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他重複著這個詞，語氣中充滿了疑惑和不確定。
    江沐白點點頭，淚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視線：“是的，他強迫了我。我當時很害怕，不敢告訴任何人。後來我發現自己懷孕了，我……”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程允川的聲音顫抖著，他走到江沐白麵前，蹲下身，看著她和她懷中的小寶。
    江沐白哽咽著：“我怕……我怕你不會相信我，我怕你會……離開我。”
    程允川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小寶的臉頰。小寶停止了哭泣，好奇地看著他。程允川的心，在這一刻，柔軟得一塌糊塗。
    他抬起頭，看著江沐白，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掙紮。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他不知道該怎麽辦。
    就在這時，蘇菲突然開口了：“程先生，你還在猶豫什麽？證據確鑿，你還想被她騙到什麽時候？”
    程允川猛地轉頭，眼神冰冷地盯著蘇菲：“你閉嘴！”
    蘇菲被他淩厲的眼神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程允川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看著江沐白，緩緩開口：“沐白，我……”
    這時，小寶突然指著蘇菲，奶聲奶氣地說：“阿姨，你是壞人！你不喜歡媽媽，也不喜歡我！”
    蘇菲臉色一變，強壓著怒火說道：“小鬼，你胡說什麽！”
    小寶卻毫不畏懼地瞪著她：“我沒有胡說！你就是壞人！你總是想拆散爸爸媽媽！”
    程允川看著小寶，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衝動。他一把抱起小寶，對江沐白說：“沐白，我們走。”
    他抱著小寶，拉著江沐白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家。留下蘇菲一個人站在原地，臉色鐵青，氣得渾身發抖。
    程允川帶著江沐白和小寶來到了一家酒店。他開了一間套房，讓江沐白和小寶先休息。
    “沐白，”他坐在床邊，看著江沐白，“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
    江沐白點點頭，她知道，程允川需要時間去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真相。
    程允川離開了房間，他走到酒店的陽台上，點燃了一支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地吐出煙圈。夜色深沉，他的心，也如同這夜色一般，迷茫而彷徨。
    他想起五年前，江沐白突然離開的那一天。他瘋狂地尋找她，卻始終找不到她的蹤跡。他以為她背叛了他，他恨她，也恨自己。
    如今，真相大白，他卻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江沐白，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小寶。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顧景琛。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通了電話。
    “程允川，”顧景琛的聲音帶著一絲得意，“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想知道五年前的真相，對嗎？”
    “程允川，”顧景琛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想知道五年前的真相，對嗎？”
    程允川捏緊了手機，指節泛白，沉默不語。煙霧繚繞中，他的臉龐顯得更加陰沉。
    “想知道的話，就來‘夜色’酒吧。我在這裏等你。”顧景琛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程允川狠狠地將煙頭扔在地上，用腳碾滅。夜色酒吧，那是顧景琛的地盤。他明知道這是個陷阱，卻還是義無反顧地走了進去。
    酒吧裏燈光昏暗，音樂震耳欲聾。程允川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裏的顧景琛。他獨自一人，手裏搖晃著盛著琥珀色液體的酒杯，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
    程允川走到他對麵坐下，語氣冰冷：“你想說什麽？”
    顧景琛輕笑一聲，將酒杯遞到他麵前：“先喝一杯？”
    程允川一把推開他的手，酒杯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如同他此刻的心情。“我沒時間跟你廢話，說重點。”
    顧景琛也不惱，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輕抿一口，才緩緩開口：“五年前，江沐白離開你，是因為我。”
    程允川猛地攥緊拳頭，眼神如刀鋒般銳利：“你對她做了什麽？”
    顧景琛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也沒做什麽，隻是讓她知道了一些真相，比如，你和她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比如，你和她之間永遠不可能有未來。”
    “你胡說！”程允川怒吼道。
    顧景琛不慌不忙地從口袋裏掏出一疊照片，扔到程允川麵前。照片上，是程允川和蘇菲在一起的畫麵，有說有笑，舉止親密。
    程允川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這些照片，都是五年前拍的，那時他和蘇菲的確走得很近。他一直以為，蘇菲隻是他的朋友，他從未想過要背叛江沐白。
    “沐白看到了這些照片，心灰意冷，所以才選擇離開你。”顧景琛的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在程允川耳邊回蕩。
    程允川頹然地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他一直以為，江沐白是自願離開的，他一直以為，她是因為愛上了別的男人才拋棄了他。如今，真相卻如此殘酷，讓他難以接受。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程允川的聲音沙啞，充滿了痛苦。
    顧景琛聳聳肩，一臉無辜：“我隻是想幫她看清現實。你和她，根本不合適。”
    “你閉嘴！”程允川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顧景琛的衣領，“你有什麽資格說這些？你根本就不懂我們之間的感情！”
    “感情？嗬，”顧景琛冷笑一聲，“你所謂的感情，在她看來，不過是一場笑話。”
    程允川怒不可遏，一拳揮向顧景琛的臉。顧景琛沒有躲閃，硬生生地挨了這一拳。嘴角滲出一絲血跡，但他卻笑了，笑得更加猖狂。
    “打吧，盡管打。你打得越狠，就越證明你有多在乎她。可是，那又有什麽用呢？她已經不愛你了。”
    程允川的手停在半空中，他的身體顫抖著，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絕望。
    “程允川，”顧景琛擦掉嘴角的血跡，語氣突然變得認真，“我告訴你這些，不是為了嘲笑你，也不是為了炫耀。我隻是想讓你明白，你已經失去了她，徹底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