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服務不錯,下次再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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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昏黃的燈光灑在大床上兩道身影上。
虞沫纖長白皙的藕臂勾著男人的勁腰,帶著水霧的瀲灩瞳眸泛著迷離的醉意。
穆韶洲雙臂撐在女人耳旁,目光緊緊落在她微啟的嬌豔紅唇上。
他狹長的眸微眯,聲色暗啞,“確定想要?”
虞沫貼近他的身體,酒意早已占領她的心智,她在他耳邊輕吐。
“想……”
男人的身體一僵。
虞沫沒注意到,他的眉心突突跳動了幾下。
摘下金絲眼鏡,隨手丟到一旁,低垂下濃睫,呼吸間盡是克製和隱忍。
“叫我的名字,穆韶洲。”
虞沫長睫微閃,眼底的情欲四溢,口吐蘭息。
“穆、韶、洲。”
男人緋薄的唇微勾,大手鉗住她柔軟的腰肢,對著她的唇重重吻了上去。
翌日清晨。
和煦的陽光灑在虞沫白皙的臉頰上。
她睫毛輕顫,醒了過來。
察覺到身側男人的身形,瞳孔地震!
虞沫壓製住從床上跳下去的衝動,用力閉了下眼,撫上自己的額頭。
昨晚零星的記憶,碎片一樣從腦海裏湧出。
男人的睡顏轉向她這邊。
微分的劉海垂落在好看的額前,輪廓分明的臉上,此刻帶著一股纖塵不染的脫俗感。
虞沫震驚!
昨晚她和男朋友分手,去了酒吧。
沒想到喝多了,醒來竟是這副場景。
她悄悄起身,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裙。
躡手躡腳提著高跟鞋準備離開。
“吃幹抹淨就想跑?”
身後傳來男人沙啞慵懶的聲線。
虞沫轉身,裝做不在意地彎了彎紅唇。
她拿起自己的包,從裏麵隻翻出來兩百塊的現金。
掃了一眼床上的男人。
現在酒吧的男公關都這麽帥嗎?
無論是身材還是臉蛋,這完全是按照她的審美長的啊!
服務也不錯。
不再約一次,實屬可惜。
穆韶洲俊眉微挑幾分,有些玩味地抬手撐起下頜,擺出一個慵懶的姿勢。
“下次還想找我?”
虞沫手一頓,被猜中心思,有些無地自容。
床上的男人似有一絲動容,他狹長的黑眸微眯。
他掀被坐起身,露出精瘦的上半身,眼尾微挑,眼尾的一顆淡紅色小痣都跟著顫了顫。
他將手機解鎖,丟給她。
“我隨時都有時間。”
虞沫撩了一下耳邊的碎發,存上他的號碼。
備注名:小白臉。
虞沫回了趟家,換了一身衣服。
今天是傅家家宴。
她去商場給傅母傅爺爺買了禮物,開車去了傅家。
十七歲那年,虞沫第一次遇見傅彥廷。
她從小性格活潑好動,一直不討同齡人的喜。
隻因為他的一句“沫沫不一樣。”
她喜歡了他六年,追隨了他六年。
不畏懼別人說她‘舔狗’,隻要傅彥廷一句話。
她可以傾盡所有。
他喜歡清純不沾粉黛。
虞沫便能將所有豔麗的衣物妝容拋開,隻戴他送的一串手鏈。
傅彥廷先天雄激素缺乏,她花了兩年多的時間,天天熬三四個小時的中藥,幫他調理身子。
不管刮風下雨,每日親自送給他喝。
那些日子她是甜蜜的,哪怕睡眠嚴重不足,也不覺得累。
傅彥廷的母親一直都很喜歡虞沫,把她當成傅家未來的兒媳婦對待。
虞沫一直以為,她這輩子隻會嫁到傅家。
直到林畫的出現。
林畫是虞沫同校的校友。
有一次,她去找傅彥廷,剛好順路載了林畫一程。
卻不曾想到,這一次竟讓她和傅彥廷的關係徹底崩裂。
沒多久,傅彥廷就來學校找林畫。
順便見一麵虞沫。
虞沫還以為,他是來找自己。
為此還開心了許久。
直到她昨晚帶著熬好的藥去找傅彥廷。
在門外聽到了他和林畫的激情。
以及兩人的對話。
“虞沫不過是一個學醫的,她那種家世,我不會娶她,她根本不可能嫁到傅家。”
“可我也是學醫。”
“你不一樣,你是楚家遺落在外的千金小姐,如今回到楚家,身份是虞沫不能比的。
我不瞎,小畫,我會娶你,你才是未來傅家少奶奶。”
支撐了虞沫六年的信念徹底崩塌。
她以為傅彥廷對她是不一樣的。
原來在他心底一直都瞧不起她。
虞沫推門進屋,拍下兩人的照片。
“傅彥廷,你喝著我給你調理身子的藥,和別的女人鬼混,我們分手吧,這六年的診費我給你記賬上了。”
她留下一句話決絕地離開。
車子進入傅家別墅。
虞沫思緒回籠。
看到傅彥廷的車。
他從車上下來,轉到副駕駛開門,手擋在車頂,生怕林畫磕到頭,將林畫扶下車。
“等等。”
傅彥廷忽然蹲在林畫腳旁,拿出紙巾將她高跟鞋上的一點汙漬擦掉,才滿意地站起身。
溫柔地對她說道,“走吧。”
那態度儼然是喜歡的不得了。
虞沫將這一幕看在眼裏,內心仿佛被針狠狠刺了一下。
平複下心情,她麵無表情地走到兩人身邊。
傅彥廷掃了一眼虞沫。
她今天的裝扮不如往常素淡,黑直發被卷成大波浪,一身修身紅色長裙,包裹住她優美的線條,讓人隻看一眼就欲罷不能。
但傅彥廷的眼中卻沒有出現一絲驚豔。
他皺緊眉頭,一臉的不耐煩。
“虞沫,你怎麽還跟著?你難不成還想和我去參加傅家家宴?”
他旁邊的林畫拉了拉他的衣擺。
“彥廷哥,虞沫也算是傅家的親戚了。”
傅彥廷冷哼一聲,連正眼都沒給虞沫一個。
“她算是哪門子的親戚。”
他轉臉對林畫,麵色立即柔和下來,像對待一件稀世珍寶,聲音低低的。
“小畫,我們進去吧,別怕,有我在。”
說完他牽著林畫的手轉身朝主屋走去。
虞沫提著禮物,這些年來已經習慣了傅彥廷的冷漠。
她提醒走在前麵的傅彥廷。
“傅彥廷,六年的診費你不會是想賴賬吧,你不想付,我隻好在家宴上將這事告訴爺爺了。”
傅彥廷的腳步一頓,扭頭瞪她。
“你敢!”
“我為什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