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章 偷吻,盡量避免劇烈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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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害怕,她小臉白得沒有血色,眼尾卻泛著一抹紅。
    嬌媚脆弱,惹人憐愛。
    傅泓笙這個鐵心腸瞬時軟得一塌糊塗。
    眉眼和語調都溫柔得不像話。
    “不走,我不走。”
    “我去拿吹風機,頭發還濕著,睡覺容易頭疼。”
    說完,輕輕在她濕漉漉的頭頂上拍了拍。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虞意歡覺得他的掌心很熱。
    輕輕拍了一下,就好似有火苗在她頭頂跳躍。
    他動作很快,不等她回過神來,他就已經把吹風機取來了。
    插在床頭的插座上,開了小檔的熱風,伴隨著吹風機嗡嗡的聲音,指尖輕輕撫上了她的頭皮。
    他的動作非常輕柔,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她一樣。
    虞意歡從未享受過這種待遇,莫名地有些臉紅。
    一來二去的,注意力被轉移,竟也就沒什麽害怕了。
    可當他幫她吹完頭發,將吹風機放回衛生間時,外麵突然炸響一個非常駭人的驚雷,端坐在床上的她直接嚇得跳了起來。
    傅泓笙恰巧進屋,她想都沒想直接跳到了他的身上,緊緊地勾著他的脖子,整個臉埋在了他的頸窩。
    香軟氣息噴灑,傅泓笙虎軀一震,喉嚨微微發緊。
    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嗓子完全嘶啞得不成樣子。
    他說:“別怕,我在呢。”
    懷裏的人兒一直在瑟瑟發抖。
    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傅泓笙不知道她為何會怕打雷怕成這個樣子,卻還是耐著性子將她抱回了床上。
    他陪她一起躺下,還特意伸出一隻手臂,示意她可以枕在他臂彎裏。
    如若平時,虞意歡是萬萬不會這麽做的。
    可如今外麵電閃雷鳴,每‘轟隆’一聲,都會讓她想起父母的慘死。
    她沒辦法冷靜。
    所以她一秒都沒猶豫就緊緊揪著他的衣襟,在他臂彎裏蜷縮成了小小一團。
    傅泓笙自認為自己做足了心理準備。
    可當小姑娘躺下來的那一刻,甜膩香氣撲鼻而來,心頭狠狠一顫。
    那感覺就好似微風突然乍起,吹動了一汪春水,再也無法平靜了。
    虞意歡哪裏知道自己給他帶來多大的困擾,閉著眼睛緊緊地揪著衣角,試圖用這樣的方式緩解內心的恐懼。
    偶爾又有驚雷炸響,他都會輕輕用手捂住她的耳朵。
    雖然作用甚微。
    卻還是在她心裏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之後便逐漸放鬆了下來,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她是睡著了,某人身體裏就好像困住了一頭猛獸,一直在橫衝直撞。
    他忍了又忍,幽暗目光最終落在了她微微嘟起的小嘴兒上。
    想起白天在她公司安全通道那個吻,傅泓笙呼吸一滯,心跳也失了秩序。
    彈彈的,軟軟的。
    好像qq糖一樣。
    令人回味無窮。
    傅泓笙並未好色之徒。
    可自從遇到她,一切全都變了。
    不得不不承認,他骨子裏也是有男人的劣根性。
    盯著小姑娘嬌豔的紅唇,終究還是沒忍住,做賊似的偷偷貼了上去。
    擔心把小姑娘給吵醒,他沒敢放肆。
    隻是蜻蜓點水般地啄了一下。
    即便如此,心裏美的卻好似吃到蜜一樣甜。
    以至於一整個晚上都毫無睡意,就這麽靜靜地守了她一夜。
    虞意歡這一夜睡得無比踏實。
    別說打雷了,就算半夜把她賣了,也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哼唧著伸懶腰,無意間對上了傅泓笙噙著淺淺笑意的黑眸。
    “醒了?”
