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小爺真的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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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院了?”
“是出道觀了。”
“這些年做牛做馬為奴為婢,真是受夠了這些苦日子……”
還沒說完,對麵青年麵無表情打斷:“別不要臉,瞎咧咧,來道觀這些年,我見你次數屈指可數,你難得下廚就把道觀唯一廚房炸了,你難得幫我澆灌草藥,又把我辛苦養的草藥灌死了。
前些日子你又心血來潮給我做什麽離別禮物,結果做的那破蛋糕,我都不稀得說你,搞得我在床上躺了七天七夜,我做法事都用不了那麽久。”
對麵少女認真:“師兄,此言差矣,你聽我狡辯!我真的是勤奮的好孩紙,你可是看著我長大的,我可是連隻雞都殺不動的柔弱女孩,我非常友愛朋友啊。”
“你還想謔謔啥?”
“你看你……我哭!”
青年人臉黑了。
直接把蘇夕扔出門口,轉頭離開。
門被關上。
灰常無情。
“哎,居然這麽對我個柔弱女子……”
話音未落,門開了。
蘇夕綻放笑:“我就知道師兄還是愛我的。”
一個包袱準確砸過來,門再次被關上。
蘇夕:“……”
“人啊,活著果然沒意思,早死早超生,佛若不渡我,我便渡自己,哎……”
門再次開開,青年盯著她。
她微笑。
青年人扯唇:“你可別不要臉,這次回到蘇家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氣。”
“嘻嘻,不把這渾水攪得開,我怎麽渾水摸魚呢?師兄?”
她?蘇夕!父親在外養小三,母親生她時候就被設計死亡,母親死的第二日,繼母就進帶著比她小幾個月的女孩來到她家。
六歲時,有位道士算出來她克父克母要帶走她,要不是師傅出現帶走她,恐怕早死在不為人知的角落。
如今,這父親居然來信讓她下山結婚,成為聯姻工具,和周家一個旁係不務正業的周榮結婚,攀上周家。
給他臉了?
俗話說得好,該發瘋時候就發瘋,你不發瘋別人就讓你瘋!
青年人看著少女歡快的離開。
後麵走出一位中年人,青年人回頭:“師傅,我感覺小師妹會鬧得天翻地覆,照她的性子,不玩死那家人就不是她的個性。”
“佛不渡無緣人。”
“師傅,你能不能說人話?”
“哦,他們活該。”
“萬一全家滅門了呢?”
師傅感慨,“總比咱倆被你小師妹滅門的好。”
“可是……”
“你不想咋倆被你小師妹算命搞死就閉嘴。”
“隻是……”
師傅十分意味深長看著青年人,“他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哎。”
“師傅,這樣子會不會不太好。”青年人糾結。
“要不然把你小師妹喊回來?”
青年人正義凜然:“大可不必。”
師傅認真拍拍青年人肩膀:“年輕人,活著就好,你小師妹走了,咱道觀內的花花草草,**鴨鴨都得開心死,終於不用被往死裏搞,快給為師來做滿漢全席!”
青年人:“……”
六。
這超脫的精神狀態。
合理懷疑,小師妹就是和師傅學的。
**
道袍少女穿梭林間腳步快卻不顯得紊亂,寬大道袍將她修長雙腿襯托的愈加有型。
頭發鬆垮的撒在眼瞼,穿過林間來到一條馬路,空蕩蕩的馬路飄過一片樹葉在少女麵前。
草叢窸窸窣窣的響,兔子蹦跳而來,親昵在蘇夕腳下蹭,給了一顆果子順帶放在蘇夕手上,收入懷中,摸著兔子腦袋,望著空無一人的馬路。
“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師傅建道觀真的不按照正常人的思路建。”
蹲下抱著兔子,摸著兔子不知道想什麽,手上金光乍現。
驟然強烈的風吹響道袍少女精致容顏吹拂起來。
遠處疾馳而來的出租車停在她的麵前。
“奇怪,沒想走這條路的。”
司機看蘇夕:“姑娘要坐車?”
“嗯。”
“去哪?”
“市區。”
司機看後座老人:“您反正一個人也去市區,多一個人我也可以多拿一份錢,您看怎麽樣?”
老人儒雅的穿著以及隨和模樣,這股子威壓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帶著股不威自怒模樣,令人不由得多看幾眼。“可以。”
見老人同意,司機示意少女上車。
車上行駛的飛快,少女坐在副駕駛看著窗外流逝風景。
餘光落在後視鏡上,那老人眉心陰氣纏身,恐怕命不久矣,似是前不久方才遭遇重大事故,如今已然身心俱疲。
“老人家這是要去哪?”
似乎在驚訝蘇夕主動搭話,他晚了一會回答:“市區救命。”
“老人家身體似乎不太好,是不是最近遭遇了什麽?”
“你想要做什麽?”
周老微皺眉看少女,少女摸著懷中兔子,眉眼低垂帶隨意,散漫之中碎發飄蕩眼瞼中,遮住大部分視線,瞧不清楚情緒。
察覺著周老警惕模樣,她平淡道:“別誤會沒惡意,我隻是感覺你的身體似乎已經到達極限,不知道老人家要去哪,我好計算你能不能活著到……”
還沒說完,她換了語氣,幽幽歎氣順兔子毛:“哎,來不及了。”
“給你,”
這姑娘神神叨叨,誰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出租車司機:這姑娘多少有些毛病。
可誰知,還沒到市區。
周老便發出痛苦慘叫,臉色慘白汗如雨下,手死死抓著心髒渾身抽搐,身上原先的陰氣更加重了。
重的可以讓人清晰可見。
閻王催命了。
出租車司機趕忙把車停一邊,她下車抱著兔子站在一邊,事不關己,手機看少女依舊平淡模樣有些著急。
兔子帶著倒刺的舌頭輕輕的舔舐蘇夕指腹,癢癢的,眉頭輕微舒展。
周老眼見著開始麵色發黑,沒有動靜,出租車司機著急,“姑娘有沒有什麽救命的辦法,趕快救救老人家,我的車上可不能拉死人啊。
我這一家老小可就靠著我這門手藝活著,要是出了死人,我們沒有了收入,可是會出事情,現如今這最近的醫院也好遠的,我可不敢冒風險。”
她幽幽的歎氣。
有些低沉。
孤魂的垂憐般清幽。
風吹動少女纖細手腕被紅繩鬆鬆垮垮綁著的鈴鐺,發出清脆叮叮當當。
打開一排銀針,銀針飛出,準確紮入周老身體,氣海雪山打開。
她的第一針下去,周老停止顫抖。
第二針下去,周老病情穩定。
眼見著周老越來越好出租車司機終於放鬆身體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