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暗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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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族長在離開房間後駐足片刻,然後轉身朝一旁走去,幾分鍾後,妖族族長在一間房前停下。
族長推開門,隻見屋內有一名美婦正蜷縮著身子蹲坐在牆角,腳上還綁著一條鐵鏈。
美婦抬頭朝門口看去,在看到是族長後又立刻將頭撇開。
“你還是沒想通嗎?陳靈。”族長開口問道。
陳靈沒有理會它,低著頭沉默不語。
“為了整個妖族的未來,付出一些犧牲是在所難免的,但你的功績能夠名留百世,所有妖都會記得你的付出。”
陳靈依舊沒有任何表示,族長歎了一口氣,問道:“你有一個兒子和女兒對吧?”
陳靈終於有所反應,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族長。
“它們剛才到這裏來了,同行的還有兩個人類,你難道不想最後再見見它們兩個嗎?”
陳靈眼神中出現了動搖之色,族長見狀接著說道:“隻要你答應做九尾狐大人的容器,明天我就放開你,讓你跟你的孩子們好好道個別,怎麽樣?”
“……嗯。”陳靈在猶豫片刻後還是同意了下來。
族長臉上立刻露出笑容,欣慰地說道:“放心,妖族是不會忘記你的,明天一早我就來給你解開腳銬。”
族長在說完後就離開了房間,陳靈見族長離開後站起身,來到窗戶邊抬頭看向窗外的星空。
“這就是被束縛的感覺嗎?”陳靈自言自語道,下一秒眼眶就有淚水湧出,順著臉頰滑落。
“對不起,但……至少要讓你活下去。”
族長走出房間後,回到了自己的房前,正準備推開門卻發現屋內還亮著燈,族長愣了一會兒,隨即一把推開門,隻見客廳的桌子邊坐著一個臉上留著一道長長的疤痕的男人。
“黑集會第二組長,黑蛇,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族長有些警惕地問道。
黑蛇轉過頭,用看待獵物般的眼神看向族長,族長感到後背一陣發涼,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但還是強撐著沒有表露出來。
“我代表黑集會,來找妖族族長談合作的。”黑蛇笑著說道。
“我之前就已經拒絕了,能不要再糾纏我了嗎?”族長冷聲說道。
“別急嘛,既然是談合作,那就可以商量商量。”
“有什麽好商量的,你們黑集會以為給我們妖族畫一張大餅就可以讓我們與人類徹底撕破臉嗎?”
“我們所說的並不是大餅,要不了多久,世界就會迎來變革,到時候是強者為尊的時代,人類所指定的法律也將失去作用,到那個時候,你們妖族就可以不用隱藏身份,能夠明目張膽地走在街上,而且還會受人敬仰,能夠獲得比人類更高的地位。”
族長感到有些心動,但並沒有選擇答應。
“口說無憑,你有什麽能夠證明你所說的是真的嗎?”
“這個就有點難為我了,畢竟你還沒有答應,我也不能跟你透露計劃內容。”
“那就沒什麽好談的了,請回吧。”族長側過身子,將大門的路讓出,示意黑蛇離開。
“別那麽著急嘛,雖然我們給不了什麽證明,但我們黑集會可以幫你們妖族一個小忙來證明我們的誠意。”
“什麽忙?”
黑蛇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族長身邊,開口道:“今天道士總部那邊又來了些人對吧?難道你就不擔心他們會阻止九尾狐的複活嗎?”
族長眉頭微皺,這種問題它不是沒想過,但它也有限製的辦法,不然它也不可能直接將複活九尾狐的計劃講出來。
“我們妖族可是有上千隻妖進入了人類社會,要是他們敢阻止九尾狐大人複活的話,在人類生活的妖族會立刻感知到,到時候它們會做出什麽舉動難道人類那邊不知道嗎?”族長冷哼一聲說道。
“確實,這樣可以達到要挾他們的作用,但……如果他們選擇犧牲一部分的人呢?”
族長愣住了,隨即立刻否定道:“不可能!如果我們妖族要發動攻擊的話可是會死幾萬人,他們怎麽可能承受得起這個代價!”
“哦吼吼,這可不好說呢!”黑蛇露出詭異的微笑。
“怎麽?難道他們能眼睜睜地看著幾萬人去死嗎?”
“你該不會以為道士那邊站在陽光下就是正義的吧?為了達到目的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是被允許的,為了阻止一位神的複蘇而犧牲數十萬人,這種代價並不是完全接受不了,至少我是這麽想的,我相信道士那邊肯定也有不少人這麽想。”
族長聞言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起來,現在妖族最主要的任務就是讓九尾狐降臨人間,讓生活在人類社會中的妖獵殺普通人類也隻是威脅而已,殺幾十萬的普通人對於妖族而已一點用處也沒有。
“我剛才所說的也隻是推測而已,也許他們也會選擇放任九尾狐的複活也說不準,如果你願意賭那也沒關係,反正到時候複活失敗了,妖族暴露身份獵殺普通人類,從而引起恐慌也算是推動了我們黑集會的計劃。”黑蛇緩緩地說道。
族長沒有立刻做出回答,但眼神中的動搖之色變得更加明顯了。
黑蛇也沒有催促,轉身坐回座位上,麵帶微笑地看著妖族族長,看上去有十足的把握。
“如果……”過了近一分鍾,妖族族長才開口道,“我答應和你們合作,那你們要怎麽幫我?”
黑蛇臉上的笑容更盛了,他知道,它已經上鉤了。
“我和另一位黑集會的人會負責拖住那個叫夢回幻的出手阻止九尾狐的複活,怎麽樣?”
“你們兩個就拖住他一個人嗎?”
“喂喂喂,他可是很強的,這一個月你也見過他不少次了吧?你難道沒感覺出來嗎?”
妖族族長立刻不說話了,這一個月每次跟夢回幻談話都會有種如芒背刺的感覺,單是一個眼神所釋放的壓迫感就能讓它喘不過氣來。
“……那還有兩個人類怎麽辦?”
“他們實力強嗎?”
“目測實力不怎麽強。”
“那就交給你們妖族了,這該沒問題吧?”
妖族族長沉吟片刻,說道:“這件事我沒辦法做主,隻能等九尾狐大人複活後由它來定奪,我能做的就是傾向你們這邊,如何?”
“沒問題。”黑蛇果斷答應了下來。
“那就這麽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