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敕定武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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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章敕定武伯
    (星期五有事,沒更新,所以弄到今天更新,擔待)
    “大人也曾提過從硝石提煉產物,”畢懋康提點了宋應星一句。
    宋應星猛然想起一件事情:“泰西當中一名工匠曾說他有用過硝石加了什麽東西然後提取了一種化合物,下官聽不懂所以沒有理睬。”
    陳操點頭:“那東西叫硝酸銨,還有一個東西,也是用硝石提煉,具體怎麽弄我不清楚,但提煉出來的是無色或者黃色的油狀液體,一旦你們弄出了這東西,記住,千萬不要劇烈的搖動,明白嗎”
    “下官謹記...”
    陳操接著安排了些事情,讓他們加緊研究之後,便帶著人出了營地,他有重要的事情。
    迎娶白心蘭過門。
    陳操手裏有朱彥榮出具的文書,再取她這個二婚嫂那就是簡單明了的事情,娶進門也就是妾室,比之翁美芯成為側室的檔次要低了一些。
    白玉蘭沒有見陳操,她在生陳操的氣,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釋懷陳操凶她,不過對於白心蘭再嫁一事,她是答應了的,白瑜很氣,文官要麵子,但好歹陳操幫過他,所以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反應,讓白玉蘭自己處理。
    娶一個妾室不能明目張膽,更何況白心蘭有了身孕,所以陳操索性就在自己的府上擺了幾十桌,然後趁著夜色從白府把白心蘭拉進了府內。
    參與的人很多,盡是些金陵城中的達官勳爵,陳操現在的身份不同,但即便是納妾,有些消息靈通的便遣人送來了賀禮。
    比如遠在京城的魏忠賢和田爾耕,都派在南京的眼線充當了送禮的人。
    陳操的秉性李湘是清楚的,見著白心蘭懷著孕嫁進來,自然是接受,陳操很是溫柔的叮囑了李湘要好好的照顧白心蘭,便顧自的去喝酒聊天。
    三天後
    “大人,傳旨的天使來了。”
    陳操正在後院和張春瑤嬉戲,趙信就在後麵的照門邊側身大喊道:“大人,來人可有司禮監的吳春。”
    連吳春都來了,證明這回傳旨是實打實的有好處了,便趕緊整理了袍服,和趙信策馬朝著鎮撫司衙門去。
    “喲...”吳春見著陳操小跑進來,很是歡喜的迎著:“陳老弟,咱家可是恭喜你咯...”
    陳操立馬站立,然後從懷裏掏出封包:“吳老哥,好久不見了,但老弟我知道,隻要吳老哥出現,老弟我肯定有好事情。”
    吳春笑著接過封包,一摸就知道至少在五千兩左右,當下笑的更是歡喜:“嗬嗬...咱家來呀,除了傳旨之外,更重要的是給陳老弟帶話的。”
    陳操趕緊拱手:“那就先辦正事然後再敘舊”
    “哈哈哈...好...錦衣衛南鎮撫司指揮使、南京右衛指揮使兼操江水師副將陳操接旨,”吳春側身,然後在香案後站立,打開聖旨道:“奉天承運皇帝,敕曰:”
    聖旨開頭這麽正式,陳操也不敢怠慢。當下就跪下高呼了萬歲。
    “朕自登基惟世治立爾,戡亂以武,而軍帥戎武之帥為朝廷支柱,卿..................”
    吳春開始了長篇大論,陳操聽得頭痛,然後就深深感覺到翰林院這幫子人真的閑的蛋疼,不過有一點是好事,這些東西當真是文化底蘊。
    終於...
    “茲於授爾,特與敕封為奉天翊衛推誠宣力武臣定武伯,賜誥書蟒袍,歲祿七百石;大臣有奉公之典,藉內德以交修,朝廷有疏爵之恩視夫皆而並貴,懿範彌彰崇嘉永,錫爾定武伯陳操之妻李氏,坤儀毓秀,月室垂精,錦線穿雲,贈良人以征袍,治行有聲,亦宜榮寵。是宜贈爾為四品夫人,錫之敕命於戲,徽著蘭房委佗,如山河之足式儀儆戒若翱翔之不遑,金箋甫賁,紫誥遙臨...
    欽此...”
