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辭不理他，封庭深也就沒有再說話。
    顧延從另一側的停車場出來，看到他們，他朝著容辭走了過去。
    “早。”
    容辭點頭：“早。”
    顧延頓了下，又回頭淡淡地跟封庭深打了個招呼：“早。”
    封庭深笑：“早。”
    封庭深今天是到長墨來談合作的。
    容辭作為公司的重要人物，碰到有合作對象到公司來談合作，她理應熱情地招待對方對方才是。
    可顧延在跟容辭和封庭深都打過招呼之後才發現，容辭沒有回頭跟封庭深說過話，隻徑直地往前走，完全沒有招待封庭深的意思。
    容辭這是因為封庭深和林蕪的關係，才會對封庭深這個態度的？
    想到這，他回頭看了封庭深一眼。
    被容辭這樣對待，封庭深看上去，卻也看不出半分生氣的樣子。
    顧延也沒有再說話。
    他們四人沉默地進了電梯。
    電梯裏，顧延站在容辭身側。
    容辭穿著高跟鞋，畫著淡妝的她依舊非常漂亮，幹淨。
    顧延看著容辭漂亮的側臉，簡直難以移開視線。
    他就這麽看著容辭，直到注意到封庭深似乎朝他看了過來，他才收回了視線，看向了封庭深。
    見他看過來，封庭深笑，卻什麽都沒說。
    電梯很快就抵達長墨所在樓層。
    容辭沒有看封庭深，就走出了電梯，顧延有工作跟容辭聊，就跟了上去。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封庭深收回視線，在前台的引領下，進了長墨的會客室。
    他們等了十多分鍾之後，鬱默勳才到公司。
    到會客室來，見到封庭深，他說道：“抱歉封總，我來晚了。”
    話是這麽說，但他語氣冷淡，臉上看不出有多少歉意。
    程源跟在封庭深身邊這麽久了，可以說什麽樣的大人物他都見過。
    他還沒見過有誰敢這樣怠慢封庭深。
    想到這，他皺起了眉頭。
    封庭深看上去卻像是不在意，跟鬱默勳握了個手，說道：“我不趕時間，無妨。”
    鬱默勳是看不慣封庭深，不過，既然決定了要合作，他隻想速戰速決。
    所以，坐下後，他直奔主題，聊起了合作內容。
    雖說長墨已經和訊度有了合作。
    可當初訊度的合作，是封庭深派其他人到長墨來談的。
    說起來，這還是鬱默勳第一次跟封庭深正式談合作。
    去年容老太太的生日宴上，封庭深和南致知聊起來的時候，鬱默勳對封庭深對AI領域了解到底有多深，他已經有了一定了解。
    然而，那時候封庭深和南致知並沒有聊很久。
    今天他們就封庭深對他們公司新一代芯片，在計算和推理能力上要到達的條件，聊了差不多三個小時，在跟封庭深聊的過程中，鬱默勳發現封庭深對AI領域的了解比他以為的還要深入。
    不管他聊什麽，都壓根難不倒他，知識麵極廣。
    他甚至覺得，封庭深在這方麵的能力，並不比他差。
    想到這，他忽然覺得有點牙酸。
    封庭深看了下時間，說道：“快十二點了，剩下的我們下午再聊？”
    鬱默勳：“……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