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山匪又來搶娃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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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叫龍鳳呈祥雲紋青花罐,從我曾祖父那一代,就判斷這件古物應該來自六七千年前,包括我,也是這麽覺得的。”
    “但具體是哪個朝代呢,我無法判斷,我甚至懷疑這是我們曆史上還未曾挖掘出來的朝代。”
    “當然了,這是我一家之言,請各位專家鑒定。”
    老者胸有成竹說完這話時,台上五名鑒寶專家,完全沒當回事,隻當是在聽笑話。
    畢竟六七千年前的古董,就連他們都很少有機會觀瞻,太重要,太稀少了!
    曆史上下五千年,前不久剛挖掘出八千年前的朝代,中間的六七千年完全是斷層的。
    隨隨便便一個人冒出來,就說自己家的古董有六七千年,這也太可笑了!
    真以為自己是天選之子嗎,能有那麽幸運?
    若真是不明朝代的古董橫空出世,知不知道整個文物圈子能炸裂到什麽程度??
    鑒寶專家們戴著手套,拿起放大鏡,開始輪流查看。
    一開始還漫不經心的眼神,逐漸變得嚴肅,震驚,還有那麽點不可置信。
    江幸幸看樂了。
    她親自從大兆朝傳回去的,還能有假?
    她本來還擔心,通過香爐傳回去,那還是古董嗎?畢竟那些玩意兒,她用的時候都挺新的。
    但她媽都已經讓懂行的專家進行儀器檢測過了,確實是老物件兒。
    那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五名鑒寶專家,有一個算一個,看到最後都不約而同站起來,眼神中都是對稀世古董的狂熱和震驚。
    “真的,這是真的!”
    “從花紋和燒製技巧來看,不屬於我國現在所知的任何一個朝代。”
    “這是顛覆曆史認知和文物行業的一件古董啊!”
    江幸幸扶額,那其實真的隻是個痰盂啊……
    毋庸置疑,她媽的計策很行。
    不用想都知道,江女士接下來隻需偶爾拋出一樣東西,就能掙得盆滿缽滿。
    普通人拿著那些東西可能都沒門路銷出去,但她媽是湘城首富,江家人脈廣如河流分支,各行各業都有涉獵。無需她媽親自出麵,自然有白手套將一切處理妥當。
    將香爐收回懷裏。
    李德瑞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走了,準備啟程。”
    本來早就要啟程趕路,繼續被流放的,李德瑞非得去縣令府上看看,說什麽去探病。
    江幸幸開門一看。
    謔!李公公他背著三個大包袱回來的!!
    “李哥,你去探病,空手去的,拿這麽多東西回來?”江幸幸輕笑。
    李德瑞毫不猶豫往她懷裏塞了兩個大包袱,手帕從胸前掏出,擦了擦額上汗珠,“累死雜家了!”
    “雜家空手去,他總不能讓雜家空手回來!”
    “雜家可是宮中特派的天使,知不知道什麽叫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雜家去看他,那是給他長臉,他豈能不知回報?”
    福全派他看著定安將軍府家眷,又沒給多少銀兩。
    這一路走下去,吃喝不花銀子麽?
    定安將軍府這些人都已經被流放了,除了江幸幸會做人外,其他人還能管他吃喝死活?
    當然是有得薅就薅,能省則省。
    在宮裏當奴才,誰不會捧高踩低,狐假虎威。拿捏一個小小縣令,薅點金銀細軟,簡單得很。
    江幸幸衝李德瑞豎起大拇指:“還是您厲害。”
    情緒價值一下給李德瑞拉滿。
    李德瑞傲嬌著給了江幸幸一個白眼:“你是個慣會溜須拍馬的。對了,那桃粉色包袱裏有套女子衣裳,是我隨口問周峰泰要的,你若能穿就穿。”
    “李哥,你可真是我親哥!”
    李德瑞腰一扭,轉身走。
    才不給江幸幸討好他的機會,反正他又不是特意替她要的衣裳!
    轉身,瞧見景止戈緩慢從隔壁房裏出來,李德瑞挑剔的眼神掃了景止戈一眼。
    他如果真是江幸幸的親兄長,那肯定是看不上眼這小將軍的。
    弱唧唧的,要死不活!
    天殺的,還不知道有沒有傷到要害!
    江幸幸將包袱掛在景止戈肩上,扶著他下樓。
    景止戈沉默著,在下樓梯時,輕聲問了一句:“你是對所有人都這麽……好嗎?”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李德瑞不過是宮中一個不起眼的小太監。這樣的人,何必對他那般禮遇有加。
    “沒有啊,咱這不是一家人嘛,總不能讓我眼睜睜看著你一瘸一拐下樓,幾步路走上半個時辰那麽艱難吧。”
    日行一善,幫助老弱病殘。
    這就叫對他好了啊?
    景小將軍有點太容易感動了。
    兩個人雞同鴨講,各有各的理解。
    景止戈腦海中隻剩下“一家人”三個字……
    她心中果然有他。
    “景最!”
    “最兒!”
    所有人都已在客棧樓下到齊,唯獨少了一個小蘿卜頭景最。
    何舒然跟何月兒在客棧附近到處尋找,嗓子都喊啞。
    “景一,你是哥哥,為什麽沒有看好弟弟?”
    “娘難道沒有跟你說過,不允許亂跑嗎?
    為什麽要亂跑,為什麽要出客棧?你以為你還是將軍府金樽玉貴的小少爺?你現在是被流放的罪奴啊,瞎跑什麽??”
    小兒子沒找到,何舒然幾近崩潰,說話也口不擇言。
    景一雖然隻比景最大一歲,此刻,也被他娘狠狠打了兩下屁股。
    小家夥眼裏含著兩汪淚,癟著嘴,不敢哭出聲。
    “我們之前在樹下尿尿,六嬸嬸給了棗糕。我想著祖母、娘親和幾位嬸嬸都愛吃,所以才帶著弟弟再去樹下尿尿,想請六嬸嬸再給一次棗糕……”
    江幸幸眼皮直跳。
    壞了,根源在她身上。
    人在房中坐,鍋從天上來啊!
    “結果我剛脫下褲子,就有人衝過來把弟弟搶走了!”
    景一抽抽噎噎:“事情不怪六嬸嬸,怪我,是我帶弟弟偷偷出客棧的,是我的錯……”
    小小的一隻,哭得太傷心,竟“哇”一聲嘔出來。
    江幸幸沒打算袖手旁觀。
    對何舒然道:“我知道你很急的,你現在先別急著罵人,當務之急是找孩子。”
    對她江幸幸來說,這世上隻有三件事:跟她有關的,跟她無關,還有跟小朋友相關的。
    人可以沒有道德,但至少得有底線,孩子就是底線。
    就在這時,客棧外傳了一句高聲嚷嚷:
    “搶娃娃了,隔壁縣的山匪又來搶娃娃了!”
    “大家抄家夥,趕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