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世子酸了,夫人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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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口諭?”淮陽王連忙詢問道。
“皇上說世子可與內眷同行,前往帝都向太後娘娘賀壽,也算是替王爺您向太後娘娘盡盡孝心。”
“既然是皇上的旨意,臣定當遵從,讓世子同行。”
“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還要趕著回宮向皇上複命。”
“公公慢走。”
傳旨的公公一走,院內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紀初禾暗自揣摩著這一道聖旨的真正用意。
怎麽會突然讓母妃攜著內眷去為太後娘娘賀壽呢?
這裏麵,會不會有什麽隱情?
“王爺,近來這段時間本宮的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這一次還是留在府上休養吧,以免衝撞了龍顏與太後娘娘。”徐太妃第一個打退堂鼓。
這一輩子她都不想再回到那座宮闈之中。
好在,聖旨上也沒有點名要她。
“好。”淮陽王答應下來。
徐太妃立即帶著人先一步離去。
“王爺,我馬上讓下人們收拾一下,準備出發。”王妃態度果決。
“不用這麽著急,太後娘娘的壽宴是下個月,時間還很充足。”
“總是要去的,早兩天,晚兩天,有什麽區別。”
淮陽王一陣沉默。
“父王,母妃,我也先回去安排一下。”紀初禾行了個退禮。
“夫人,等等我。”蕭晏安跟上紀初禾的步伐,和她一同離開。
院子裏,隻剩下王妃和王爺。
王妃主動走上前,伸手撫平王爺擰成一團的眉心。
“你瞧你,隻是去為太後賀壽,不會有事的。我身後還有榮國公府,我父兄都有從龍之功,皇上多少也要顧念一下舊情,再說我們這些年在淮陽處處小心謹慎,從未有過任何不臣之心,皇上又怎會不知道我們的謹小慎微?”
話雖如此,還是沒能讓淮陽王徹底放下心來。
雖然,以前王妃也帶著蕭晏安回帝都去省過親。
可是,這一次不同。
這一次,是皇上下旨要她們回去。
他的心裏很不安。
想來想去,沒有覺得自己哪裏做得有讓皇上猜忌的地方。
就算休了高芸,也有高郡守配合,隻算是家事,並未攀扯上其他。
或許是他想多了。皇上並沒有別的意思。
……
紀初禾和蕭晏安回到琉華宮後,坐在桌前,一言不發。
“夫人,你好像有心事。”
“有一些事情,我要好好地想一想。”。
她在想前世的事。
前世,蕭晏安娶了紀清媛,天天就想著怎麽休了紀清媛,扶徐嫣兒上位。
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從未去府衙領任何差事,幹過什麽正事。
兵役六策以沈乘景的名義獻策,過程也都是沈乘景在跟進,蕭晏安從未接觸過。
這一世,蕭晏安早早地在府衙領了職,又親自處理了很多兵役六策相關的事務,在百姓們的口中累積了一些口碑。
他的形象和前世的差距簡直是天壤之別。
從雲澤山回來後,紀初禾還未想明白王妃為什麽要這麽教養蕭晏安。
還想讓蕭晏安經曆一些磨礪後有所改變,最起碼能夠有獨當一麵的能力。
現在,她覺得自己或許已經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將蕭晏安推入了危險的境地。
皇上絕不希望淮陽出一位既有能力又得民心的世子。
前世皇上一直有廢除封王製的心。
並且,在淮陽王府被滿門抄斬之後,就讓沈乘景著手在朝中暗暗操作廢除封王製一事。
她死之前沒有看到這件事的結果。
但是,皇上的心意已定,這是毋庸置疑的。
“夫人,你有什麽想法可以和我說一說,我知道,這一次的事情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是不是皇上還對父王有所猜忌?”蕭晏安主動開口。
“世子,不管皇上的猜忌有沒有消除,有一點是肯定的。”紀初禾緩緩開口。
“哪一點?”
“與你有關。”
“我?”蕭晏安愣住了。
“對,你絕對不能是一個能力超群的世子,最好就是個不學無術,難當大任的紈絝子弟。”
“夫人,我懂你的意思了。”蕭晏安點了點頭。
紀初禾是讓他此行裝成個紈絝子弟,給人一種爛泥扶不上牆的感覺。
“這一趟,可能要委屈世子了。”
“夫人言重了,這算什麽委屈。”
將此事確定,紀初禾暗暗鬆了一口氣。
不管此行會遇到什麽情況,都可以隨機應便。
她對帝都的情況,並不陌生。
況且,就算皇上真要對付父王,也不是現在這個時候。
現在,為時尚早,封王不足為懼,反而朝中的隱患多得是。
“世子是自己準備行裝,還是我來操持?”紀初禾突然開口問。
“那就麻煩夫人了。”
“好,我來安排。世子,你最近多去看看冬姨娘,她懷孕這麽久了世子一趟都沒有去過,下人們難免會多嘴。我們去了帝都,怕有人會借機生事,世子去看看她表達重視,她的日子會好過許多。”
這一行,紀初禾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冬苓。
話都挑明了,蕭晏安自然明白紀初禾所說的有的人是誰。
除了徐嫣兒,別無他人。
“夫人!”冬苓的聲音突然從外麵傳了進來,還帶著一絲哭腔。人走進來的時候,眼睛也是紅的。
“怎麽了?”紀初禾連忙問。
“夫人,你要去帝都為太後娘娘賀壽,我就要與你分別了!夫人走了,我的日子可怎麽過啊!”冬苓的眼淚不斷往外湧,她想止都止不住。
“我會把紀嬤嬤留下來,你放心,她會好好地照看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冬苓一臉著急,“夫人,你知道的,我還能離開你,我一離開你,我就渾身難受,孩子也受不了啊!”
“冬苓。”蕭晏安喝了一聲。
這話在他聽來,就是冬苓恃寵而驕了,在夫人麵前沒大沒小的。
“我知道,我說的這些肯定沒有人會相信,還以為,我就是想讓孩子寄在夫人的名下故意來討好夫人,天天纏著夫人,想培養夫人和孩子的感情,可是,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冬苓委屈得要命。
“好了,不要哭了,我懂你的意思。”紀初禾柔聲回應。
冬苓頓時哭得更凶了,“夫人,能不能帶上我?我也算是王府的內眷啊。”
“胡鬧,你懷著身孕,能長途跋涉嗎?”蕭晏安有些酸了。
紀初禾對冬苓實在是太好了!
把冬苓寵得無法無天的。
他都懷疑冬苓究竟是誰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