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隱患暴露,相互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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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既然也說了鋪子是我的,貨和人都是你的,那這些人在我這裏做了那麽久的生意,妹妹把租金結一下吧。”
    “租……租金?”紀清媛臉都僵了。
    “是啊,租金。”紀初禾淡定地坐了下來,撥弄著桌上的算盤珠子。
    “想要我給你租金,你做夢!紀初禾,你不要以為你現在嫁進了王府就可以飛揚跋扈!這鋪子是怎麽到你手裏的你清清楚楚!我勸你不要欺人太甚!”
    紀初禾緩緩把算盤珠子撥回原位,抬頭看著紀清媛,“不交租金就把這些貨物放下,我的人會按照倉庫盤點的明細一一對數,若是少了,那便是妹妹偷了去。”
    紀清媛氣得臉色鐵青,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反駁紀初禾的話。
    “我想妹妹也不想背個盜竊的罪名吧?還有沈公子……”紀初禾冷蔑地瞄了沈乘景一眼,“你今日與妹妹一同過來,也算參與其中,少不了要與妹妹同罪。”
    沈乘景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連忙去拉紀清媛的袖子,“媛兒,我看還是算了吧。”
    “你怕她?”紀清媛指著沈乘景,“你怎麽能怕她呢!你就沒有辦法對付她嗎?任憑她說什麽就是什麽!”
    前世的時候,紀初禾不是事事都聽沈乘景的嗎?
    沈乘景那麽有本事,先是想出兵役六策,後來就算被她們逼得在淮陽無立足之地,背井離鄉去了帝都,也能靠自己的實力平步青雲,後來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
    怎麽這一世的沈乘景和前世的差距那麽大啊!
    紀清媛在心裏質疑,沈乘景也同樣驚詫地看著紀清媛。
    她知道她在說什麽嗎?
    紀初禾現在可是世子夫人,他得罪不起的人物!
    紀清媛還不知天高地厚的要他去對付紀初禾,那不就是叫他與王府為敵嗎?
    沈乘景不理會紀清媛,徑直走到紀初禾麵前拱手行禮。
    “世子夫人,今日之事沈某並未搞清楚狀況,以為這些是我夫人的東西,便來幫忙。沒想到是世子夫人的,實在抱歉。沈某是讀書人,路不拾遺,又怎麽會做出明搶暗盜之事,還請夫人明鑒。”
    沈乘景對紀初禾的態度讓紀清媛大火,她一把扯過沈乘景,“我不許你用這種口氣和她說話!”
    “我說的是事實。”沈乘景沉聲反駁。
    “我這麽做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你,為了沈家!”
    “君子不受嗟來之食。”
    “沈乘景,你清高!你了不起!你現在吃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我的!”
    紀清媛的話狠狠地傷了沈乘景的自尊。
    “我不與你爭辯,我不是非要同你一起去新宅生活,我可以繼續回沈家去。”
    “你!”紀清媛氣得要命。
    她對他這麽好,又買宅子,又開鋪子,他竟然還要舍棄她去和他們沈家那一家子一起生活!
    紀初禾看著兩人爭執,隻覺得好笑。
    前世,紀清媛可是對功成名就的沈乘景動的情。
    那個時候的沈乘景豈是現在的沈乘景可比的?
    可以說,沈乘景能夠位居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可都是她的功勞,是她一手調教出來的。
    這個時候的沈乘景有什麽?
    有骨子裏的窮酸與自負,還有讀了兩天書就自命清高的心態。
    除了這些,沒了!
    紀清媛什麽時候清醒過來,眼前的沈乘景可不是她前世遇到的沈乘景。
    紀清媛沒在沈乘景那裏找回顏麵,一轉頭看到紀初禾帶著一絲輕笑,心裏更加難受。
    “紀初禾,這鋪子才在你手上多久?你還好意思給我要租金!”她可不怕紀初禾,今天這事,她絕不退讓。
    “當然是按照地契上的時間開始算起。”
    紀清媛一噎,紀初禾指的是紀府買入鋪子的時間,少數也得七八年了!
    “紀初禾,你是想錢想瘋了嗎!之前鋪子是我母親的,你有什麽資格收那個時候的租金!有你這樣算的嗎?就算你想要租金,我從大婚當日給你算起。”
    紀清媛還在打這些貨物的主意。
    鋪子是要不回來了,這些貨不能便宜了紀初禾。
    從大婚當天算租金,再按最低的算,也沒有幾個錢,和這些貨比起來,不值一提。
    “鋪子是我的,我想怎麽算就怎麽算。”紀初禾不是來講道理的。
    況且,道理都是強者說給弱者聽的。
    “你!”紀清媛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鋪子開了七八年了吧?盈利我也沒見一分,地契如今在我手上,我收點租金過分嗎?”
    紀初禾又撥起了算盤珠子,“這個地段的鋪子月租少說也得五兩銀子,一年十二個月就是六十兩,按八年算就是四百八十兩。你拿出四百八十兩,這裏的貨物全部歸你所有。”
    四百八十兩對於紀清媛來說,可是個天文數字!
    這些貨頂多值個百八十兩,紀初禾張口就要了四倍的價格!
    還說她是盜賊,依她看,紀初禾才是土匪!
    “紀初禾,你就不怕父親知道此事對你失望嗎?”紀清媛記得,紀初禾非常在意父親,前世隻要拿出父親來壓紀初禾,紀初禾總會妥協,這一次,她還想故技重施。
    紀初禾笑了,笑紀清媛的愚蠢。
    前世,她為什麽在乎父親紀清媛都不知道。
    那是因為,她想父親能夠看在她也是他的女兒的份上,能夠拉沈乘景一把,讓他入仕,她的日子也能跟著好過一些。
    可是結果呢?
    父親隻有錦上添花,從來沒有雪中送炭。
    “父親現在應該更在意的是我的想法,在意我會不會對他失望。”紀初禾淡淡回應。
    紀清媛……
    這一句話,真的傷到紀清媛了。
    這也是成婚這麽久,她第一次重新審視她和紀初禾的身份。
    那種差距讓她驚慌彷徨。
    前世,她在王府的時候,王妃哪給過她那麽大的權力!
    就連世子,也對她不屑一顧。
    憑什麽?
    憑什麽紀初禾能得到王妃的青睞,還有著掌管王府內務的大權?
    甚至,她還聽到一些消息,紀初禾竟然敢公然得罪徐太妃!
    這一世怎麽和上一世不一樣?
    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紀清媛懷疑人生了。
    “妹妹,要貨還是給租金,你自己選擇。”紀初禾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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