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比肩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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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宿四的氫包層內存在著一顆伴生恒星這一消息的確震撼人心。
    以至於清海天文觀測站的科研人員的注意力幾乎都在這一消息上,進而忽略掉了他們手裏資料中使用的數據計算方法,以及參宿四的精準直徑、質量等信息。
    等震驚過後,不少人開始留意到文獻資料中的計算方法和參宿四、伴星的精確數據。
    雖然看不懂資料中的計算公式與計算過程,但最終的答桉,卻是能看懂的。
    參宿四的直徑【88900712721d⊙】
    伴星的直徑【67456799134d⊙】
    參宿四的質量【23871911123⊙】
    伴星的質量【2706358293⊙】
    一個個有關參宿四的精確數據映入這些天文研究人員的眼眸中,讓人童孔驟然收縮。
    雖然看不懂計算過程,也無法知道這些答桉是否正確,但這些數值無一例外都精確到了小數點**位以後。
    如此精確的數據,到底是怎麽計算出來的?
    這些答桉,是否又準確?
    如果準確的話,意味著天文界是不是有一種全新的星體參數計算方法了?
    那背後的公式呢?原理呢?
    繁多的疑惑,在這些天文科研人員腦海中升起。
    一想到有一種全新的計算方法能將遙遠星空中的天體參數精確計算到傳統計算法的小數點後**位去,所有人的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有些沉重和急促了起來。
    一種全新的精確計算天體的方法,對於天文界來說,太重要了。
    毫不誇張的說,放到數學界裏麵,開創這種方法的人,地位能比肩數學界的教皇亞曆山大·格羅滕迪克。
    教皇在原有的幾何上建立新的基礎,引入概形的概念,建立了一套宏大而完整的“概型理論”,徹底改寫了代數幾何這門學科。
    對於數學界的影響,在近代曆史上無與倫比。
    而今天如果證實了稿紙上的這些數據,是使用一種全新的方法計算出來的,且答桉精準。
    那麽這種方法的創始者對於天文界的影響,恐怕絲毫不弱於教皇對數學界的影響。
    能精確的計算出一顆天體的質量、直徑、體積等各種信息,意味著天文學家能更加深入的掌握這顆星球的信息。
    就拿參宿四來說,如果能精確的判斷出這些信息,就可以在此基礎上更加精確的判斷它已經走到生命的那一階段了,內核的氫氦是否已經完全聚變完成,距離超新星爆發還有多久等等等等
    這還是恒星,放到行星上作用更大。
    其他的不說,能否判斷出這顆星球是否對人類宜居這一點,價值就巨大了。
    而這一係列關鍵的信息都能從數據上分析出來,前提是數據準確。
    想到這,房間中不少的天文研究員圍了過來,想谘詢請教一下。
    隻不過他們第一時間找錯人了,找到了南大的劉軒。
    劉軒笑了笑,道“這種數學方法並不是我們研究出來的,而是我們南大的小師弟研究出來的。”
    “事實上,這次針對參宿四的觀測科研項目並不是我的,我也隻是過來打工的。”
    說著,他將一旁的徐川拉了過來,介紹道“這位就是,徐川,咱南大數學係的天之驕子,超級天才,數學界的璀璨新星。”
    “如今才大一,就已經證明了世界級的數學猜想,兩年後的菲爾茲獎都有希望拿到。”
    “這次的項目就和他之前證明的數學猜想ey-berry猜想有關係。”
    “當然,如今已經叫做xu-ey-berry定理,利用這條定理,可以做到對遙遠星係的天體進行精準的計算。”
    “而且參宿四的氫包層內可能存在一顆伴星,其實就是他發現的,他最初通過數據計算出來了兩個完全不同的直徑,才有了後麵的這些發現。”
    聞言,清海天文觀測站的研究人員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徐川,確認眼前這個年輕至極的少年就是傳說中的那個人後,紛紛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巴不敢置信。
    這就是那位大老?
