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相互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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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剛剛蒙蒙亮,街亭城外的魏軍已經點兵完成,整裝待發。
    “父親,讓我和你一起去!”&nbp;張雄身披鎧甲驅馬來到張郃身邊,昨天被箭射傷的地方用繃帶包紮著,一番活動下來隱隱有血跡露出。
    “雄兒,回去!軍令如山,你怎可自作主張!”&nbp;張郃望著這個一直跟在身邊的大兒子,出聲嗬斥道。
    “張將軍,把我們也帶上吧。我肩上的傷完全不礙事!”&nbp;另一邊,張統和樂肇也驅馬趕來。張統上前請命,樂肇在他身後半米的距離停下沒有出聲,但很顯然也是要同去的意思。
    “胡鬧!你們把打仗當成什麽,難道還想抗命不成!”
    張郃現在有點兒一個頭兩個大,不僅一直聽話的大兒子人到中年出現了晚期叛逆的苗頭,這兩個小崽子也在這添亂。
    “現在敵暗我明,若我攻城之時,那馬謖小兒於背後偷襲,我軍該當如何?”
    張郃看了看這幾個後輩,深吸一口氣,語氣平緩了一些,繼續說道“為將者在戰場上最重要的是什麽?”
    “就是要根據戰場的形勢與環境的變化,隨機應變。所謂勢者,因利而製權也。”
    “當初我率五千精騎兵來到街亭,既沒有上山殺敵,也沒有直搗隴右,而是直接切斷水源,便是因地製宜。而經過昨天的事情後,今兒準備攻城,也並不是真的攻城,我們的精騎兵每一位都何其珍貴,怎會用做攻城步兵使用。”
    “此舉僅為了先探對方虛實,因為我們到現在都不清楚那諸葛孔明在街亭派了多少兵力。”
    停頓了一下,看著眼前沉默著的三個後輩,他再次開口說道
    “然我方佯裝攻城之時,山上的蜀軍下來突襲之時,我軍該當如何?”
    “那時就需要你們來抵擋。現在,你們可想明白了?”
    “張將軍,若是您攻城之時,馬謖軍下山偷襲,且敵眾我寡,我們當如何?”片刻後,&nbp;樂肇發問道。
    “我們隻是先鋒,援軍不出十日便可趕到。”張郃沒有正麵的回答樂肇的問題。
    “我明白了,祝張將軍旗開得勝!”
    幾人抱拳恭送張郃帶兵向街亭城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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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亭城內,五百蜀漢國士兵早已嚴陣以待。
    “將軍,魏軍已兵臨城下。張郃此次帶了大約三千精騎兵前來。”
    “全是騎兵?這騎兵如何攻城?這城門再不結實,也不是靠人力所能撼動的啊!”
    “這張郃莫不是傻了不成?攻城不帶衝車和攻城梯?”
    “我還以為他們帶了他們那個霹靂車呢,還擔心咱這破城牆兩下就被轟開了。”
    士兵們七嘴八舌的說著,完全沒有之前的緊張氣氛了。
    看來果然如馬將軍所料,張郃此次意在打探我方城內兵力。
    “一半人去守在城門,一半人去城牆。城牆上給我插滿旗子,每人給我負責四五把旗子的晃動。別管張郃如何叫罵皆不要理會,若看到我軍的人馬,立刻準備開門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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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均老弟!子均老弟!你我之前同為大魏將領,如今你到了這蜀國,那諸葛村夫待你可好啊?”
    "子均老弟啊!那馬謖小兒是不是處處排擠於你啊?要不怎的讓你獨守空城啊?”
