是，有機會的話。
    隻可惜，軒轅摘陽，似乎沒有這個機會了。
    李雨煙接過平安鎖，心中空蕩蕩，好似春風吹過，雁過無聲。
    緊接著，軒轅摘陽拿出了另外一個平安鎖，遞給了風霜。
    風霜接過手，掛在了自己的長劍上。
    軒轅摘陽認真地打量著風霜，背過手去：“你是我最強大的孫女，也是軒轅氏族中最強大的天驕，我不知道你在外麵究竟經曆了什麽，但你如今變得這麽強，我想，你的師傅也不是一個凡人！”
    “我們對你的關心，遠遠不如對雨煙來得多，風霜，希望你心中不要有恨意，很幸運，且讓我欣慰的是，你一直好好地保護著李雨煙。”
    “……”
    軒轅踏海也點點頭。
    事實上，他一直都想要找機會跟自己這個女兒風霜好好聊聊天。
    可結果。
    這孩子不是在閉關領悟劍道，就是在休息，或者是陪著李雨煙，根本不給自己單獨聊天的機會。
    父女之間的感情，也沒辦法好好培養，這是讓他十分鬱悶的一點。
    風霜淡淡的回答道：“放心，我會一直保護妹妹，你不用擔心，安心上路。”
    軒轅摘陽：“咳咳咳……”
    “哈哈哈哈！”鬼穀老人聽到這話，大小不已。
    軒轅摘陽苦笑一聲：“有些話，不用說出來，你總得盼著我好才對。”
    風霜則是搖搖頭：“有些話，就是要說出來，才會起到相反的作用，說多了，不說，反而不好。”
    “好吧！”
    “你的嘴比我還毒，看來是繼承我的了！”
    “……”
    風霜繼續問道：“關聖呢？”
    軒轅摘陽回答道：“還沒回來，要等到軒轅氏族所有人撤離完畢，確認安全之後，他才會來！”
    “他到來之後，估計過不了多久，謝爾公爵也會出現！”
    “所以，我們得抓緊時間！”
    “……”
    風霜點點頭：“轉告他一句，別死了。”
    “我會的！”
    風霜扭頭看著李雨煙：“還有什麽話想說嗎？”
    “說完了的話，我們該走了！”
    李雨煙心神一顫：“爺爺，我能給關聖，打個電話嗎？”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他了，也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過他的聲音了！”
    “……”
    軒轅摘陽心中刺痛，唉，多可憐的一對小情侶啊，若是以前，他肯定會馬上拿出手機，但是現在……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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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聖的行蹤是保密的。”
    “而且，雨煙，你要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刻，關聖要麵臨的，也是前所未有的挑戰，你的任何一句話都有可能影響到他的心境，你明白嗎？“
    對於武者來說，堅定本心是最重要的。
    即便軒轅摘陽相信此刻的關聖，意誌力已經強大到了極點，但……總會出現一絲意外。
    他不能讓這種情況出現。
    關聖也不想因為太過擔憂李雨煙，而少了幾分對謝爾公爵的狠辣和殺意！
    “雨煙，爺爺說的沒錯！”風霜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好吧……”李雨煙自然知道其中的道理，隻能歎了口氣：“那……爺爺，你幫我跟關聖轉告一句話。”
    “就說，名字我已經想好了。”
    “男孩叫關修。”
    “女孩叫軒轅篁！”
    此話一出，無論是軒轅摘陽，還是軒轅踏海，都不約而同地笑了。
    “好！”
    “……”
    “爺爺，保重。”
    “爸，保重。”
    “我們走了。”
    軒轅踏海跟軒轅摘陽道別一聲之後，領著兩個女兒，跟隨大部隊，離開了軒轅城。
    城牆頭上，隻留下了三位老人。
    他們從白天，站到了黑夜
    看著密密麻麻的人群，到零零稀稀的幾人。
    凡是離開軒轅城的人，都會在城牆頭上駐足停留，對著三位老人鞠躬拱手作揖。
    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尊敬。
    為天下而死！
    而軒轅氏族而死！
    為，他們而死！
    夜裏的繁星點點，高高掛在月亮邊上。
    三位老人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美麗的夜色。
    大概是他們的人生，還從來沒有經曆過此刻這般的凶險與平靜。
    終於，最後一名族人，乘坐著直升飛機，離開了！
    天空，一片寧靜。
    軒轅氏族，更是一片祥和。
    空蕩蕩的街道。
    僻靜孤獨的屋子。
    萬家燈火明亮極了。
    遠方的龍國，似乎還響起了一陣陣鞭炮聲。
    緊接著，天空……下起了白雪。
    鬼穀老人忽得想起什麽，說道：“按照龍國的習俗，今天好像是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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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過年，對嗎？”
    “對的，應是過年如此！”逐月老人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鬼穀老人負手而立，手中保溫杯裏的茶水，不知何時已經喝得一幹二淨，全部喝完了。
    他看向遠方：“我記得我上一次過年，還是在龍國的某座城市，那裏有最好吃的湯圓，那裏有一片湖，那裏青山環繞，是最好的江南美景，那裏，那一天，大雪紛飛壓滿山路，我騎著馬，喝著酒，踏上山路，去向遠方！”
    “好不自在啊！”
    逐月老人笑了笑：“我沒有過過年，從一出生起，就被追殺，後來進了秩序者，也不斷地為了活著而努力變強，每天都沉浸在無盡的幻境當中廝殺！”
    “過年是什麽滋味？”
    軒轅摘陽最有發言權，笑了笑，臉上演繹著幸福的笑容，說道：“過年的滋味，就是身邊有親人，膝下有小孩，一家人整整齊齊，歡聲笑語，圍在一張桌子邊上，吃著年夜飯，說著這一年的辛苦趣事，最後，大家一起放煙花，放鞭炮，開開心心地，熬個夜，守個歲，收紅包的收紅包，發紅包的發紅包，擁抱的擁抱，許願的許願的。”
    “每一年都是，每一年都如此，每一年，都如此幸福，這是獨屬於我們龍國的節日。”
    “……”
    想到這，軒轅摘陽不禁有些感慨，不知道這一戰過後，自己還能不能過個好年！
    也許是有吧！
    也許！
    也沒有！
    誰知道呢？
    逐月老人：“聽起來，確實很幸福的，可是我沒有品嚐過。”
    鬼穀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那這一次就爭取活下來，我們帶你過個好年，如何？”
    “倒是不錯！”
    “非常不錯！”
    “很不錯！”逐月老人大笑一聲。
    笑著笑著，忽然的，他們察覺到了什麽動靜，隻見城牆之下，一大一小，搬來了一張桌子。
    桌子上擺滿了美味的飯菜。
    有餃子，有火鍋，雞鴨魚肉，應有盡有，格外美味。
    那飯菜的香味隔著大老遠，就飄到了城牆頭上，幾人的鼻子邊上。
    那一刻，軒轅摘陽氣得吹胡子瞪眼，盯著林安靈和阿蠻。
    “你們兩個怎麽還沒走！”
    “不是讓你們離開嗎？”
    阿蠻手裏拎著一箱白酒，嘿嘿一笑，嘴角流口水，已經迫不及待了。
    林安靈今天綁了一個丸子頭，穿著一身喜慶的紅色衣袍，坐在阿蠻的脖子上。
    她笑著對三個老頭喊。
    “廢話。”
    “三爺在哪，我們就在哪！”
    “三個老頭，下來過年，吃年夜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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