    對於徐川,天文觀測站的研究員基本都聽說過,畢竟前些時間鬧的那麽大,在《數學年刊》登刊了ey-berry猜想的證明過程後,連人人日報和央視新聞都報道了他的事跡,在座的各位就算是沒見過也聽說過。
    隻是誰都沒想到,這位天才居然跑到他們天文觀測站這種鳥不拉屎的貧苦地帶來了。
    不過也怪不得他們沒認出來的,自從來到清海天文觀測站這邊後,除了第一天見了一麵一位副站長後,徐川就一直深居淺出的,沒怎麽和天文站的研究員們打過交道。
    雖然他有和天文科研者交流的想法,但xu-ey-berry定理精確計算天體信息和參宿四是否真的具有一顆伴星的事情還沒有完全證實。
    等到確定證實後再來交流也沒問題,所以也就沒和這些科研人員打交道。這就導致清海天文觀測站的研究員基本都不認識他。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他是南大的學生,被幾位博士生師兄帶著過來見見世麵的,也就沒在意。
    結果誰都沒想到這位居然就是正主。
    高考滿分狀元、i+iph雙金牌,大一十八歲的時候就解決了一個世界級的數學猜想,這履曆,隨便給一個都能讓人耀眼無比了,更別提全都堆積在一個人身上了。
    “媽耶,傳說中的川神居然來我們這鳥不拉屎的天文站了。”
    “真有眼不識泰山,大老就在我眼前都沒認出來。”
    “大老,可以請教一下這些數據是怎麽計算出來的嗎?”
    “大老大老,能給我簽個名不!我要回去送給我兒子,保佑他數學不掛科。”
    “”
    計算中心,一群天文站的的天文研究員將徐川圍了起來,各種馬屁跟不要錢似的拍。
    當然,最多的還是谘詢參宿四和伴星的數據到底是怎麽計算出來的。
    一方麵是熱愛。
    能進入天文這一冷門行業並深入研究下去的人,基本都是熱愛著這行業的。
    就像數學一樣,如果不熱愛數學,根本就學不下去;
    天文其實也一樣,如今這行業其實相當冷門,工資福利哪怕進了各大高校或者研究站之類的地方其實也一般。
    而且還經常要到荒山野嶺中去觀測各種數據,夏天被蚊子咬死,冬天在外麵吹冷風被凍死,吃不好睡不好的,苦逼僅次於幹地質勘探,沒點愛真不一定幹得下去。
    另一方麵則是科研人員也是人,也有家庭和生活,能掌握一種新技能,可以給他們帶來更高的工資和獎金,有機會掌握自然不會放過。
    講解xu-ey-berry定理精確計算天體信息的方法徐川並不介意。
    但這些東西對於天文站的這些科研人員來說的確過於深奧。
    即便是數學界的數學家,想要接受這些東西的難度都很大,短時間內壓根就學不會。
    所以即便是他講,也隻是簡單的聊了一些膚淺的東西,
    沒辦法,稍微深入一點,這些研究員就一臉迷茫了。
    至於以後天文學家如果利用xu-ey-berry定理精確的計算宇宙中天體的信息,那是以後的事情。
    計算中心,眾人聊了一會後也就散去了,畢竟現在已經淩晨兩點多了。
    有些去做觀測研究,有些則去睡覺,至於徐川和南大的幾位博士生師兄,則在整理著這次科研實驗的觀測數據,為後續的論文發布和新聞發布做準備。
    這次他們可以說搞了個大的出來了,不好好震驚一下天文界怎麽對得起這些天的忙碌。
    而且天文界的成果發表,和數學界的成果發表是有一些區別的。
    數學界的成果,上至世界級的數學猜想,七大千禧年難題,下至研究生博士生的論文,一般大家都喜歡先將其公開扔到預印本服務器上。
    比如arxiv、birxiv、herxiv、the&nbp;inner這些預印本網站。
    這麽做的目的一方麵是為了防止被抄襲。
    一個好的研究成果先在預印本服務器上發出來,這樣可以在漫長的投稿過程中防止一些學術不端的編輯、審核者以及其他人竊取你的研究成果。
    另一方麵則是能讓別人能看到你的論文,擴大論文的影響力。
    也可以讓文章能早點被別的學者引用,很多nature和e的文章都會這樣做。
    這一點,在學術界已經成為默認的共識了。
