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9 章:為什麽烏鴉的味道,嚐起來像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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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蔓延。
    雨聲,淅瀝。
    深市。
    一個修長的身影,在這座市中心的地王大廈的最頂樓暗,玻璃破碎,他的身影隨風搖晃。
    留著端寸頭發,一身黑色的勁裝,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麵貌。
    他望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酸雨,兀自發呆。
    末世前,世界上人很多,行走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總會有種莫名的不真實感。
    有的人享受熱鬧,有的人在虛偽的熱鬧中,為了生活,絞盡腦汁學會如何說話。
    在忙碌的工作之後,一人迎著月光,吹著晚風,獨自回到單人宿舍中,呆呆吃著外賣。
    漫長的黑夜如同毒藥,人的生活,不僅僅需要食物,也需要充裕的精神滿足。
    他很孤獨,但他享受孤獨。
    擁有了孤獨的人,才能擁有真正的自我,這一點,他深信不疑。
    一道黑色的影子,從遠處衝過來,但這個男人沒有躲閃。
    這一團黑乎乎的影子,撞到他的懷中。
    摸著懷中這個毛茸茸的德牧,他臉上泛起了笑容:“小黑啊,你可真是黑啊,要不是聽到聲音,根本就看不到你。”
    男人揉了揉這隻狗的腦袋,想起末世剛剛爆發第三天的時候,在一個房間中撿到了這隻剛剛出生兩個月的德牧。
    全身黑不溜秋的。
    一開始他隻是想要留著當初儲備糧食養著,但養了一段時間之後,習慣了一個人的他,竟然和這隻小狗,有了相依為靠的感覺。
    在食物最緊張的時候,還是沒殺它吃狗肉。
    沒殺這狗,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這隻狗竟然給他帶來了許多驚喜。
    .......
    摸了摸狗頭,男人說道:“差不多了,去狩獵!”
    男人拎著一把槍,背著一個黑色的包,緩緩朝大廈的一個地方走去。
    男人外號螞蟻,是個退役的特種兵。
    在末世前的戰鬥中,留下了戰爭的心理創傷,所以後來一度隱姓埋名,大隱隱於市。
    輕手輕腳,他帶著夜視儀,行走在這棟高達幾百米的建築中。
    這棟建築,末世前曾經是深市的樓王。
    一度是這座城市最高的建築。
    行走無聲,他仿佛像是黑夜中的幽靈,來去無蹤。
    在他右邊的那隻德牧,四隻爪子,每次放下都小心翼翼。
    一人一狗,來到了一個拐角口的大廳。
    剛剛進入,就聞到一股鳥屎的味道。
    男人站在門口,沒有進入,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屏住呼吸。
    大廳內,有一群的烏鴉,在裏麵築巢安家。
    或許是由於之前天氣太過於炎熱,讓很多的鳥兒開始選擇在這城市的高樓中,築巢。
    這個大廳裏麵,密密麻麻的都是烏鴉。
    大廳不遠處的窗戶,打開著。
    男人屏住呼吸,緩緩朝著那群烏鴉走去。
    一步兩步,無聲無息地靠近。
    外麵的淅淅瀝瀝的雨聲,成為了他絕佳的輔助。
    他不敢走的太快,一旦走的太快了,聲響會將這些烏鴉驚跑。
    終於在十幾秒鍾之後,他距離這群烏鴉隻有不到三米的距離。
    突然這群烏鴉其中的某一隻,似乎有所察覺,撲棱地飛了起來。
    頓時驚動了其他烏鴉,嘩啦啦地一大群烏鴉往外麵飛去。
    說時遲,那時快。
    看到烏鴉飛起來的男人,速度如閃電,帶著一股強勁的風,頓時把手中的一塊布蒙了過去,然後往上麵壓了過去。
    唰――
    那塊布直接覆蓋到了四隻烏鴉,剛想要飛起,就被男人用手壓了下來。
    男人動作很迅速,包住了四隻烏鴉之後,立刻用雙手和身體嚴嚴實實地蓋住四個角落,讓這被覆蓋的烏鴉無法逃脫。
    與此同時。
    在第一隻烏鴉飛起的同時。
    全身黝黑的德牧小黑,也如同箭一般衝了過去。
    用牙齒直接咬住一直烏鴉的腦袋,哢嚓――
    一口咬斷了這隻烏鴉的脖子。
    這還沒完。
    咬斷了這隻烏鴉的脖子之後,它又迅速竄到窗戶邊是,騰空而起,咬住一隻正在飛起的烏鴉的翅膀。
    這隻烏鴉撲棱著翅膀,求生欲十足。
    奮力地想要逃離,但被咬住了翅膀,還是被小黑拉了下來。
    嘩啦――
    這隻烏鴉被小黑咬住的羽毛,瞬間掉落。
    烏鴉想要抓住機會逃生,但咬著一嘴羽毛的小黑根本沒有給它逃離的機會。
    兩隻爪子,直接抓住烏鴉。
    咚――
    小黑抓著烏鴉,重重地摔在地上。
    降落在地上之後,小黑用雙爪死死地扣住烏鴉的脖子,低頭,哢嚓一下。
    把第二隻烏鴉咬斷了氣。
    而此時的那個男人。
    看著布下麵的正在瘋狂掙紮的烏鴉,沒有任何猶豫,隔著布,一把掌像是拍地鼠遊戲一樣,把烏鴉拍死了一隻。
    然後又繼續拍,把剩下的三隻都給拍死。
    巴掌的力道很大,四巴掌過去,布上麵沒有再聳動。
    吧嗒――
    男人看到小黑叼著一隻烏鴉的屍體,丟在了他的腳下。
    忍不住笑著說道:“小黑,這一次我抓的可是比你多啊。”
    小黑似乎不太高興,蹦蹦跳跳地跑到窗戶邊上,又叼來一隻烏鴉,有些驕傲的甩著小尾巴。
    黑不溜秋的的它,根本看不出來啥吊樣。
    但男人帶著夜視儀,卻能夠看到它那副瑟樣,笑嗬嗬地說道:“哇!小黑真厲害!”
    然後摸了摸小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