    “定武伯,接旨吧...”吳春含笑道。
    陳操想不到自己的封號如此牛叉,連李湘都順帶著封了正四品的誥命夫人。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接旨謝恩了:“臣陳操,謝陛下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陳老弟...哦不對勒,”吳春笑著將聖旨遞給陳操:“當下真的要恭喜定武伯爺了咯...”
    趙信都是滿臉紅光,陳操升了爵位,以後他的出路更加的廣,陳操接過聖旨,然後遞給趙信,便謙虛道:“吳老哥,咱們兄弟不講外話,爵位乃是陛下封的,但依然不影響咱們的交情,走,老弟我在秦淮樓給老哥擺一桌接風席麵,咱們邊吃邊談...”
    秦淮樓的三樓包間是陳操的永久產物,沒人敢去要,所以此刻吳春正在一個小姑娘的身上上下其手,太監逛青樓多了去了,有的太監別院養女人都是常事,就好像魏忠賢一樣。
    “吳老哥,督公可是有什麽要緊消息遞交給老弟我的”陳操放下酒杯道。
    吳春一個激靈,高興的簡直把事情忘了,於是放下女子,讓其出去,等房中隻有陳操、趙信和他三個人後,才道:“陳老弟怕是不知道,這次淮安平叛你在朝中的名氣那是太大了,不過都察院的那些個廢人聯合著各科給事中阻止給你封爵啊,若不是老祖宗力排眾議在陛下那裏給老弟你美言了幾句,你這個定武伯的爵位怕是落不下來勒...”
    陳操聽得懂話裏麵的意思,於是笑著點頭,朝著北方拱手:“督公的賞識我這個做屬下的是清楚的,他日定當報答。”
    吳春滿意的點頭,然後又道:“不過你的東西老祖宗和陛下都很高興,這不,離京之前又給袁崇煥撥去了五十萬兩的軍費,聽說建奴這回在廣寧聚集了重兵,還在聯絡蒙古人,袁崇煥和遼東的督撫們倍感壓力,連孫督師都上了奏折,請陛下撥款以振軍心勒...”
    陳操插話道:“上一次不是說廣寧軍隊嘩變嗎”
    “嗨...”吳春當下筷子:“那些個東林黨人當真覺得陛下好欺負,”吳春的樣子有些生氣:“陛下內帑全部空了,哪裏來的錢陳老弟讓人送來的五十萬兩銀子一到京師就拿了十萬兩給遼東先用著,三大殿毀了得修繕,全部投了進去,戶部沒錢啊,陝西、山西兩地民亂加重了,馬世龍的平叛軍在陝西吃了大虧,又遇著大旱,錢糧跟不上,停滯不前找朝廷要錢,陛下得住啊,不然皇家的臉麵哪裏來不是
    正是因為如此,老弟你的錢一到,戶部在廷議的時候都為你說了好話,這定武伯的爵位就下來了,前幾日張問達致仕養老,朝廷又發了一萬兩銀子的費用,依咱家看哪,老弟你給的錢喃,用不了多久咯...”
    張問達致仕了陳操皺眉,心中有數,這老家夥還當真是聰明至極,然後便笑道:“能為督公和陛下分憂,乃是我做臣子和屬下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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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春這點並沒有表態,隻是笑道:“哎,重要的事情還沒有說勒,兵部上奏,請調南兵入遼東參戰。”
    陳操一愣,立馬覺得事情不好,果然。
    “聽說是袁崇煥要求的,並沒有上報遼東巡撫衙門,而是報給孫督師,孫督師乃陛下的老師,這點要求陛下肯定是應允的,於是答應了調集南兵入遼東支援,當下就下令調集部分南京的守備部隊入遼東。”
    陳操表情嚴肅:“可是讓我去”
    吳春點頭:“老祖宗和陛下都不願意讓你去,老弟你肯定知曉其中原因的。”
    陳操當然知曉,有他自己在南直隸給他們掙錢,誰願意讓掙錢的人去遼東冒險
    “但都察院的左光鬥上書說天啟元年給老弟你封南京右衛的指揮使時便答應過群臣三年之後去遼東作戰,陛下挨不過自己說的話,老祖宗想了個方法給糊弄過去,但楊漣和**星幾個接連上書言天子當言行立身,可是真的抹不開了...”
