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09章 質疑她,感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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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搶救室怎麽能隨便進來,還不快出去。”
    “我來,我是孩子的媽媽,我來救他!給我報告,把所有報告給我。”
    金大拿看了一眼隨後追進來的家屬,老許憤怒至極,對著苟丹吼道:
    “你把孩子害得還不夠嗎?還不快出去,孩子要是有什麽事我和你沒完!”
    “我是大夫,我是專業的大夫,我能救他,我能!”
    此刻的苟醫生眼神堅定,透露著讓人看不懂的光芒。
    老許還要拉扯,於知夏卻開口了:
    “她也是專業的大夫,讓她試試吧,她更是一名母親啊。”
    苟醫生震驚的看向於知夏。
    但也隻是一瞬間她便已經接過了護士手中的報告單,當看完後,整個人都已經傻眼了。
    “怎麽會……怎麽會這麽嚴重,他不是威脅我們鬧著玩的嗎?怎麽這麽嚴重?是不是搞錯了?是不是?”
    “病人是從軍區醫院轉院過來的,之前已經洗胃三次了。”
    苟醫生拿著單子的手一頓。
    “那沒辦法了?”
    “我們……沒有別的辦法了,所以我們請來於大夫。”
    苟大夫轉頭看向於知夏,眉頭緊蹙不知道想什麽,眼淚還在臉上掛著,但出口的話卻讓人無語至極。
    “於大夫是要用你那些針灸按摩術嗎?”
    這會兒就連金大拿都麵露不善。
    “於大夫是為了救病人才被我請來的,苟醫生的針灸按摩之術,我們金家祖上世世代代都搞這個,若是真這麽不堪,苟醫生小時候也不會被父母帶到求到我父親名下。”
    苟醫生麵露尷尬,很快解釋:
    “我不是那個意思,金老的醫術自然……”
    “那你可知道於大夫是我父親的師妹,她的醫術與我父親不相伯仲。”
    “怎麽可能?”
    苟醫生一臉不可置信。
    可這裏的人已經從剛才的同情到現在的不滿。
    “苟醫生這麽看不上中醫,那麽現在可有什麽西醫的法子來救病患?”
    苟醫生咬了咬唇一臉為難,看了看孩子又看著這報告單,最後還是失望的搖了搖頭。
    因為她所能知道的解救方法已經都用過了,可是卻沒有一點辦法。
    金大拿見此隻能說道:
    “現在呼吸係統和泌尿係統全部都喪失了功能,下肢腫脹,呼吸急促,病人的情況耽擱不得了。
    苟醫生如果沒有好的辦法就請讓開讓於大夫試試。
    於大夫,你可有什麽辦法?”
    所有人都看向了於知夏,於知夏一邊拿出銀針,一邊道:
    “我隻能試試,以毒攻毒,金主任,我需要這些藥材,附子……”
    第一個藥材一說出,苟醫生就已經驚呼出聲了:
    “那可是毒藥,你怎麽能用毒藥,你……”
    於知夏抬手拿起一根銀針當著所有人的麵彈了出去,苟醫生當場便動不了不說,張大嘴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一手將整個搶救室的人都給整震驚了。
    金大拿更是佩服不已。
    好厲害啊,師叔這一手銀針之術簡直出神入化了,難怪父親說從未見過這樣的天才,小小年紀這醫術已經登峰造極。
    佩服,實在是佩服。
    這下大家配合於知夏的動作就更精細了。
    接著就看到於知夏用銀針在病人的幾個大穴來回刺下取出,一直到病患唇角溢出了一絲黑血她才慢慢收針。
    “藥好了沒?”
    “好了,送過來了。”
    於知夏拿過藥卻不是給病人喝下,而是將銀針浸泡在裏麵,然後再撚起再刺入,如此往複,並且直接刺下的是幾個大穴,這讓金大拿都頗為驚詫。
    這樣的治療手段他真是第一次見到。
    “浴桶準備好了沒有,把人放進去熏蒸1個小時!”
