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驚險(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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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回去?可這車也沒壞啊!」
    聽了阿奎的話,寶哥極度無語的錘了下自己額頭,然後恨聲斥道「呸!沒腦子的蠢貨,這車都是十幾年的老古董了,你讓它壞掉很難嗎?」
    吱嘎!
    淩晨寂靜的省道上突然傳出一陣令人牙酸的急促刹車聲。
    冷藏箱貨如同表演賽一般直接一百八十度掉頭朝原路返回。
    「娘的,倒鬥就倒鬥,這群雜碎竟然敢殺人?阿奎,到了地方你把車子方向機動下手腳,這破車已經有十幾年車齡,零部件根本不好買。
    「甚至可能已經買不到,怎麽也能應付幾天!
    「到那時少保主估計也就回來了,他現在看似風光,實則沒有幾個信得過的人。想出貨必然要用到你我,他提防買家,買家也堤防他,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所有的交易都是用現金完成。
    「這樣的話,錢必然要經過你我二人的手,什麽是機會?這就是機會!到時找個機會卷錢跑路,吃香喝辣,豈不美哉?」
    嗚、嗚、嗚!
    冷藏車櫃裏,頂部兩盞車燈壞了一盞,另一盞也是忽明忽滅。
    空車,沒有拉任何的貨物。
    不過車廂裏卻是有人。
    一個焊在箱體的鐵架子旁,被反捆雙手的陳小魚正在拚命的掙紮。
    可是雙手被捆,哪怕他使出洪荒之力也無法掙脫!
    不僅無法掙脫,劇烈的扭動讓他的手腕皮膚被繩子磨出無數道血痕,鮮血點點滴落,血腥味漸漸布滿整個車廂。
    「小魚別掙紮了,這種小指粗的工業尼龍繩,你別說想拽斷,就是給你一把刀子,你也得割上半天。」
    聲音有氣無力,還夾雜著幾聲咳嗽。
    說話的是一個半躺半坐的瘦削中年人,他的處境與陳小魚差不多,也是被綁住身體。
    不過相比陳小魚被反綁雙手,他是雙腳被捆,
    之所以沒有捆住雙手,主要是因為不需要。
    他的左臂無力的垂在地上,明顯是脫臼了。
    右手雖然沒斷,但是腫的非常厲害,知道的是手,不知道還以為是個方形麵包。
    臉也好不到哪裏去,青一塊紫一塊,左眼烏青,右眼直接眯成了一條縫。
    皮膚也不知是本來就白,還是別的原因,慘白的嚇人。
    得虧是在車裏,這要大半夜被人看到,怕是得當場嚇暈過去。
    不是別人,豁然是楚州老街八大村那個用修電器做掩護,暗地裏偷了沈家祖傳石獅子,導致被沈三運教訓一番的那個中年人。
    陳小魚聞言頓了頓,「吳叔,你難道沒聽到那群倒鬥的要將咱倆丟進古墳窩子裏去?」
    吳姓中年人點點頭,「我耳朵又不聾,怎會聽不到?」
    陳小魚用力咽了口唾沫,「車子從那座舊廠房開出來已經有半個小時,算起來差不多該到東江許縣的古墳嶺附近了。
    「東江府誌記載,這地方從明末開始就埋葬客死異鄉的人,到如今不知有多少古墳坑,現在不想辦法逃命,待會真就沒命可逃了!」
    講完這些,陳小魚歎了口氣,臉上滿是內疚之色,「吳叔,都怪我,要是聽你的建議不跟這麽近,肯定不會被擔山太保那個少保主發現。都是我不中用連累了你!」
    吳姓中年人搖搖頭,「跟你沒關係,主要是我小瞧了這群擔山太保。
    「這群人給我的刻板印象是沒腦子的蠢貨,沒想到他們竟然還知道用計,那個少保主易容化妝後上的是一輛出租車,而保姆車裏的是他手下,保姆車在前,咱們開車在中間,出租車在後邊,這樣咱們就暴露了。」
    不停的掙紮,陳小魚現在已是接近脫力狀態,他背靠車廂大口穿著粗氣,「叔,你非常了解這群人的生活習性,去哪裏吃,往哪裏住,幾時睡覺,幾時起床,幾時吃飯,雖說不是百分百猜中,卻也能猜個七七八八,您到底是做什麽的?」
    吳姓中年人呲牙道「我說我是摸金校尉你信不信?」
    陳小魚訕訕一笑,「現在這種情況按說您說啥是啥,不過這話聽起來,我怎麽有些不信呢?
    「咱倆挨揍時,您也說了幾句黑話,可那些擔山太保根本聽不懂,反倒以為咱們是拖延時間,又多挨了幾拳。」
    吳姓中年人笑笑,下意識的想盤膝坐直身體,因為雙腿被綁,非但沒有坐直反而導致身體不穩後腦撞了下車廂鐵皮,疼的他齜牙咧嘴,「所謂沒有三兩三,不敢上梁山,叔說的都是解放前的正宗倒鬥黑話,隻是這群擔山太保沒了傳承聽不懂罷了!」
    陳小魚呆了呆,「不是吧,這世上還真有摸金校尉?」
    吳姓中年人點點頭,「官渡之戰前夕,袁紹發的檄文上黑紙白字大罵曹操,不僅罵他,祖孫三代都被罵了一個遍,罵曹操除了閹人後代,挾天子以令諸侯,為人專橫跋扈擅殺大臣外,其中一條罪狀就是曹操掘人墳墓。
    「原文中提到‘操置發丘中郎將與摸金校尉,破棺暴屍,掠取金寶,所遇隳突,無骸不露。
    「從文獻資料上講,摸金校尉是存在的。」
    陳小魚懵圈了,「這麽說您真是摸金校尉?」
    吳姓中年人清了清嗓子,「嘿嘿,叔出自白衣一脈,雖然比不上摸金校尉,但是若論江湖地位,哪怕擔山太保的保主來了也比不上我!
    「這麽說吧,假設倒鬥的開個江湖大會,裏麵隻有四把椅子,你阿叔我能在裏麵混個座位,他擔山太保卻隻能站著。
    「我白衣一脈最講因果義氣,我偷了沈爺的祖傳鎮宅石獅子等於主動入了因果,所以我才站出來幫你跟蹤那個狗屁少保主。
    「哎,要不是因為阿叔早就金盆洗手不做倒鬥的買賣,功夫也撂下了,不然單憑十幾個擔山太保小嘍囉哪裏會是我的對手?」
    陳小魚更加懵逼了,好麽,玄學之因果論都出來了。
    幾天接觸下來,陳小魚對吳姓中年人非常的敬佩。
    這位是真的有真才實學。
    天文地理,各種典故,可說張口就來。
    別的不說,擔山太保的所有生活習慣,這位基本門清。
    也有不好的地方。
    這位阿叔說三句話必有一句是在吹牛皮,弄得陳小魚也不知他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在吹牛。
    正想開口問問吳姓中年人倒鬥的白衣一脈是個什麽來曆,還沒開口,他卻是直接瞪大了雙眼。
    隻見吳姓中年人一個晃動,本來脫臼的左臂竟然複位了。
    這還不算,隻見他活動了兩下手臂後,異常熟練的將掛在脖子上的一個銀質平安鎖摘了下來。
    手指在平安鎖上摸索兩下,隨著哢嚓一聲,平安鎖竟彈出一個異常鋒利的刀片。
    「有叔在,你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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