    至少在徐川熟悉的數學界、物理界、材料界這三大塊是這樣做的。
    畢竟你要知道傳統期刊論文審稿周期和發表周期平均在30天以上,有的甚至需要數年時間。
    如果在此期間,作者選擇不公布論文結果,在此領域的研究進展就顯得“落伍”了,而預印本公開交流的方式則讓學術交流更加順暢,某些熱點領域才能迅速發展起來。
    此外,一些純粹為了表達自己的學術觀點,這類稿子一般不太可能被正式期刊接收,但預印本服務器卻會接收,提供了一個發布平台。
    所以數學界一般都會先將成果公開,然後再走審核流程。
    徐川之前的弱ey-berry猜想的證明過程就是這樣幹的,先丟到了arxiv上,然後再投給《數學新進展》的。
    至於ey-berry猜想的全麵過程倒是沒有,因為在普林斯頓的數學發布會上公開證明,也就不用擔心這方麵的問題了。
    而天文學界這邊的情況比較複雜,不過大致根據望遠鏡的類型分兩類。
    一類是通望遠鏡,一類是專用望遠鏡。
    通用望遠鏡的使用者是全世界的所有天文學家,通常在觀測季之前征集使用申請,科學委員會對申請進行評估,選出好的研究題目,分配觀測時間。
    拿到觀測時間的天文學家,就可以按照分配的時間動身去觀測了;觀測之後,會通過磁盤或網絡方式拿到原始數據。
    但這個數據僅僅是申請者本人可以拿到,他進行研究分析之後發表論文可以用這個數據,其他人則被限製了申請。
    不過這種限製申請是有效期的,時間一到,觀測者就必須對外開放這部分數據。
    不同的望遠鏡可能有效期略有不同,有1年的,有1年半的,有2年的,這個不一定。
    而專用望遠鏡則隨意。
    你可以選擇公開,讓全世界一起來研究,也可以不公開自己研究。
    沒辦法,天文界的很大一批的成果,其實都是觀測性和數據收集性質的。
    比如這次針對參宿四氫包層內部的伴星的觀測,就收集了大量有關參宿四的數據,然後徐川利用這些數據計算出了參宿四的氫包層內存在一顆伴星。
    如果這些觀測數據和異常數據公布出去,就默認了你已經公開數據,其他學者也可以使用。
    而從這些數據裏麵挖出來的剩餘價值,做出的成果,並不屬於數據的觀測者,屬於挖掘者。
    頂多,別人在發表成果的時候感謝一下你而已。
    但如果不公布出去,你則可以利用這些異常數據慢慢的發掘裏麵其他的東西。
    所以天文界的一些成果,在沒有徹底完成前基本不會公布到預印本服務器上。
    要麽研究完成後直接**文,要麽有重大成果直接召開發布會,要麽則直接隱藏起來自己慢慢研究。
    至於徐川這邊,成果大抵會直接公開。
    不僅僅是觀測到的參宿四伴星,還有利用xu-ey-berry定理精確的計算宇宙中天體的信息的方法論文。
    這些東西都會直接公開。
    一方麵是沒啥好隱瞞的。
    這些觀測數據和理論數據,要轉變成科研成果,隻能說基本沒得可能。
    難不成你利用xu-ey-berry定理精確的計算出了某顆類地行星適合人類生存後能直接移民過去不成?
    別做夢了,人類目前發射的飛的最遠的探測器是旅行者一號,已經發射上天四十年,連太陽係都沒飛出去。
    如果以奧特爾雲作為太陽係的邊界,它還要再飛三十萬年才能飛出太陽係。
    現在就想著移民什麽的,有些太早了。
    另一方麵也是投桃報李。
    針對參宿四的觀測,從科研項目立項,到滇南、清海這邊天文觀測站設備的申請使用和疾速插隊,上麵幾乎全程都是給他開綠燈的。
    要知道光是大型望遠鏡的申請和排隊,沒個幾個月半年的時間根本就下不來。
    雖說有為了提升影響力拿菲爾茲獎的因素,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為他節省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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