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知好歹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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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
    麵對他的威脅,盛相思隻是淡淡一笑。
    輕緩而又篤定的道,“不,你不會的。”
    “盛相思!”
    “傅二爺。”
    盛相思不顧男人升騰而起即將爆發的怒意,字字清晰,繼續道。
    “你有多在乎傅家的名聲?今天,你從這裏走出去,頂多就是為了一個舞女,爭風吃醋,無傷大雅!但是——”
    話鋒一轉,帶了點嘲諷。
    “你要是把彌色給掀了!我就把我的身份給曝光!對你來說,我不算什麽,可誰叫我還頂著傅太太的名號呢?”
    她笑了,“到時候,整個江城都會傳開——你傅寒江的太太,竟然是彌色的頭牌!”
    “!”傅寒江愕然,俊美的臉上,頃刻間,寒意裹挾著怒火,複雜的交織著。
    “嗬嗬。”
    盛相思卻是笑了,“傅二爺,這麽丟人的事,你怎麽會允許它發生呢?是不是?”
    空氣,死一般的沉寂。
    傅寒江不得不承認,她的話,精準的捏住了他的七寸!
    他不可能拿整個傅家去賭,讓傅家成為整個江城的笑話!
    “好,很好!”
    傅寒江重重的眯起眼眸,薄唇泛出冷淡的譏誚,“盛相思,你可真是隻不知好歹的白眼狼!”
    他這都是為了誰?
    “傅家養你一場,到頭來,你用傅家來威脅我?”
    “不敢。”
    盛相思看著他冷峻森寒的臉,“隻要你不管我,什麽都不會發生。我很快……就不是傅家人了,你又何必多管閑事?”
    四目相視,針鋒相對。
    咚,咚咚。
    門上,被輕輕敲了兩下。
    “誰?”
    傅寒江暴躁的低吼。
    “傅二爺……”吳經理戰戰兢兢的探進半個腦袋來,“我想問問,您有沒有什麽需要啊?”
    實在是因為,他們在裏麵單獨待的時間太長了。
    經過於洪亮的事,吳經理還是挺擔心盛相思吃虧的。
    “沒有!滾……”
    “等等。”
    傅寒江剛一開口,就被盛相思給打斷了。
    “你要幹什麽?”傅寒江蹙眉,眯眼看著她。
    “傅二爺。”
    在人前,盛相思已經擺出了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讓吳經理去拿酒吧,您是今晚的頭籌者,相思……該敬您一杯酒。”
    “!”
    傅寒江愕然,到了這種時候,她還記得這種事?
    她是真的,把他當成她的客人了!
    她要墮落,他又何必攔著?
    一咬牙,點頭道,“好啊。”
    “吳經理。”
    盛相思轉而朝向門邊的吳經理,“麻煩您,安排一下。”
    “哎,好!我這就去!”
    吳經理忙不迭的去了,很快,回來了。身後,跟著服務生,端著托盤,托盤裏放著酒和杯子。
    “傅二爺,早都準備好了。”
    接著,看向盛相思,示意她。
    盛相思走近兩步,端起酒瓶,給杯子倒滿了。雙手舉起,遞到傅寒江麵前。
    “傅二爺,相思謝謝您這段時間以來的捧場,這杯酒……相思敬您。傅二爺,請——”
    傅寒江垂眸,看看盛相思,又看看她手裏的酒。
    哼。
    嘴角一勾,抬手接過了杯子,閉上眼,深吸口氣。
    “72年的hianti……好酒。”
    “那是。”
    吳經理馬上拍馬附和,“您當初說讓相思選酒,這酒可不就是相思選的嗎?相思還算是有眼光吧?”
    是麽?
    傅寒江不置可否,挑挑眉,揚起脖子,一飲而盡。
    他把空杯子放回了托盤上,而後,迅速走近盛相思,扣住她的後腦勺。
    “!”盛相思瞬間僵硬。“傅二爺?”
    然而,傅寒江卻沒有立即鬆開她,他在她耳邊低低的道,用隻有他們兩個才能聽見的音量。
    “你自甘墮落,我不攔著你!記住,這是你自找的!”
    盛相思僵硬著身子,勾起一抹笑,“是,您放心……我自己走的路,即便是死路一條,也絕不回頭。”
    好,很好。
    傅寒江手上一鬆,沒再看她,驀地轉身往外走。
    盛相思長長舒了口氣,踉蹌著往後退,扶住了牆壁,堪堪站穩了,沒有摔倒。
    “這……”
    吳經理傻眼了,沒弄明白怎麽回事。
    “相思,你沒事吧?”
    “沒事。”
    “可是……”吳經理卻著急啊,“傅二爺怎麽就這麽走了?你們都說什麽了?”
    盛相思搖了搖頭,“吳經理,抱歉,他以後,不會再來了。”
    “啊??”
    …
    一連好幾天,傅寒江都沒再來彌色。
    吳經理著急,“相思,你和傅二爺,究竟發生了什麽?不能告訴我嗎?告訴我,我好想辦法啊。”
    “什麽也沒有。”
    盛相思搖搖頭,事實她沒法說。
    “我想,大概是我拿掉麵具後,他對我……不太滿意吧。”
    什麽?
    吳經理不敢相信,怎麽可能?能對她這張臉還不滿意?傅二爺那是什麽審美?
    但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哎……”
    吳經理歎息,“行吧,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盛相思倒不擔心,隻問道,“吳經理,我的麵具,還要戴著嗎?”
    “自然。”
    吳經理毫不猶豫的點頭,本來指望著能有傅二爺捧著盛相思,哪裏料到成了這樣?
    他不捧的話,這麵具自然就不能摘。
    但有些話,他不能明說。
    “先不摘,你戴麵具跳舞已經名聲在外了,既然如此,不如就保持著,算是你的個人特色。”
    “好,聽您的。”
    事實是,吳經理覺得,盛相思這個麵具要摘,但不能摘的這麽容易。
    風波之後,盛相思更忙了。
    劇組那邊,第一段舞蹈,她和幾個舞替一起,都讓柏元洲過了目。
    定下這兩天就要開拍這部分。
    這兩天,盛相思是劇組和彌色兩頭跑,不是在跳舞,就是在跳舞的路上。
    這天,剛結束了劇組的拍攝,盛相思坐在回西十二街的車上,手機響了。
    她深吸口氣,劃開接起。
    “威廉醫生。”
    每次和威廉通話,她都很緊張,生怕是君君哪裏不好。
    “君君媽媽。”
    威廉醫生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有不好的消息。
    “我今天打來,是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是嗎?”盛相思不由挺直了脊背,“什麽好消息啊?難道是……”
    後麵的話,她不敢說,因為,她怕是自己想多了,空歡喜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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