    “子均老弟,我看你這城內也就幾百人吧……”
    “城裏麵的蜀軍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若是肯投降的話,我魏軍絕對會善待你們的&nbp;”
    “哎呀,子均老弟,剛剛我看到你們城牆掉了個渣下來……”
    張郃率三千精騎兵停在城外百米處,在馬上歪著頭衝城牆上方高聲叫喊著,而且自己喊一句,讓身後的士兵一同重複一句,如此反複,聽得叫人好生生厭。
    張郃每隔一個時辰就要喊上一次,然幾個時辰過去了,任魏軍喊得口幹舌燥城內仍舊沒有任何反應。
    “將軍,那城牆也就幾丈高且破敗不堪,城門看著也年久失修,要不我們先派一隊人下馬,拿衝車試試能不能破開這個城門。”&nbp;一名親兵啞著嗓子向張郃建議道。
    “不急,還不是時候。”&nbp;張郃慢悠悠的喝著水囊裏的水,既不進攻,也不撤兵。
    不多時,後方有士兵來報“將軍,後方營地出現蜀軍身影,看人數有數千人之多。”
    張郃不見慌亂,像是早有預料一般,哈哈大笑“子均老弟,既然你閉而不見,那我就隻能去會會那位馬參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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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軍軍營外,
    嶽飛帶著五千蜀漢國士兵正與魏軍駐地士兵廝殺在一起。
    魏軍將士全部是騎兵,而蜀軍這邊隻有將領騎在馬上,其他的都是步兵,所以雖蜀軍人數上占優勢,但戰鬥力並沒有占優,反而略有不敵的趨勢,戰況一時間變得膠著起來。
    嶽飛一人策馬在前,左右開弓,射殺數名魏軍後,手持一杆長槍衝入魏軍陣營,幾槍過後又有數十名魏軍騎兵被挑到馬下。
    主將的勇猛與身先士卒很大的鼓舞了身後的蜀漢國士兵,一個個變得奮勇非常。
    黃襲領著一隊大頭兵跟在嶽飛後麵,幾回合下來,竟然還搶了對方的幾匹馬,一邊嚐試著馴服胯下的馬匹,一邊繼續廝殺。
    張雄、張統、樂肇作為留守的將領眼看對方主將的神勇,三人聯手與嶽飛戰到了一起。
    數十回合下來,張雄率先不敵,被嶽飛一槍挑於馬下。就在嶽飛準備一槍刺下的時候,一聲怒吼從外圍傳來。
    “馬謖小兒!安敢動我雄兒!”
    張郃領著三千精騎兵迅速加入戰場。
    嶽飛手下沒停,長槍繼續刺向張雄,被張統的月牙戟格住,長槍上挑再次刺下,又被樂肇的長槍攔住&nbp;
    張郃剛一到達戰場便看到如此一幕,顧不得許多,砍殺了幾個蜀軍,一路直奔張雄而去。
    “休得傷我雄兒!”張郃使得也是一杆長槍,他如今雖是上了年紀,但是仍舊是老當益壯,片刻後就與嶽飛戰到了一起。
    趁著嶽飛與張郃打鬥之時,張統和樂肇迅速將張雄救下,李盛想要攔截和張統混打起來,張統年齡雖小一杆月牙戟卻使的虎虎生風,幾個回合下來李盛漸漸不敵。幸而,黃襲及時趕來,兩人勉強與張統戰個平手。
    由於張郃三千騎兵的加入,蜀軍人數上的優勢已然失去。
    就在蜀漢國士兵一個個倒下的時候,古城方向傳出一聲響亮的鳴笛聲,伴隨著這聲鳴笛聲,蜀漢軍開始有序的撤退。
    魏軍自然不讓,逐漸對蜀軍形成了包圍圈。
    嶽飛與張郃鬥了幾十回合後,雖能感覺到張郃體力已快到極限,但他並不戀戰長槍一挑,一個斜刺過去,趁張頜匆忙避閃之時,他迅速調轉馬頭,長槍使得飛快,唰唰幾下過後,在包圍圈中殺出了一個缺口,李盛和黃襲緊跟其後,剩下的蜀漢國將士也都跟著一起衝出了重圍&nbp;
    此戰,蜀漢軍傷亡人數八百餘人,繳獲戰馬十餘匹,剩餘士兵街亭城內五千餘人,南山山頂四千餘人。
    魏軍傷亡人數五百餘人,損失戰馬二十餘匹,副將張雄重傷不起,性命堪憂,剩餘士兵精騎兵四千餘人。
    雙方首次正麵對戰告以段落,不輸不贏互有損傷,然街亭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n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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