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新軍軍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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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章新軍軍製
    陳操離開時都騎不了馬,雙腿發軟,不得不讓趙信找了一輛馬車來同走。
    趙信一臉壞笑:“伯爺,裏麵的馬騎的可好”
    陳操斜睨著他:“你現在膽子也大了,居然敢調侃我”
    “嘿嘿...”趙信一笑:“屬下不敢,不過伯爺也得愛惜身體,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
    “被你這麽說,我才想起來家裏確實有幾個三十歲以上的女人。”陳操也笑了笑,不過隨後便嚴謹了起來:“可有人跟來”
    “不瞞伯爺,先前確有人跟來,不過進了這條街後便沒人了,想來他們也害怕客氏。”趙信也將打趣的表情掩埋上。
    “今天的事情你必須嚴密守口,切莫給其他幾個兄弟胡說八道,不然火燒來了,遭殃的是我們。”陳操囑咐了一番。
    “屬下省的...”趙信點頭:“伯爺,那咱們什麽時候回金陵,座船還在天津等著。”
    “呼...”陳操揉了揉自己的小腹:“走,咱們去兵部備案,然後還要去五軍都督府,最後再去一趟吏部。”
    張鶴鳴自請遼東經略,兵部尚書的人選乃是從山東巡撫任上來的趙彥,隻不過現在張鶴鳴趕往山海關的時間還早,現在還要將部院事情交代清楚。
    “張大人,”陳操朝著其拱手:“此去遼東路途艱險,多多保重。”張鶴鳴乃是魏忠賢的人,也是閹黨,與陳操是自己人,陳操定然不會坑他:“韃子奸詐狡猾,你在任還是多多用自己人。”
    張鶴鳴命下人關上屋門,然後便露出了一張苦瓜臉:“耀中啊,咱們都是自己人,說實話,老夫是不敢去遼東啊,一去必死啊...”
    張鶴鳴自請遼東經略,按照大明朝的管製,乃是遼東的封疆大吏,一切軍政大權都歸他,但現在廣寧失陷,遼東經略的治所都設在了山海關,但張鶴鳴確實怕死,他不敢去。
    陳操當下就急了:“張大人,你已經自請經略,若是不去就是欺君,你得想想後果,還有,你別忘了你可是督公的人。”
    張鶴鳴還是一臉的惱火:“耀中啊,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老夫那點斤兩在朝堂內還可以一用,這去了遼東,哎,老夫還是安排好家事,然後以病請辭了安全一些。”
    “千萬別請辭。”陳操義正言辭的說道:“張大人,你好好做你的遼東經略,你別忘了我的人在廣寧城內,有我擋在你的前麵,死的也先是我,你怕什麽”
    “對呀”張鶴鳴一下就反應過來,正要欣喜,卻又一下變回了老樣子:“雖然耀中你擋在前麵,但若是出了事,我這個經略難辭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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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操真覺得張鶴鳴太慫了,不過為了長遠打算,努力讓張鶴鳴自信的去做遼東經略才是上策:“張大人勒...你難道忘了一旦出事你就先走,然後把責任推給我不就行了我擋在最前麵,韃子越過廣寧防線幹你何事”
    張鶴鳴仔細一想,哎,還真是這麽回事,慢慢的轉變笑臉:“嘿嘿,你說的好像還很有道理。”
    陳操見狀,便湊到張鶴鳴身邊,邪笑著添油加醋道:“李維翰和袁應泰還有先前那幾個巡撫經略,哪一個不是在任上賺的盆滿缽滿的”
    錢是好東西...
