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 他們姐弟倆最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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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幾日每當夜寶兒清醒一點,就會用盡力氣狂叫幾聲。
    起初時安夏以為夜寶兒是因為疼痛才嘶吼。後來次數多了,又見夜寶兒吼聲急促,還用受傷的爪子不斷撓她的袖子。她才靈光一閃,忽然明白為何洛英被夜寶兒救了卻要殺它。
    因為柴房裏還有人。而洛英不願讓夜寶兒示警救那人,就趁著狗無防備之際揮刀相向。
    又因著洛英自己被房梁壓得倒在地上,是以揮刀相向的角度就是從一個相對較低的位置出手。
    在場的都是人精,是洛家精英。在公主短短幾句話的解析中,立刻猜到了垮塌的柴房裏麵到底還埋著誰。
    是洛冰!
    恐怕不止洛冰,還有她弟弟洛林!因為這兩人是同時消失的。
    此時人群裏洛冰的母親並不在場,隻有其父洛晨黑沉著麵色,握緊了拳頭,極力隱藏著不安。
    他並不擔心柴房垮塌會壓到兒女,因為那柴房底下有個多年不用的密室,想必他的兒女就關在裏麵。
    他隻擔心裏麵無水無糧,恐怕兒女已經沒了生機。從兒女消失之日算起,已有六日。
    六日沒吃沒喝,還能活嗎?
    洛家家主洛風立刻召集人手清理柴房的廢墟,此時已是震後第四日,餘震已經很小。
    隻是雜物過多,清理起來依然要花好幾個時辰。
    時安夏自然等不了那麽久,也不欲摻和洛家家事。至於洛英對夜寶兒這筆賬,她相信夫君會處理好。
    隻是她見過洛冰,且甚有好感,心思仍舊忍不住轉了一下。
    在時安夏的印象裏,洛冰是個很懂進退,又極致聰慧的姑娘。
    若她遭遇了不測,要麽是武力值不夠,要麽就是遭了熟人的毒手。
    那麽……時安夏正要說話,就聽岑鳶道,“洛風,封鎖洛府,嚴查所有人。”
    岑鳶和時安夏想到了一塊兒,洛府中定還有旁人在助洛英行凶。
    時安夏見此準備離開了。離開之前,她吩咐北茴將帶來的人參水留下。
    這是死馬當活馬醫了。時安夏先前並不知道柴房裏埋著的是誰,隻是覺得洛英害的人,她就想救。
    所以她臨來時就把夜寶兒的人參水裝了一些備用,也不知能不能救到人。
    岑鳶親自把她送出洛府,低聲道,“我忙完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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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安夏這一年多竄了一截個兒,長高了許多,隻是仍需仰頭去看岑鳶。
    她抬手摸了一下岑鳶長出胡茬的臉,“別擔心,夜寶兒沒事兒。”
    他輕輕握住她的手,“嗯,有你在,我安心。”
    二人在風雪餘震中道別,岑鳶沒忍住,還是上了馬車,親自把時安夏送回公主府才真正安心。
    然後他又去瞧了夜寶兒。夜寶兒一見岑鳶回來,立刻搖起尾巴,還費力狂吼幾聲,依然是很著急的樣子要救人。
    岑鳶摸摸它的頭,“知道了,人救出來了。”
    仿佛是聽懂了,夜寶兒累極,放下心頭一塊大石的樣子,尾巴不搖,眼睛不睜,睡了過去。
    這邊,如洛家人所料,清理完地麵的廢墟,柴房底下的密室完好無缺。
    荊三心急,早已根據洛家人提供的圖紙找到了密室口,率先下去。
    裏麵的情景,讓人觀之心酸。
    洛林年紀小,安靜地依偎在洛冰懷裏。他閉著眼睛,嘴唇上有血跡。
    而洛冰靠在石壁上,手腕處有好幾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荊三一看就明白了,洛冰用自己的血延續著弟弟洛林的生命。
    他心下窒息,輕輕一探洛冰鼻息,一片冰涼。又探洛林鼻息,也是一片冰涼。
    此時他慌亂得不行,平日的冷靜蕩然無存,扭頭朝密室門外喊,“找到了!來人!來人!”
    洛晨率先從地麵下來,看到兒女這模樣,心頭難受極了。
    他本想抱著女兒上去,讓荊三抱兒子。誰知荊三見他已經下來,直接抱起洛冰就往上跑。
    他不信洛冰死了。
    他要救她。
    不過及時救活洛冰的,竟然是時安夏帶來的人參水。
    岑鳶再次回到洛家時,得知洛冰和洛林奇跡般有了活的希望。
    盡管沒醒,卻是有了一口氣在。如今城中最好的大夫以及洛府中的府醫齊聚,全都在為救洛冰姐弟努力。
    那邊在救人,這邊也沒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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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府管家的兒子金貴被五花大綁壓在堂下。據他交代,洛英承諾事成之後,除了會給他銀子,還會將其貼身婢女潤月嫁給他為妻。
    金貴本來是趕馬車送洛冰姐弟去往芸城的人。
    他事先在馬車裏燃了無色無味的迷香,將毫無防備的洛冰姐弟迷暈。然後他繞了一圈,繞回了洛府後門,由洛英接應,將兩姐弟轉移去了久已不用的柴房地下室。
    那時洛家因為地震,提前一天撤去芸城。宅內空空,無人看守,正是行事的好機會。
    而洛英為何要對洛冰和洛林痛下狠手?
    洛晨忍著巨大悲痛,上前狠狠一腳踢向洛英的胸口,“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女兒對你多好,以為你癡傻了,還常去關心你,照顧你。我兒子也一直護著你,你為何要這麽對他們?”
    他是習武之人,這一腳用了足夠的力道。
    洛英被這一腳踢得霎時飛出去,撞在牆上,然後跌落在地。
    牆上用來裝飾的弓箭應聲而落。若在平日,洛英反手就能拾起弓箭對準家人。可現在,她是個廢人。
    她手指斷了,腿也斷了,滿身是傷,什麽都做不了。
    洛英猛然哭了,又笑了,破罐子破摔,“誰要她關心?他們姐弟倆最討厭!”
    她在普通人麵前,隻需偽裝三分,就輕易能騙過人。但在洛冰麵前卻要偽裝十二分,才能不露出馬腳。
    偏偏,這姐弟倆煩死了,總是給她送這送那,又擔心她癡傻了被人欺負,常跑來陪她。
    她要去做點想做的事,都愣躲不開這纏人的姐弟倆。
    在洛英斷斷續續的哭訴中,洛家人集體沉默了。連她爹娘都沒法再給她求情。
    洛遊痛心疾首,馮氏羞愧萬分。
    兩人開始還覺得主君對他們女兒用刑實在有違常理,如今一看女兒這副嘴臉,隻覺得老臉無處安放。
    他們還曾專門拜托洛冰姐弟倆,說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上,多陪陪他們可憐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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