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劇情開啟,霍元甲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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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殺納蘭元述,這話聽在旁人耳中,隻是笑話。
一介武夫,敢這樣同津門總督說話,口氣未免太大。
但這就是這個時代的事實,武功從來都不是爭鬥勝敗的關鍵,更何況如今槍炮已經出現,不要說一個晚清的津門總督,便是100年後的h島總統,也不過是呯呯兩槍的事。
白決的手槍,平時沒什麽動靜,真要打出去,沒人受得了。
白決的手槍,平時沒什麽動靜,真要打出去,也沒人受得了。
就像現在……
久戰不勝的納蘭元述,一棍逼退白決後,翻手便從懷裏拿出一把六輪小手槍,隻是還未等他瞄準,便看到白決手裏,黑洞洞的手槍槍口,已指準了他。
“呯!”
一聲槍響,納蘭元述手中六輪,已被白決精準一槍打碎,碎片四濺,劃得納蘭元述掌背血流不止。
槍,是世上最好的佛學高僧,一開口,便能消彌種種紛爭。
原本憤怒的納蘭元述,瞬間理智,胸口起伏了一會,這才沉聲道:“一介武夫,擋不住朝庭千軍萬馬,也擋不住洋人堅船利炮!如今洋人犯我河山,白決你武功過人,又何必與朝庭為敵?聽說你生性好武,我可將你舉薦給朝庭,以後無論是高官厚祿、還是拳術秘籍,朝廷都能給你。你又何必與朝廷為敵……”
白決收回手槍,笑吟吟道:“我對清廷,那是愛之深,恨之切;對西太後,更是神往己久,日夜想著見她一麵。承蒙大人厚愛,先前所說的武功秘籍,我便等著了。”
……
一個月後,納蘭元述神情複雜地將《楊氏太極》抄本遞給白決,眼見白決入神翻看,不由長舒一口氣。
這一個月來,自己身上的《四門棍法》、已傳授給了白決,納蘭元述親眼看著白決對這門棍法造詣的增漲,幾乎每隔天,白決總會來尋他比武,時至今日,納蘭元述已經不敢說自己的棍法能勝過白決了。
如此奇才,足堪為大清棟梁!
納蘭元述是有大誌向的,他從沒把自己局限在一介武夫中,功夫再高也怕子彈,被洋人按在地上摩擦幾十年,許多人甚至覺得東方文化一無是處,應該全盤西化才對,武功秘籍算什麽?就算白決不能為朝庭所用,交好這樣一個高手,免得他成為反賊,也不個是虧本買賣。
至於圍殺白決,根本就是一個笑話,哪怕是火器圍殺,憑借如納蘭元述一般水平的武功,圍殺機率也不超過三成,這樣一個高手如果沒了顧忌、隱於暗處,後果不堪設想。
因此,這一個月來,納蘭元述幾乎是全方位地交好白決,銀子、地位、美人、秘籍、甚至是仆從田畝,流水一般地送到白決府上,想收白決為己用。
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看來得找個機會,給白決個官當當,賞過了人上人的滋味,想必便能引他醉心權勢,為朝庭所用了……
納蘭元述並不擔心秘籍打白決,有去無回。
當今天下,朝廷最能給白決提供武功秘籍、藥方,白決既然喜歡這個,不跟朝廷站一塊,跟誰站一塊?跟那群惶惶不可終日、頭頂沒有片瓦遮身的革新黨麽?
至於白決桀驁不馴,這也沒什麽,拳力就是權利,當初多爾袞拳頭大,孝莊都能隨便玩,現在白決拳頭大,脾氣大點也能接受。
而在一旁。
白決卻沒納蘭元述那麽多的想法,手中《楊氏太極》的秘籍依他品鑒,內容是真的,隻是少了種種殺招,且許多拳法精妙也沒有寫進秘籍,不是清廷手中秘籍不全,就是納蘭元述有意為之,借此逼自己投靠朝廷。
對於別的武者來說,這輩子可能隻見過一兩種拳譜,見識不足,這些關竅,足以卡得他們發瘋。
不過,對於白決,這些閹割版的拳法,也是夠用了,缺的那點東西,自身底蘊見識,加上菩提樹葉,隨著自己水平增加,這些問題逐一顯現,完全可以反向推之補全。這一個月來,有納蘭元述過招,白決無論是拳法還是棍法,俱是精進不少。
尤其是手中這本《楊氏太極》,在白決看來,其剛柔並濟的拳勁特點,更受自己喜愛,遠比什麽殺招絕招強多了,以後宰西太後時,肯定是會用到。
至於納蘭元述的拉攏,白決卻是從沒放在心上,跟這群人打交道,誰說話算話誰傻x。
……
正在白決看《楊氏太極》秘籍時,後堂突然來了一個官吏,麵色怪異地看了白決一眼,吱吱唔唔地在納蘭元述耳側說了幾句。
納蘭元述聽完,也怔了一下,眉頭緊鎖道:“白師傅,你可聽過西洋大力士奧比音?”
白頭眉頭一動,笑道:“奧比音?倒是聽過,怎麽了?”
“近幾個月來,洋人多有被暗殺的,這倒還尋常,洋人欺我同胞,全國各地都有反洋的風氣,聽說廣東那邊,還有白蓮教專門扶清滅洋的……”說到此處,納蘭元述窺看了白決一眼,見白決麵無表情,便道,“為了打壓中華誌氣,多有西洋拳師,來挑釁比武的。這奧比音不知在哪聽說了白師傅你的威名,剛在報紙上,公開向你約戰,三日後比武……”
白決眉毛一挑,忍不住笑出聲來:“有趣,我‘津門第二’的名頭誰不知道,奧比音那廝不找霍元甲,反倒挑上了我,還真是……可愛!”
納蘭元述卻道:“朝廷近日正在革新,與洋人關係宜好不宜壞,白師父你功夫了得,勝負自不消說,可對那洋人示以武德,也好展示我中華武人之風範,教那些洋人折服!”
白決看了他一眼,便知道眼前這個“大清棟梁納蘭元述”又左右為難了,說起來也是好笑,納蘭元述一心為清庭,厭惡洋人,卻又不敢得罪,隻敢借民間勢力打洋人。
納蘭元述想拉攏白決,但此時一聽洋人與白決正麵對上,便又心裏發虛,不敢給白決除了“幫助”以外的任何支持。生怕白決比武得罪洋人後,自己沒法再拉攏白決,隻能勸白決別太得罪洋人……
這麽糾結的心理,笑死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