    張鶴鳴的態度在陳操說道錢的事情上一下子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立刻來了精神:“你說的對,有耀中你在前麵擋著,我又可以賺錢,何樂而不為”說著就看著陳操道:“耀中,我在經略任上,除了掙錢,嘿嘿,還要做些什麽”
    陳操非常滿意張鶴鳴現在的樣子,就怕他不貪,一個人連錢都打動不了的話,辦起事來還真的很麻煩:“很簡單,你在後方給予我一切需要的東西,錢財方麵,朝廷給大人您的錢糧,錢張大人你先拿,剩下的再給我,至於糧食,給夠就好。”
    這簡直就是坐在那裏掙錢啊
    張鶴鳴點頭:“好,有耀中你幫襯,我是相信的,既然如此,那我就認真的去赴任,你以後在遼東有什麽要求盡管提,老夫定然全力給你辦妥。”
    陳操心裏比之張鶴鳴還要開心,至少不會有拖後腿的人在了,於是道:“我今天來是有正事辦的,陛下不是讓我督辦新軍嘛,我準備將我新軍的軍製改革一下,然後與我大明衛所軍製相對照。”
    說著將一個小冊子遞給張鶴鳴:“張大人你看一下。”
    張鶴鳴翻看冊子看了一眼,便道:“這班長連長哎,老夫還真的不中用了,好歹也是兵部尚書,怎麽的連這些稱呼聽都沒有聽過”
    陳操笑道:“實不相瞞,我工坊內有不少泰西傳教士,還有不少佛郎機軍士,這套軍製是他們那邊傳來的,在實戰中相當實用,而且異常簡便。”
    張鶴鳴有些難為情:“泰西諸國的東西朝中大臣都視為奇淫技巧,不管任何東西大多不願意接受,貿然改變,我擔心...”
    “大人不用擔心,”陳操勸慰道:“隻用在我的定武軍中,其它各衛所部隊也不會改變,波及不到任何人的利益。”
    張鶴鳴一想也是,便點頭:“也好,既然如此,就依你辦,這一套軍製我就批了,免得後來的人拖著不給你辦。”
    “我也是這個意思,”陳操拍手:“還有一個要求,把我南京右衛的工坊調到定武軍中,將工坊直接隸屬於我定武軍。”
    “沒問題,我這就給公文,然後給工部一個文書即可。”
    ...
    陳操就歡喜張鶴鳴這種狐朋狗友,隻要有錢就辦事,況且自己和他還是一個戰線的戰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田爾耕這個小弟就是崇拜陳操,遼東一戰之後更加厲害,以至於陳操剛剛出了兵部衙門就被田爾耕親自迎走。
    一起嫖過娼的交情還是可以的,再怎麽田爾耕也稱呼陳操一聲‘大哥’不是。
    “大哥,來,小弟我再敬你一杯酒。”
    陳操擺手,將田爾耕的酒擋了回去:“你我兄弟就不必客套了,你找我讓我想起一個事情,你們北鎮撫司在遼東可有一個叫萬青的百戶”
    田爾耕笑著放下酒杯,看向了身旁的楊寰:“阿衰...”
    楊寰想了想,然後朝著陳操拱手:“回伯爺,確有一個萬青的百戶,是打入建奴內部的密探。”
    “大哥,怎麽,他得罪你了”田爾耕皺眉。
    陳操趕緊擺手:“那倒不是,此次遼東一戰,萬青功不可沒,我想拜托老弟,升他為遼東的主事,你看如何”
    “嗨...”田爾耕一臉的笑意:“大哥你真的見外了,此乃小事爾,阿衰,升萬青為北鎮撫司的千戶官,主管北鎮撫司在遼東的諸事。”
    “是大人。”楊寰拱手道。
    陳操也笑起來:“老弟,我想你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叫我來一起喝花酒吧”
    “嘿嘿...”田爾耕一笑,然後很不好意思道:“大哥真是厲害,小弟我確實有事想要找大哥幫幫忙。”
    陳操都驚訝田爾耕需要讓他幫忙:“以老弟你現在的身份,有什麽事情做不到”
    田爾耕尷尬一笑:“老弟我為義父辦事,有些事情根本牽扯不進去。”
    “你小子也跟我打機鋒”陳操笑道:“你牽扯不進去的事情,除了軍事,我也想不到其它的事情。”
    田爾耕訕笑道:“不敢欺瞞大哥,我家夫人乃大學士魏廣微女兒,我那夫人的表弟前些日子進京想要謀個一官半職,我給他安排錦衣衛的職務他不幹,說想要幹些軍伍之事,想到這裏老弟就隻能靠大哥你了。”
    “原來如此,”陳操點點頭:“你那夫人的表弟叫什麽名字”
    “劉澤清...”
