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格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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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閑聊一陣後,已是臨近中午。一位身穿紫色毛衣的男子從對麵的房間走了進來,他身材頎長,蓄著胡子梳著中分,頗有些藝術家的氣質。
    紫衣男來到出島這邊的房間後,直接了當地詢問三人中午吃什麽,他負責買回來。
    “漢堡、薯條、蘋果派、玉米湯、可樂。”
    問清之後,紫衣男轉身離去。沒有丁點和陸仁幾人閑聊的意思。
    “你們餓麽?”陸仁看向博士他們。
    幾人皆搖頭。
    此時出島又吩咐爆炸禿頭去泡幾杯咖啡,並且隱晦地表示,喝完這杯咖啡,陸仁他們就該走了。他本人還有工作,不能再陪幾人繼續這麽閑聊。
    陸仁微笑稱是。
    趁著這個功夫,灰原跑去借了個廁所。
    巧的是爆炸禿頭也著急上廁所,等灰原出來之後,他立馬就走了進去。
    陸仁“你洗手了麽?”
    灰原“洗了。”
    柯南頗為奇怪地看了兩人一眼,卻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博士則點了點頭,不明所以地稱讚飯前便後洗手是個好習慣。
    氣氛一下就變得又冷又尬,出島壯平沒有接話,幹脆扭回頭繼續辦起公,摸魚的那位包頭男喝了口放在桌上的礦泉水,對著陸仁幾人僵硬地笑了笑後,逃也似的衝進廁所,然後很長時間都沒再出來。
    又過了一陣,爆炸禿頭除去端來咖啡,還拿了幾包小包裝的餅幹。
    陸仁幾人婉拒,出島拆了一包,邊吃邊繼續幹活。
    有個比較有意思的事是,從陸仁他們進門到現在。這麽久的時間,出島都沒有絲毫讓他們坐下的意思。他既沒有讓手下員工找椅子,自己也從來沒有從椅子上起身。就算是和博士聊天時,他也是一直坐在椅子上,仰頭用鼻孔對著阿笠博士。
    這無疑是很不尊重人的行為,尤其是對於很看重細小禮節,在這方麵扣的很細的日本人來說。
    這位宮野博士的舊友,出島壯平的人品先不提。這麽短的時間也看不出一個人人品的好壞。
    但他在待人接物這方麵,確實沒什麽涵養。
    他唯一值得稱道的地方,就是讓手下也給博士他們一人泡了杯咖啡。雖然這咖啡也不怎麽好喝就是。
    好在博人幾人為人寬厚,不在意這些。他們隻想著把事辦完然後早早走人。反正大家以後也不會再有什麽接觸。
    陸仁則是手捏劇本,對將死之人,他向來寬容。
    柯學世界中的某些人,真的是把死字刻在臉上。就算陸仁沒這一集的劇本,也大概能猜到這個房子四個人裏,哪個最有可能遇害。
    所以某種情況上來說,名偵探柯南和國內爽文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看誰不爽,那這人幾乎是必死的。而且死的很快。很快就能滿足觀眾讀者在這方麵的需求。也挺好的。
    這不,出島說走就走,在吃下半個紫衣男買來的漢堡後,他捂著喉嚨摔倒在地。
    【智人(中毒/死亡)】
    轉瞬即逝。
    在出島壯平的幾位員工還慌亂之時,博士幾人已經極快地走完了整個流程。
    摸屍、封鎖現場、報警。
    業務之熟練,看得爆炸頭他們目瞪狗呆。陸仁則趁著這會時間,刷了一次技能側寫的熟練度。
    十分鍾後,兩輛警車前後抵達出島事務所門口。
    刺耳的警笛聲以及很快設下的黃色封鎖線。引得周圍居民紛紛出來看熱鬧。
    下了車的黃胖子對著手下吩咐幾句,不要讓看樂子的太過接近這裏,就帶著高木走進案發現場。
    死人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不過在看到熟悉的老朋友之後,黃胖子瞬間輕鬆。他拍了拍陸仁肩膀,“陸仁老弟,交給你了。”
    陸仁指了指爆炸禿頭,“他就是凶手。”
    目暮胖手一揮“拷走。”
    爆炸禿頭自然不肯如此就範。
    “陸仁老弟。”
    “嗯。”
    陸仁示意高木先鬆開爆炸禿頭,然後架著他的脖子,去了另一個房間和他單獨待著。
    合上房門,把其他人關在門外後,“你的作案手法我知道,但檢查起來太過費時。我一會還有事,不想繼續在這耗著。”
    “別急著反駁,聽我繼續說。早在二十年前,你其實就想殺了他對吧。”
    爆炸禿頭臉色突變,然後強笑道“先生你說笑了。”
    “是嘛。”陸仁麵不改色地扯謊,“小孩子的感覺,其實是很敏銳的。”
    二十年前的爆炸禿頭,已經對出島壯平起了殺心,隻是在看到小明美的笑容後,他的殺意無聲無息地消弭。
    而二十年後的他,又寄希望於宮野明美的笑容。他們約好了一周後再見,到時候宮野明美會帶上自己的妹妹一起。
    可惜……
    宮野明美爽約了。
    爆炸禿頭至今都沒有再等到她,更不提看到她那明媚的笑容。
    接下來的事情就無需贅述。
    見爆炸頭的態度有所鬆動,陸仁進一步道“上次過來的她同樣看穿了你的想法。隻可惜她後來出了些事情暫時過不來,便委托我過來一趟。可惜還是遲了。”
    “是啊,太遲了。”
    “你知道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吧。我是他的助手。所以你現在出去認罪,我可以讓警方當是你自首。我隻能幫你到這。”
    “多謝。”
    ……
    半個小時後,在附近的一家快餐店中,柯南仍然十分糾結。
    “仁哥你究竟和他說了什麽?”
    從房間出來之後,爆炸禿頭就和變了個人一樣,幹脆地認了罪,然後開始和竹筒倒豆子一般,對著警方講述他的殺人手法和殺人動機。
    陸仁這一手話療,把奉行原教旨主義的名偵探柯南徹底整不會了。
    “我和他談了談心,他就認罪了。這人本性並不算壞。畢竟他也隻是個被生活壓垮了的老實人。”
    爆炸頭這麽多年的殺人動機,其實就是那一個。
    身為設計師的他二十年前就想單幹,不想繼續給出島打工。
    結果那時的出島就不當人。他串通其他出版公司,不讓他們給想單幹的爆炸頭工作的機會,若有人不同意,出島將不再接該出版公司的工作。
    二十年後,爆炸頭又想單幹。結果又受到出島的刁難和嘲諷。
    這種事怎麽說了。在陸仁看來,爆炸頭的格局有些小了。
    日本是不大,彈丸島國。但就算如此,日本也不是就隻有東京這麽一塊地。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出島工作室又不是東報那種壟斷式的巨無霸。他的影響力撐死就是整個東京。
    爆炸頭去別的地方幹不就行。可能每個人對這事的看法都不一樣。反正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麽用。
    “快吃吧。我一會帶小哀再去醫生那看看。我先送你們回去。”
    “不用,我們坐個公交就回了。”
    “也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