    原本混沌的大腦,瞬間清醒了大半。
    她驚坐起身,清澈的眸子盯著他瞪得又大又圓,一整個語無倫次。
    “你、我我一直枕著你的手臂睡了一晚上?”
    他的肩上還有傷,脫衣服都是讓她幫忙的。
    如今卻保持著這一個姿勢待了一晚上?
    虞意歡呆住了。
    隻見他抬起手臂的同時,眉頭微微的皺了皺,明顯非常痛苦的樣子。
    虞意歡緊張壞了,立馬撲過去,“是不是很疼?”
    傅泓笙倒不是裝的。
    完全是保持了一晚上手麻了。
    這會兒想抬起來,根本動彈不了。
    但小姑娘這麽關心他,不趁機討點兒甜頭不是他的作風。
    故意露出一副身殘誌堅的表情,“沒事,不疼。”
    嘴上這麽說,表情卻十分痛苦的樣子。
    以退為進這一招,算是被他玩明白了。
    虞意歡心思單純,哪裏知道他心性如此腹黑,瞧見他疼得倒吸涼氣的痛苦表情,心裏難受死了。
    “都怪我···”
    她一邊自責,一邊小心翼翼地將他攙扶起來,作勢要看他肩上的傷。
    “別看了。”傅泓笙躲避。
    他卻是不讓,虞意歡卻是要看。
    一番拉扯,傅泓笙終究還是敗下陣來。
    小嫩手輕輕解開了真絲家居服的紐扣,小心翼翼掀開右側肩頭。
    瞧見白色沙布上浸出的血漬,瞬間花容失色。
    “傷口裂開了,趕緊地上醫院。”
    傅泓笙之所以死活都不肯讓她看,就是預感到了傷口的情況不太好。
    不想讓她擔心。
    到頭來還是把她嚇到了。
    輕輕握住她細腕,他安慰她,“不礙事。”
    虞意歡急紅了眼,態度非常堅決,“不行,必須去醫院。”
    傅泓笙拗不過她,隻能無奈歎息。
    轉身便要下床。
    “你坐著別動。”虞意歡及時將他阻攔,她自己先跳下床,才小心翼翼地攙扶他。
    就連洗漱,她都恨不得幫忙。
    “我說傅太太,你老公我隻是受了點兒皮外傷,不是斷了一條手臂,不必這麽大驚小怪吧。”
    “呸呸呸,什麽斷手斷腿的。”虞意歡很忌諱這種話,拽著他的手要摸木頭。
    傅泓笙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虞意歡反應過來,腮幫子氣得鼓鼓的。
    “你什麽意思?”
    傅泓笙輕揚眉梢,不經意透露出些許寵溺。
    故意逗她,“這難道不是榆木腦袋?”
    虞意歡不滿,小嘴兒噘得能掛個油壺,“你才榆木腦袋呢!”
    說歸說,鬧歸鬧,還是沒影響帶他去醫院的決心。
    昨天剛縫合的傷口,一晚上過去就撕裂了,醫生看倆人的眼神都怪怪的。
    一開始虞意歡還沒反應過來。
    直至重新縫合完畢,臨走時醫生特意叮囑,“傷口沒好之前,還是要盡量避免劇烈運動。”
    對上醫生意味深長的眼神,虞意歡反應過來,臉頰唰的一下就紅透了。
    冤枉啊。
    她們沒有!!!
    好在就在這時,她手機響了,警局那邊來電話讓他們過去補筆錄。
    “好好好,我們這就過來。”
    頂著醫生宛如x光一樣犀利的眼神,虞意歡丟下一句謝謝,拉著傅泓笙就跑。
    盯著小姑娘紅透的耳根子,傅泓笙眼底彌漫出勾人笑意。
    這臉皮可真夠薄的。
    ——
    警局門口。
    她們再次遇到一心為弟弟求情的虞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