    “噗...”陳操一口酒直接噴了出去:“誰”
    田爾耕見陳操這個模樣,有些好奇:“大哥,你認識我夫人那表弟”
    誰他嗎不認識堂堂‘江北四鎮’的總兵官,就連清廷都厭惡的那個貳臣嘛。
    陳操收斂心神:“並不認識,就是剛剛嗆到了。”
    “哦...”田爾耕釋然,然後道:“不瞞大哥,我那嶽母本就是山東曹縣人,她的妹妹嫁給了我夫人表弟的父親,他們家乃是軍戶,世襲的百戶官,嘿嘿,”說著就尷尬的笑起來:“廣寧一戰,他在寧遠城跟著跑了,途中因為先行入關被問罪,現在朝廷追責,他被拋到了台前去。”
    “你還跟我打機鋒直接說他拋棄百姓和上司帶著人先跑了唄”陳操打趣道。
    田爾耕一臉的尷尬:“老弟我請義父花了大精力才從兵部那邊把他保下來,至少讓帶戴罪立功不是”
    “我知道了,”陳操點頭:“新軍肯定進不去,新軍有其他任務,我親自去給張鶴鳴說一聲,把你那表弟調到廣寧城去,讓他隸屬於王孝傑所部,然後再說戴罪立功的事情,如何”
    田爾耕放聲大笑起來,然後舉杯道:“大哥之情小弟不知道怎麽報答,先幹為敬...”
    ...
    “劉澤清...”陳操敲著茶桌,一臉的不舒服,要說明末的那些個貳臣,哪一個不是實力不菲,不說他,就說那祖大壽都不得了。
    不過若是大明朝當時有朱棣那個時候的昌盛,這幫人怎麽的也不會去做貳臣,至少也能混個伯爵當當。
    “用倒是可以用,就是要小心謹慎,至少現在還是天啟年,統帥他的還是我不是”陳操默默念著。
    “趙信,”陳操盯著發呆的趙信道:“給王孝傑去一封信,把劉澤清安排到他麾下做一個都司,不能把他安排到廣寧前線的堡寨戍守,盡量給他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是,屬下明白,”趙信點頭,立刻去辦。
    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陳操就想家了,想李湘和自己那幾個兒子和不少女人,又想起了沈莊玲的身子,一陣舒服。
    “大人,”許開先走進屋子:“這裏有一封信。”
    陳操接過信,打開一看,先是一愣,然後沉默起來,良久才把信折好,然後走到一旁的燭台邊,點著...
    第二天,陳操便帶著人和一大堆公文離開京師,去辦他的事情。
    八月底,陳操的座船抵達水師營地,上岸之後便第一時間回家。
    家中一眾女眷早已得知陳操在遼東的事跡,李湘最是擔心,抱著陳操哭了許久,若不是自己安全回來,想必她連死的心都有了。
    為此一連三天陳操都和李湘同睡,把正事辦的妥妥當當的,很明顯一經人事之後李湘的臉色都紅潤了不少。
    今天陳操召開了一場會議,關於新軍的會議,與會的都是他的心腹人員以及參與遼東戰事的各衛指揮使級別的將校,連工坊的人都在。
    地點就設在定武伯府內。
    “本伯今日不和你們來虛的,咱們此次遼東一戰,用老話說叫做不虛此行,有些人總說是死裏逃生,”陳操說著便笑道:“不過,正所謂富貴險中求,不用命去換,說不得你還得不到某些利益的東西。”
    堂中的一些人霎時就紅了臉,因為陳操說的都是他們有些人說過的。
    “咱們先說封賞吧,陛下已經下旨,讓本伯將有功人員的功勞登記,一眾官校升遷都由本伯做主,本伯自然不會虧待了你們。”
    賞賜是好東西,誰都喜歡,這才是重點,底下的人一個個都神采奕奕。
    “組建新軍一事你們都知道了,陛下欽賜為定武軍,這對本伯來說是莫大的榮耀,本伯為定武軍第一任總兵官,副總兵為原南京右衛指揮同知宋澈,”說著盯著宋澈道:“時秀,以後稱呼你一聲宋將軍都是實至名歸了。”
    “哈哈哈...”包括宋澈在內,一眾人都放聲大笑起來。
    “至於新軍的官員升遷,我等一下再說,先說賞賜吧,不然你們這些人都等不及。”陳操說著拿著一本名冊道:“南京右衛指揮僉事戚顯宗調任為南京右衛指揮使,以後我就不是南京右衛的指揮使了,戚顯宗,你要好好的幹,別丟了你們戚家的臉。”
    戚顯宗站起身朝著陳操拱手:“屬下謝伯爺提拔。”
    “貝天華的軍需官當的不錯,升任你為南京右衛的指揮同知,兼管軍需一事。”陳操盯著他。
    貝天華起身行禮:“屬下謝伯爺提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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