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3章 楚笙先生火了
字數:3929 加入書籤
第(1/3)頁
> 馬楚翼和其父馬立揚那會同時回京述職。在回京之前,兩人所在邊陲重鎮相隔兩座山。
他尋思著與父親一起回京,便啟程轉個道拐過去了。
誰知到了以後,看到十歲的庶弟馬楚源騎在一個傷兵的背上,拿著皮鞭一鞭一鞭抽在傷兵的傷處。
每抽一鞭,就喊一聲“駕”。
傷兵本就有傷在身,被抽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少年小小年紀大言不慚,說自己長大就是將軍,能接管馬家軍,到時就是這裏的王。
不聽話的,他一個個全弄死。
他還讓傷兵喚他“主人”。傷兵不肯,那皮鞭就一鞭鞭落下。
馬楚翼撞上後,怒火中燒,上前一拳就把少年從傷兵背上打下來。
下手有點重,把少年腿打斷了。
馬立揚知道後,不分青紅皂白給兒子馬楚翼記了個處分。
那傷兵見著馬小將軍為自己背了處分,思慮再三,才拖著傷重的身體,將自己在馬家養傷受到的對待一一道了出來。
他還將少年說的話,也進行了複述。
那些童言稚語作為一個將軍的兒子說出來可大可小,關起門來沒傳出去倒還好,隻當在家樂一樂。
若是傳出去,那就是馬立揚要謀反。
馬立揚聽完以後大驚失色,查看過傷兵身上的傷,又回家把其他傷兵也查看一番,發現所有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傷。
且所言如出一轍。
馬夫人聽到這裏,臉色已經變得十分難看,“翼兒,你怎的不早告訴我?”
馬楚翼低垂著頭,“不想讓母親聽了糟心。父親原本回京的時候,是要帶那母子三人一起的,出了這事後,就不帶了。據說還讓人把那院子圍了,不讓他們母子三人從院子裏出來。”
第(1/3)頁
第(2/3)頁
馬夫人冷笑,“怪不得你父親跟我說,他們永遠不進京。嗬,原來是這樣!”
馬楚翼道,“母親不必憂心。如今已沒有株連製,他們要作死就隨他們,自有律法管束。以前株連製沒被廢,我就跟父親說過,如果他管束不力,壞了家風,我就替他把人打死,省得禍及全家。”
馬夫人咬牙切齒,“你別汙了手,讓他自己處理。一個將軍,連家都管不好,還帶什麽兵?孩子能說出那種話,姨娘肯定沒少在背後盤算。還稱王!什麽玩意兒,野心挺大!”
她忽然伸手一戳馬楚陽的腦瓜子,“你眼珠子別亂轉,離得山高水遠,鞭長莫及。讓你父親自己去處理,是他弄出來的人,得他自己去操心。”
馬楚陽一捏手指,發出喀喀的響聲,“那庶子最好別出現在小爺麵前,小爺現在腦子裏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他。”
馬楚翼睨了弟弟一眼,“輪不到你動手。我跟父親長談過,父親心裏有輕重。”
馬楚陽冷笑,“他有屁的輕重!就隻會說我被養廢了,等我中了探花後,他又笑出一臉褶子,說我是他的好兒子!我都不愛搭理他。”
馬夫人忽然喃喃道,“你父親遲遲不回邊關,怕是也煩了那母子三人?”
馬楚翼沒想那麽多,“朝廷的‘清塵’計劃,父親是主力,得皇上看重。皇上有意要他留京去鎮守京外的碧霞關,想必很快就要啟程。”
馬夫人悠悠道,“你父親若是鎮守碧霞關,那母子三人少不得隨行,如此離京城就近得多了,還不知會惹出什麽亂子來。不如……”
馬楚陽笑,“送回老家去跟祖母祖父作伴。”
馬夫人點頭,“我兒聰明。我不搓磨人,有的是人要拿捏他們幾個。這些年,各方人馬的日子還是過得太舒坦了些。不如擱一塊吧。”
她原本打算在江城多玩幾日,和明昭多見幾麵,處出一些感情來。現在也沒了心情,她得火速回京,去落實這事。
在馬夫人臨行前,明昭沒避嫌,匆匆買了一大堆江城特產過來送行。
馬夫人便是越看明昭越歡喜,拉著她的手道,“我沒有女兒,等昭兒你嫁過來,我當你是女兒一般,咱們好好處。”
明昭原先以為權貴世家的夫人都是高高在上,誰知自己真的撿到寶。她走南闖北,閱人無數,自然分得清馬夫人是真心還是假意。
馬夫人依依不舍,取下成色上好的碧玉手鐲戴在了明昭手上。
明昭推辭一二後,便是大方戴上了,直將馬夫人送出江城外好幾裏,才揮手惜別。
馬楚翼見此莫名生出一種“一年也太長”的唏噓,何況三年?
第(2/3)頁
第(3/3)頁
也不知那個楚笙先生是怎麽想的,竟然寫了一首“三年是一朵花開的時間”在《翼京周報》上發表。
弟弟馬楚陽把報紙帶過來的時候,馬楚翼看了以後就覺得這個“楚笙先生”腦子有問題,誰家的花要開三年?
覺得楚笙先生腦子有問題的,不止是馬楚翼,還有一大堆擅長詩詞的文學大家,紛紛撰寫文章討伐楚笙先生。
他們認為楚笙先生的這首詩就是個四不像,詩不像詩,文不像文,簡直有辱斯文。
最氣的是,這種東西還登在《翼京周報》上。這是要帶歪所有讀書人嗎?
可就是有一幫讀書人被帶歪了,紛紛模仿這種詩體,大有一種解放心靈之感。
五字七字詩固然好,可多出來一種打破舊體詩格律的新詩又有什麽不好?
百花齊放,才是進步的標誌。
文人們風起雲湧,一幫人討伐楚笙先生,一幫人維護楚笙先生。
總之,楚笙先生火了,比才子時雲起更火。
所有人都在猜測楚笙先生到底是何人?坊間無人知曉。
知情人口風嚴密,如明德帝,黃醒月,陸桑榆。
而遠在千裏之外的楚笙先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京城已被推上風口浪尖,將成為開辟新詩風格的第一人。
她正在虛心向女婿討教,“鳶兒,除了那首‘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還有沒有別的?你多默幾首給我學學啊!”
岑鳶啞然失笑,“母親,這不是我長項啊。我能記得這麽一兩首已經很好了,你自己多去琢磨,多寫就好。”
時安夏也鼓勵她,“母親,你寫得很好,我很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