    “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可以把人送過去了。”
    於知夏親自推著人過去。
    至於苟醫生,於知夏路過的時候直接抽出銀針,僵直許久的苟醫生一下跌落在地,但她眼神的震驚之色卻並沒減少。
    直到病人已經完全沉浸在藥筒中之後,於知夏一直記錄觀察著他。
    因為這手法其實也是從於家那藥書上看到的,於知夏也是第一次用。
    她每隔十五分鍾就開始關注這孩子的脈象,還好沒有嚴重,沒有繼續嚴重就是好事。
    還好這個時候這孩子開始慢慢出汗,於知夏一直懸著的心才鬆了一點。
    可是這種治療方式太猛,這孩子的體質必然要變差的。
    但活命和變差之間隻能則其一。
    “接下來三天我都會親自盯著,家屬不方便看,你們先回去,三天後再來。”
    於知夏疲倦嗎?當然疲倦,每隔6個小時就要開始熏蒸一次,靠著打開毛孔一點點將毒從體內排出,雖然慢,可是效果卻是很不錯的。
    第一天過去,脈象好轉明顯。
    第二天過去,脈象趨於平和。
    第三天過去,脈象已經無礙。
    再安排西醫檢查,查血查體,各種設備檢查下來,毒解了。
    至於一些小尾巴,後續調養就可。
    於知夏第一次用這樣的方式救了人,她現在隻想快些將這報告寫到自己的藥案上。
    金大拿全程跟隨,看著這治療方法實在是佩服不已。
    大膽,仔細,而且不拘一格。
    真沒想到啊,於大夫是一次又一次的讓自己震驚不已。
    三天過去,老許整個人都老了一大圈。
    他身邊還跟著兩位老人,至於苟醫生則坐在角落局促不安。
    “幸不辱命,孩子的命救回來了。”
    老太太激動不已,喜極而泣。
    老爺子更是一個勁兒的好好,老許拉著於知夏的手緊緊握著,感激涕零,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不過於知夏還是說道:
    “但心理上的疾病我覺得還是要引起重視。”
    “嗯,我知道,等孩子好了我就將他送去香港治療,之前那位心理醫生是很不錯的,就是……不過這一次我讓孩子跟著去,不被外人打擾,會好的,一定會好的。
    隻要他身體好,好好活著,我不管他喜歡什麽我都認了。”
    這對於一個當兵的父親來說,這種妥協絕對是用命換來的。
    於知夏就不好插口了。
    熬了幾天她也累了,和老許他們交代了幾句,好生看顧著就離開了。
    隻是剛要走去電梯,卻被苟醫生拉住了。
    三天不見,苟大夫更加憔悴,眼眶深陷,衣衫布滿褶皺,這還是三天前穿的衣服。
    她神情肅穆看向於知夏的時候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彎腰90度鞠躬。
    “是我狹隘了,於大夫,我佩服你的醫術,多謝你不計前嫌救了我的孩子,謝謝!”
    見苟大夫那真誠的眼神,於知夏點了點頭:
    “你的道歉我收到了,之前用針刺你事出緊迫,苟大夫請見諒。”
    “是我活該,是我坐井觀天,於大夫不用介懷。”
    “好!”
    沒空和她寒暄,這種純粹的人她心裏是自有一套屬於自己的理論的,這種人於知夏佩服的同時卻也無法心生喜歡。
    就這樣吧。
    回去後於知夏到是第一時間給胡一筒去了一通越洋電話。
    “今天沒課?”
    “師傅,我的課程已經修完了,我準備今年回國。”
    “這麽快?”
    “我可是師傅的嫡傳弟子,我很有天賦的。”
    “臭屁王,醫術可要學踏實了,不踏實可不行。”
    “嗯,我知道的,是我的博導說我可以出山了,我接下來還會去這邊的醫院實習一段時間,計劃年底回來。”
    “你決定就好,今天我遇到了一個病例和你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