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戳心窩子,最惡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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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乘景看著紀清媛的麵容,心中厭惡之極。
    甚至都有點懷疑,從紀清媛口中說出的那些他們之間前世的感情是不是真的。
    他會像紀清媛口中所說的那麽愛她嗎?
    還為了她放棄自己大好的前程!
    那可是深受皇上器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之位啊!
    “紀清媛,前世我厭惡不厭惡紀初禾我不知道,但是,這一世我看見你就惡心,好好洗洗你身上的味道,真讓人作嘔。”沈乘景說完,大步離去。
    “你!你!”紀清媛指著沈乘景離去的背影,恨不得自己手上有把刀,一刀戳進沈乘景的胸膛將他的心挖出來!
    “沈乘景,你這個黑心肝的東西!”
    紀清媛罵完,淚水再也控製不住湧了出來。
    腦海裏控製不住浮現出前不久那一晚發生的事。
    她在路上小產,身子一直沒有養好,來了月事後,竟然淋漓不止,還伴隨著一股難以形容的味道。
    那晚,沈乘景從外麵回來,一身酒氣。
    但是,可以看得出來,他很開心,很激動!
    他摟著她的肩膀,一個勁的和她說。
    “媛兒,咱們來對了,來對了!你說的沒錯,我以後一定會位極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紀清媛隻覺得他喝多了,懶得理他。
    可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紀清媛震驚不已。
    “我現在是鎮遠侯府的門生了!我被羅家的小少爺瞧上了!他說,會為我安排官職!我的機遇來了!老天爺,我的機遇終於來了!”
    沈乘景也許是太過興奮,一改之前的陰鬱,竟拉起紀清媛的手回到臥房。
    兩人雖然已經許久沒有過親密的舉動,但是,到底是有過夫妻之實的,接觸一下也是天雷勾了地火。
    可是,不到片刻,沈乘景就捂著嘴巴跑了出來,吐了一地。
    “紀清媛,你……你怎麽那麽惡臭!就像死了幾天的耗子,真讓人惡心!”沈乘景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留紀清媛一人在屋裏,又氣又恨,心中更是籠罩著不可磨滅的羞辱!
    她每天都要清洗數次,本來,已經沒有什麽味道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沈乘景這麽一碰,帶出來的味道簡直無法形容!
    當晚,沈乘景去喝了花酒,還叫了一個姑娘作陪,鬼混了一夜!
    經過那件事,她才知道,身體的情況不正常,為了自己的身子著想,她去看了大夫。
    吃了好久的藥,她才感覺身子爽利了不少,逐漸恢複了。
    沈乘景也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穿上了官服,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她又對沈乘景產生了一點點信心,想著和沈乘景修補一下關係。
    麵對她的主動,沈乘景滿是嫌棄,更是碰都不願意再碰她一下!
    紀清媛恨意難平。
    她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還不是懷上沈乘景的孩子!
    他竟然還敢因為這件事嫌棄她,羞辱她!
    小產那日,她痛得死去活來,血流不止,差一點一屍兩命!沈乘景又可曾有一絲憐憫?
    那是她撐著活過來了,要是她死了,沈乘景可能連口棺材都不會給她買,草席裹屍扔到荒山野嶺就是她的歸宿!
    沈乘景這麽冷血無情,別說他現在可能對紀初禾別有居心,就算他沒有,紀初禾真要對付她的時候,他也會袖手旁觀!
    甚至還怕得罪了紀初禾,第一時間出賣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的身上來!
    紀清媛心裏一陣惡寒。
    紀初禾已經找上門來了,明顯是不打算放過她的樣子。
    她如今無依無靠,拿什麽和紀初禾抗衡?
    紀初禾捏死她,還不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紀清媛越想越怕。
    不,她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要想辦法救自己,不讓紀初禾有對她下手的機會。
    ……
    榮國公府,紀初禾特意請了府上的府醫來給冬苓診脈。
    府醫診完脈後,一臉笑意地看向紀初禾,“世子夫人,這位姨娘的脈象特別好,我許久都未診過這麽健康的脈搏了。”
    “夫人,我就說我的身體好著呢,我又胖了,不是有一句話叫母肥子壯嗎,我身體好,我肚子裏的孩子自然也好。”冬苓在這方麵,總是特別有自信。
    紀初禾淡淡一笑,沒先理會她,而是給綿竹使了個眼色,綿竹立即上前去,送上賞錢。
    “有勞府醫了。”
    “世子夫人客氣了,多謝世子夫人賞賜。這位姨娘說得沒錯,母親身子骨強,孩子自然也跟著受益。”
    “是,是。”紀初禾讚同地點點頭。
    “那我就先告退了。”府醫向紀初禾行了個禮。
    “府醫慢走。”
    府醫一走,冬苓就朝紀初禾走去,眼中全是感動。
    “夫人,你不用擔心我,要是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夫人。夫人不必為我費心,還特意請府醫過來給我診脈。”
    “冬苓,你身子強壯,這是好事,可是,女人生育本身就是一件極為凶險的事情,鬼門關裏走一遭,簡直就是在用命換命,待到生產之時,痛苦一定超出你的想象。”紀初禾一邊說著,一邊輕撫著冬苓隆起的肚子。
    “夫人,我不怕,我命賤,這點苦我還是吃得的!”
    “有時候,你挺機靈的,有時候,又是這麽個憨貨!”紀初禾嗬斥了一聲。
    冬苓衝著紀初禾咧嘴笑了。
    “隻要生下來就好了,到時候好好調理身子,慢慢養回來。”紀初禾的聲音又軟了下來。
    徐嫣兒站在門外,滿臉羨慕地看著冬苓隆起的肚子。
    也不知道為什麽,她現在總是不由自主地覺得惶恐不安。
    她就算不計前嫌,想去巴結紀初禾,她也不如冬苓機靈,會討紀初禾的歡心。
    更何況,她內心深處是不想討好紀初禾的。
    她隻想抓住世子。
    她就像一個落在水中的人,隻能緊緊地抱著世子這一根浮木。
    可是,世子的愛很縹緲。
    她不知道,這一根浮木能讓她抱多久,是不是突然就從她的懷裏消失,等待她的,隻有沉溺!
    如果,有個孩子就不一樣了。
    她要是懷上世子的孩子,就多了一份讓她安心的保障。
    可是,她為什麽怎麽也懷不上呢?
    在淮陽的時候,府醫就給她診過了,她的身子沒有任何問題,就算她被鞭打後有一點點氣血虛弱,也早就調理過來了。
    究竟要怎麽樣,才能懷上孩子啊!
    “夫人!”湘竹突然從外麵跑了進來,一臉急切的樣子。
    紀初禾抬起頭,看向湘竹,淡聲問:“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