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八臂羅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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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上交談,難免疏漏,真要見識,還得是生死比鬥!
    此刻,生死之間,盡展槍法絕技的洪熙官,讓白決看得心馳神蕩,穿心奪命槍雖然恰被馬寧兒克製,但帥是真帥,旁邊那紅豆,已經看得眼裏泛紅暈,小妮子明顯春心動了。
    這也正常,洪熙官這槍法、這身段,白決一個男的看得都怦然心動,更不要說是女的了。
    周圍一群鷹犬此時,除了些裝死的,已將赴宴賓客殺戮盡絕,聽到白決要上前幫忙,又見白決年紀輕輕、一副小白臉的俊俏模樣,登時個個表現,爭先提刀拿槍向白決圍殺而來。
    “真是麻煩!”
    手中短劍,擋下幾個精銳清兵的花槍,隻是數槍圍攻之下,兵器又被克製,白決斬退一二花槍,欲再攻時,卻被其他花槍攢刺逼退,在當前武功境界裏,馬寧兒勢大力沉的一擊,殺傷力未必就強過一名兵卒的長槍一刺。
    強如非人的武林高手,未必就能勝過一隊沙場老兵的圍殺。
    攻勢受阻,白決頓時心頭火起,順勢踢起旁邊一個酒桌,但見一眾清兵紛亂之刻,夜色之中旁人也看不真切,白決自身後抽出一杆黑沉長槍,槍如怪蟒出洞,在那幾名清兵頸間狂然一抖,撩起數點碗大血花,驚撼一眾鷹犬,眾人忍不住轉頭看向洪熙官。
    文才白決這一槍,盡棄《追魂槍法》中的陰詭變化,頗有幾分洪熙官《穿心奪命槍法》的霸道淩厲之勢,而《穿心奪命槍法》有多猛,剛才洪熙官已經演示過了。
    這麽猛的槍法高手,現在又來一個?!
    “啊!”
    一個清兵心中駭然,轉身就要逃跑,尚未走遠,便聽颯然風聲,一道勁風將他釘死在地。
    那個身形高大健壯的清廷大官收回右手,一雙虎目直視白決:“你是何人?敢為反賊出頭!”
    槍身揮蕩之間,接連擊飛兩枚鋼珠的白決,心中一動,眼中泛出興奮之色:“如此暗器功夫,當真了得!你便是‘八臂羅漢’罷?果然了得!若非你勁力過於剛猛、失於陰柔變化,我幾乎便要中招了!
    好!好!好!
    殺一個高手,遠比滅一個組織,更加刺激!”
    腳下接連踢起數柄花槍,踢向八臂羅漢,白決一槍在手,心中狂意陡生,長笑聲中,以棍法使長槍,烏沉的鐵線長槍,竟被他揮舞得水潑不進,八臂羅漢按連使出鋼珠、鋼梭、鐵標一眾暗器,卻都被白決槍影一一擊飛,反而傷了不少周圍官兵,直打得周圍清兵不敢近前。
    這是棍法的基礎功夫了,莫說是飛鏢之類,棍法若練得精熟,便是一盆水迎頭潑下,白決也是身上不沾一點水珠的,若不是顧忌八臂羅漢的毒鏢,白決早就快步上前宰了他了!
    暗器,暗字在前,飛鏢出手,勁力、方位都難以變化,對於尋常人自然殺伐淩厲且嚇人,但對於高手來說,卻基本難有戰果。
    在白決看來,暗器或是求快、或是求變、或是求暗無聲息,這才是正路。
    結果這八臂羅漢竟把暗器練得剛勁有力,也不知道該誇他用功深,還是該笑他沒腦子。
    殺傷人命,一枚飛刀就夠了,暗器玩這麽剛猛,你幹脆直接扔炸藥好了!
    也難怪八臂羅漢壯年之身,最後敗於年邁的千手觀音,敗得不虧。
    “沒見你之前,我還計劃學上暗器,最後用暗器功夫正麵敗你來著,不過你這鏢法,不適合我……算了!”
    便聞一聲歎息,白決腕花抖動,蕩飛八臂羅漢最後發來的數記毒鏢,一槍直貫胸背,卻是死得不能再死。
    “宿主擊殺‘八臂羅漢’,因果點+45,當前無名圖卷等級lv2:7041000”
    順勢一挑,將八臂羅漢胸口一本小冊挑來,白決翻看了下,卻是八臂羅漢平日裏的暗器的一些心得體會,當下裝了起來,又在他身上摸出幾件沉重暗器來,這才護在紅豆身前,笑道:“洪兄,暗器高手雖死,但後院卻還有刀槍不入的毒人正在趕來,你可要再殺一會麽?”
    聞言,周圍氣氛頓時一凜,已經知道馬寧兒實力的官兵那邊,看向白決的眼神更是凜然,尤其是一個明顯西域來的妖僧,更是一揮手,示意手下將幾個幼童提出,以作人質,謹慎以待。
    其中就有洪文定,他父子心意相通,敵人剛出現不久,洪文定就假裝被伏,準備暗中找到官兵老巢,救出眾人。
    洪熙官強按殺意,兩槍逼開圍殺的對手,直接躍至紅豆身前抱起,又提著馬大善人幼子馬超興,走過白決身邊時,輕語傳入白決耳中。
    “白兄若無要事,可去牛家村紅花亭,年前我去尋你!”
    洪熙官數槍之間,殺出血路,颯然之勢,光彩奪目,旁人盡是不敢阻攔,卻隻把目光放在白決身上。
    洪熙官的槍法剛才眾人都看在眼裏,便是西域妖僧也是看得心驚膽顫,他要走,沒人敢攔。
    “好家夥,把我當軟柿子了!”白決不由失笑,“那便來攔我吧!!”
    交好洪熙官、獲取信任的目標已經完成,白決也不戀戰,任由一眾官兵精銳圍殺過來,隻是不待他們圍殺,白決就輕笑一聲,手中槍身騰動、紅纓如狂、指東打西、四麵八方無所不至,《四門棍法》已被白決漸漸融入到槍法之中,別的不說,其中正剛直、變化無窮的特性,麵對圍殺,效果是一等一的好。
    《穿心奪命槍》槍槍奪命而不自顧,白決領悟不深,麵對圍殺也隻是偶爾使出一兩槍,權當練槍。
    便見白決大步外衝,周圍但敢近身圍殺,常常還沒見到白決揮舞手臂,便見眼前黑影一飄,視線便永遠停留在黑色世界之中,死得輕輕渺渺,卑賤得沒有一絲重量一般。
    槍風中正,不及洪熙官那般淩厲駭人,卻給周圍官兵,帶來更深沉的恐怖。
    不過行了一兩丈,周圍官兵已是再不敢近前追殺,白決一聲長笑,心中暗暗自得,不枉自己在槍法一路上精研。
    剛出宴院,便看到一個騎兵小校帶著一眾步卒,正在外麵圍著,眼看白決如此凶殘,頓時一個個駭得篩糠一般,那騎兵小校正要避開,便被白決疾步信手一槍,刺於馬下。
    白決縱身上馬,眼看這戰馬嘶鳴仰頓,想甩下自己,頓時輕聲失笑,一拳砸在馬頭上,順手抓起鞍邊的馬鞭,照著馬屁股,狠狠抽了一記狠的。
    “小馬你要是不聽話,小心我打你屁股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