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老二，你再無理取鬧我就讓你出去。”大長老沉聲說道。
    “我……”二長老還想說些什麽，但在看到大長老嚴厲的眼神後“哼”了一聲，不再講話。
    “楊上校，回答夢家主的問題吧。”大長老對楊瀟瀟說道。
    “是，其實早在一個多月前我校的郭曉，郭教官就辦理了申請離校的手續。”楊瀟瀟說道。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無比驚訝，二長老剛想開口說話，但瞟了一眼一旁的大長老，還是閉上了嘴，一旁的三長老見狀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大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
    “為什麽現在才上報？楊上校應該知道郭曉是什麽樣的存在，他的行動必須要在我們的密切監視下，最起碼也要掌握動向，他有沒有說離校的目的是什麽？”
    “當時並沒有說，隻是說……額，過段時間就會知道了。”楊瀟瀟思索一會兒後才說道。
    其實那天郭曉來楊瀟瀟辦公室，遞交離校申請時說的是:“跟那些老東西說原因就是浪費精力，他們絕對會問一堆有的沒的問題，然後還有很大可能不讓我走，雖然我根本不在乎他們的想法，但我看見他們就心煩，反正等事情發生了他們就會知道了。”
    “你這樣不講述原因你覺得我能給你批改通過嗎？”楊瀟瀟說道。
    “無所謂，大不了我就退伍算了，逃兵什麽的都可以，反正我現在隊員該調走的調走，通緝的通緝，升職的升職，就剩我孤家寡人一個，死活都無所謂。”
    郭曉說這話的時候帶著開玩笑的意味，但楊瀟瀟聽得感到心裏有些刺痛。
    “好吧，你的離校申請我會給你通過的。”楊瀟瀟歎了口氣說道。
    “啊？這就通過了？”郭曉有些錯愕地說道，他不知道為什麽楊瀟瀟突然就這麽好說話了。
    “我們實力差距太大了，所做的事情也有根本性的差別，就算問了你原因也幫不上忙，甚至還有可能成為你的累贅。”楊瀟瀟有些低落地說道，腦海中回想起上次和郭曉一起去富江市追捕郭曉時，自己除了聽從郭曉的指揮外什麽都沒有幫上，心中不免感到一陣苦澀與不甘。
    這時郭曉將一隻手放在楊瀟瀟肩上，露出鼓勵的表情說道:“不，你還是能夠幫上忙的。”
    楊瀟瀟一愣，接著露出期盼的表情，郭曉接著說道:“最起碼身邊有個美女跟著不會讓人覺得我是個人販子。”
    楊瀟瀟一聽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一把推開郭曉的手，冷冷地說道:“知道自己像人販子就給我去收拾一下儀容啊。”
    “太麻煩了，不要。”郭曉毫不猶豫地說道。
    楊瀟瀟感覺心底慢慢湧起一股怒火，拳頭也不自覺攥緊了，這時郭曉卻開口說道:“好了，不逗你了，我是真的有件事拜托你，不久之後黑集會肯定會找機會進入到大眾的視野，可能不一定是用黑集會這個名字，但肯定會利用那一千五百瓶惡鬼實驗體蠱惑普通人，到時候總部那邊的幾個老頭子可能會選擇對他們發動攻擊，我需要你阻止他們。”
    “你的意思是讓我勸那六位長老任由黑集會發展嗎？”
    “如果直接正麵進攻的話就正中了他們的下懷，到時候普通人和道士則會站在對立麵，所以我需要你幫我。”郭曉認真地說道。
    “你為什麽會覺得他們會聽我的話？”
    “他們不會，但夢情約會，那個帶頭的大長老算是裏麵最明事理的了，也應該能夠權衡利弊，不需要有結果，能夠僵持住也足夠了，拜托你了，楊瀟瀟長官。”
    回憶結束，楊瀟瀟歎了口氣，看著麵前注視自己的夢情約，說道:“但郭曉臨走時針對現狀提出了自己的意見:不能與他們正麵動手，那樣的話會使道士與普通人站在對立麵。”
    “那就放任他們壯大嗎？！”二長老終於忍不住了，氣急敗壞地說道。
    “我覺得郭曉這麽說一定是想到解決辦法了，我們應該相信他。”楊瀟瀟說道。
    “我也這麽覺得，我對郭曉的意見表示讚同。”夢情約說道。
    “不是，這……”二長老見夢情約竟然讚同，當時就急了，但一旁的大長老對其使了個眼色，頓時讓他安靜了下來。
    “還是投票來決定吧。”大長老說道，“同意進攻的請舉手。”
    二長老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手，接著四長老，五長老也都舉起了手。
    “那就是四比三票……”
    “不，我棄權。”六長老說道。
    “那就是三比三票了。”大長老露出思索之色，然後說道:“那這件事就先暫時擱置，等日後黑集會是否還會有所行動我們再做下一步打算，如何？”
    二長老露出不爽的表情，但還是沒說什麽，算是默認了。
    “那麽這次會議就到此結束吧，辛苦各位了。”
    ……
    一間奢華的房間內，江浩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書，這時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虛影，發出女人的聲音:“你還真是喜歡看書啊，是有什麽原因嗎？”
    江浩沒有說話，目光也沒有從書上離開，仿佛眼前的黑色虛影不存在一般。
    “無視我嗎？敢對神這麽不敬的曆代黑集會會長，你還是第一個。”
    “一個被神界拋棄的墮落之神，有什麽值得我尊敬的？”江浩淡淡地說道。
    黑影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說道:“我們認識有七八年了，沒想到你還是這麽討厭我。”
    “別誤會，我不是討厭你，我隻是討厭神而已，我之所以會答應你成為黑集會會長也隻是想利用你，我們之間隻是相互利用的關係，然後再無其它關係。”江浩冷冷道。
    “哈哈！這麽互相利用的關係也不錯，那計劃目前進展如何？”
    “很順利，信徒每天都在增加，應該快有六位數了。”
    “那就好，隻要那些道士不出手幹擾的話……”
    “那樣也沒關係，不論他們出不出手都對我的計劃沒有任何影響，估計他們現在也都焦頭爛額了。”
    江浩合上書，露出一抹微笑，仿佛一切都盡在掌握中。
    “遷就著絕大多數普通人的想法，道士與普通人共生的世界，或者完全不在乎普通人的想法和死活，創造一個屬於道士的世界，他們會選擇哪一個呢？”