    陳操皺眉,良久使勁錘了桌子:“這幾個老匹夫當真是禍害。”
    吳春也點頭:“確實啊,不過雖然應承了,但老祖宗還是給老弟你爭取了最大的條件。”
    “什麽條件”陳操問道。
    “咱們大明朝的爵位不輕易授人的,這麽多年了隻有李成梁給了個伯爵的名號,所以老祖宗在陛下麵前提議讓你以定武伯的身份,總督南兵援遼,是為此次南兵的主帥...”
    呼...
    陳操長出了一口氣,想來魏忠賢還是能辦事的,自己成為了主帥,在軍事上便不會受到掣肘,況且遼東局勢太過複雜,若是處處受人挾製,吃大虧的還是自己:“可是下了旨意”
    “旨意經通政司明發,要先到南京兵部,然後是五軍都督府,遞交給魏國公後,最後才通知老弟你啊。”吳春端起酒杯:“咱家離京之時旨意未發,想來當是在這幾天了。”
    “吳老哥,”陳操有些關切:“可知道這回讓老弟我領多少兵馬”
    吳春皺著眉頭:“咱家也不清楚,咱家當時離京了,旨意什麽的都是其他人辦理的,但總歸不能少於兩萬人吧。”
    陳操心中大定,若是隻讓自己帶著南京右衛或者其它一兩個衛所去遼東,他還真的沒什麽把握,畢竟努爾哈赤的遼東鐵騎不是亂蓋的。
    “老弟你就放心吧,”吳春頗為神秘的說道:“據遼東的探子來報,王化貞守不住廣寧,準備棄守,朝廷前些日子廷議起調熊廷弼,讓其為遼東經略再去守廣寧。”
    “熊廷弼又去了”陳操皺眉,他好像依稀記得廣寧失敗之後熊廷弼便被處斬:“他不是下獄了嗎”
    吳春擺手打趣道:“老祖宗說,有人想要用他們兩個頂包啊...”
    京師官場的水當真是深不可測,陳操聽聞後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看來這回努爾哈赤是擺了決心要攻下廣寧了。”
    “咱家不懂軍事,也不曉得其中的厲害,朝會的時候隻聽見那些個部堂們不停的爭論要不要放棄廣寧,王化貞那是東林黨人,他的意思就是東林黨的意思唄,再說了,誰願意去哪個勞什子的遼東受苦啊,說不定連命都沒有了,”吳春笑道:“前些日子聽聞山海關的總兵趙率教和孫督師身邊一個大將鬧矛盾,總之啊,小道消息多,咱家都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咯...”
    陳操和吳春是喝醉才離開的,第二天快近中午時才醒來,剛醒就有侍女前來稟報:“老爺,趙大人在大堂等候多時了。”
    陳操穿好衣服進入大堂,趙信當先行禮:“屬下見過伯爺...”
    陳操還恍惚著,愣是沒有緩過神,良久才反應過來昨天接到旨意之後就是定武伯了,卻也感覺家中好像變化了不少,便帶著趙信閑庭信步的走出大門,回頭一看,果然,門上的匾額已經換成了‘定武伯府’,難怪啊...
    “伯爺,屬下昨天就告知了所有人了,讓他們傳達下去,以後就都稱呼大人為伯爺了...”趙信拱手笑道。
    陳操轉頭,帶笑盯著趙信好久才道:“嗯,你小子有眼力勁,以後咱們是不是也可以對外自稱一聲‘本伯’了”
    趙信道:“屬下見過不少金陵城中的伯爵,稱‘本伯’和‘本爵’的都有,大人喜歡哪個就用哪個。”
    陳操歡喜的拍著趙信的肩膀:“嗯,事情辦得不錯,改日上書給你升個官,鎮撫使的位置坐久了我怕你慵懶。”
    趙信趕緊拱手:“屬下無所謂,隻要能跟著大人混,舒服。”
    “你呀...”陳操才想起來趙信是來找自己的:“找我何事”
    趙信也才想起來,恍然大悟道:“差點忘了正事,伯爺,魏國公府來人請伯爺過去。”
    陳操也想起昨天吳春說過那檔子事情,於是趕緊整理了妝容,帶著趙信朝著魏國公府趕過去。
    徐弘基正在午餐,恰好陳操來的及時,一進門便被請到了大堂和徐弘基一起用餐。
    “公爺家中的東西就是比門下家中的東西好,吃的舒服。”陳操咽下一口烤鴨,很是舒坦的說道。
    徐弘基笑著放下筷子道:“耀中,今時不同往日了,今天讓你過來,是有兩件事情與你相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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